玉製的小火盆上燒著一壺熱茶飄出淡淡的清香。阿澤端了半碗藥怒氣衝衝得走到子墨麵前,將碗往桌上狠狠一放說道。“今天的藥你怎麽還給我剩了!怎麽著不是自己出的銀子不心疼。”
子墨蹙眉放下手裏的書,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阿澤看他喝得壯烈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匆匆得往屋裏走,不一會端了一盆有些枯萎的蘭花放在子墨麵前。“我說呢,怎麽前兩天喝得好好的,今天剩了半碗,忘了倒是吧。你看給我的雪蘭弄成什麽樣子!”
“補補。”
“補補?補你個大頭鬼!不成,我得找他再賠我一盆雪蘭,再告你一狀。一天到晚不喝藥,造反了造反了。”
阿澤一邊打理雪蘭一邊碎碎念,突然聽到子墨問了一句“月兒怎麽還不回來。”長長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得開口。
“餘杭鎮的命案未結,人心需要安撫。君華和她都留在那裏。”
“事情查清楚了嗎?”
“那魚精被你打死了玄陰穀的線索也就斷了,不過它既然是閻翰設計出現在餘杭的,那線索也不妨從閻翰那裏下手。隻是妖族是怎麽和他搭上聯係的還沒有查清楚,估計是他懷疑了阿蠻的身份。”阿澤突然想起子墨已經許久不叫孿月的ru名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不叫她阿蠻了。”
“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與過去有關的我都不會告訴她。”
阿澤想了想點點頭。“也是,你說了她也未必會相信。不過你在試煉考試的時候為了收她進青蓮殿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些欠妥?”
“兩害相權取其輕。再說你不是檢查過了麽。”
阿澤一聽這話正準備倒茶的手就收了回來,定睛看著子墨。“合著你算計我啊,我是查了她的封印,確實什麽都封住了。可萬一他查到了什麽呢,你看她對神器的操縱。還是說你相信君華會好好保護她?”
“如果君華不能好好保護她,我會把她搶回來的。”
阿澤嗤之以鼻。“得了吧,就你這性子。明明喜歡人家,你怎麽不追求啊,眼睜睜就看她被那小白臉搶走了,開心了吧。”
“你話好多。”子墨扔下這句話留著阿澤一個人在那裏欲言又止。
孿月坐在窗台上晃著修長的雙腿看著手上的紅繩嗬嗬嗬得傻笑,漣漪看著她一臉幸福得傻笑受了感染也跟著樂嗬嗬得傻笑。
君華處理了一些事務一回到客棧就看到兩個傻笑的姑娘。“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沒,沒什麽。”孿月慌忙把手背到身後。
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君華眼裏顯得十分可愛,眉裏眼裏都染上了笑意。“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去了。”
“命案都了結了嗎?不是說沒有找到作案的妖怪嗎?”
“是子墨派阿澤把凶手帶了過來。”
孿月一聽是子墨的消息,立馬從窗台上跳下來,跑到君華麵前一臉期待得看著他。“子墨?子墨他沒事嗎?他在哪裏?”
“他沒事,阿澤帶他回去了,就是受了很重的傷。”
“太好了。”聽到這個消息孿月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多日陰沉的天空一下子全部散去烏雲終於露出明媚的陽光一般。在餘杭微風的吹拂下又顯出幾分柔和,君華一下子看得有些癡。“太好了,蓮花燈真的好靈哦,真的應驗了埃。”
君華一怔眼裏的光芒黯淡下來。原來七夕那天晚上她許的願望與他無關。
“對了對了,君華你看,這是我和漣漪剛買的釵子,好看嗎?”孿月說著跑到梳妝台前拿起了一個銀製的雕花簪子,別在自己頭上左搖右晃得向君華展示。
“歪了。”君華說著抬手替她重新把釵子插了一遍,又仔細看了看調整了一下位置才滿意得鬆開了手。看孿月的臉上染上了一片紅霞,君華不禁露出了笑容,又裝作不經心的樣子問道。“你七夕的蓮花燈許的什麽願?”
“希望子墨平安啊。好靈哦。”
君華聽了這話懸著的心平複了下來。“那我們今晚再去放一次?”
“好啊。”孿月一聽眼裏就放出了光彩,又回頭搜索本該在窗邊的漣漪。“漣漪呢,她去哪了。”
“她早就出去了。”
孿月聽了這話才意識到自己與君華的樣子太過親密,雖說已經定了情,可是這樣也實在是有些難為情。幸好是漣漪看見了,要是別人,她一定要找個洞鑽進去。
看著孿月因為害羞而粉,嫩的臉龐,君華的心仿佛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