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寒而栗
我太慌張了,最後索性往地上一趟,嘭的一聲,我的腦袋撞在了牆上,當下真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葛言立馬跑過來扶起我,邊檢查我的腦袋:“老婆,沒傷到吧?”
我是真的有些疼,眼睛不自主的濕潤了,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麽到這兒來,是找我嗎?”
我又搖搖頭:“我頭暈得厲害,被渴醒後,隻是想去廚房拿瓶水喝。可能是腦袋燒糊塗了吧,走反了方向了。”
“那你該叫我的。”他略帶自責,隨後一手摟著我的背一手抱著我的腿,把我抱回了臥室床上,又拿來溫水給我喝。
但我實在太不舒服了,就想喝點涼涼的東西,他說頭疼就要喝熱的,但禁不住我的磨蹭,最後隻好各退一步做了鮮榨蘋果汁給我喝。
葛言後半夜都在照顧我,極具溫柔和耐性,我麵對著這樣的他,總覺得欺瞞他的事有些卑鄙。
頭疼和自責雙重折磨著我,後半夜我幾乎沒睡,早上打算起床去上班,但頭重腳輕的,一下床就差點摔了一跤。
葛言見此,立馬給周寥打了電話,給我請了病假後送我去醫院。
但我知道我隻要睡一覺就會好許多,堅決不去醫院,葛言最後隻能屈服,說他上午有個既定的會議必須參加,讓我有不舒服就第一時間打給他,而他也會開完會議就回來。
葛言出門前煮了麵給我,我暫時沒胃口就讓他先放桌上,打算過會兒在吃。沒想到再次醒來葛言已經回來了,他看看坨成一團的麵,又看看我,一臉無奈。
“你沒吃?”
我身子往上一竄,半靠在了床上:“對不起,我睡著了。”
他想撓狗頭似的在我頭發上揉了揉:“是我對不起你,不該把生病的你一個人留在家的。你想吃什麽?是吃米飯配菜,還是意麵之類的。”
“恩……我想吃甜甜的,冰冰的,比如冰淇淋。”
“你這女人……”葛言可能被我的不可理喻氣壞了,聲音都高了好幾度,但他可能意識到不該這般粗暴,又壓低了聲音,“冰淇淋除了生病的時候可以吃,怎麽非得挑現在這種時候?現在就該吃點熱的,暖胃的。”
我撅起嘴,麵帶委屈:“可人大多時候都是理智的,難得生個病,就會幼稚的想使點小性子。再說了,我這頭疼,說不定就是嘴饞惹的,說不定吃個冰淇淋,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葛言就用眼神斜著我,雖然不說話,但他的無語都快溢得滿屋都是了。
我朝他挪過去了些,揪著他的衣袖搖了搖:“成嗎?”
我見他還是不說話,索性去吻他,他起初巋然不動,但後來禁不住癢推開了我:“你是小貓嗎?舔得我滿臉口水,再說了你今早沒刷牙,這樣親我不衛生。”
我張大嘴巴對他呼了一大口氣兒:“你不給我吃,我就天天不刷牙親你。”
他見我不依不饒,隻好投降:“成,我真是怕了你了。我可以同意你吃一個冰淇淋,但必須得在吃過飯半小時後才能吃。”
“成,那我們點外賣吧,我沒精力做飯,也不想吃悶,點外賣最合適了。”
他指指外麵:“我已經在小區附近打包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和炒土豆絲了,起來吃吧。”
我昨晚和今早的早餐都沒吃,實在是餓壞了,把飯和菜全部吃光光了。
期間葛言從冰箱裏拿了旭旭最愛的迷你可愛多冰淇淋,說放常溫了再吃,我直接給了他一記眼神殺:“這冰淇淋太小了,你再這樣,我不和你好了。”
葛言最後隻好拿了盒裝的雪糕出來。
等把想吃的冰淇淋吃進肚子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我說要回去上班,讓葛言也回公司去,可他卻摟住我:“今天就別去了,省得折騰,就在家裏心安理得的翹天班吧。”
我依了他。
無事可做,葛言便提出看喜劇電影放鬆下心情,溝通中才發現我們都是周星馳的粉絲。
從下午看到晚上,我們一共看了四部電影。很多劇情依然好笑,但卻不是笑過就忘,而是笑著笑著就有點心酸,因為長大的我在他扮演的小人物身上,體會到了一種難言的心酸。
在家窩了一天,葛言提議出去解決晚飯問題,並散散步運動一下。
我們去吃了烤串,走回家的路上他電話響了,是秘書打來的。因為夜很寂靜,我聽到秘書說錢總預約明天見麵的時間,詢問一下安排在幾點合適。
葛言瞥了我一眼,雖然沒鬆開牽著我的手,但說話時卻半轉過身背對著我:“該談的我們今天上午已經在會上談過,並達成共識了,他還有什麽事嗎?”
“錢總說有點細節要補充。”
“那訂上午9點吧。”
掛斷電話後,葛言轉過頭衝我笑笑:“走吧。”
可能是出於第六感吧,我總覺得這個錢總我應該認識,我便試探的詢問:“我剛才聽到秘書說錢總,莫非是錢子楓。”
他很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真是他啊!我瞎猜的,沒想到還猜中了。不過……”
“不過什麽?有話就直說吧。”
“也沒什麽,隻是有點出乎意料。畢竟你和他一開始就不對付,先是因為我和何笙,後又因為他散播紐約宴會視頻的事件,沒想到現在竟成合作夥伴了。”
“其實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利益麵前,把誤會解釋清楚後還是能繼續合作的。”
“也對,不過你和他合作什麽項目?”
“紐約的項目,我打算轉包給他做,我付錢他出人出力,畢竟我的生意重心還是在國內,在上海,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經常做空中飛人,想多點時間陪你和旭旭,所以包給他省事。雖然賺得少些,但也挺值的。”
我笑笑,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我突然想到洪秧了。
洪秧被丁書景欺負那晚,是和錢子楓約了見麵,並由錢子楓送回房的;而唆使丁書景去她房間的人,則是藏在葛言最神秘的助理。
而眼下,葛言和錢子楓又有合作,莫非錢子楓也受了葛言的唆使,或者說是他們倆精心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