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書房偷聽

  偵探說他在隔壁包間訂了房,本想偷聽到內容的,但不知是包間隔音很好還是他們沒說話,反正他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我隻能讓偵探繼續跟著。


  臨下班時,我接到了葛言的來電,他說他有個文件要處理,大概還要半小時左右。讓我先來他公司等他,然後一起去吃海鮮。


  眼下正是吃大閘蟹的季節,葛言在小區附近的餐廳訂了位,幾大盤螃蟹和龍蝦讓人垂涎欲滴。


  “餓了吧?”葛言瞟了我一眼,套上了一次性手套。


  我也拿起一次性手套準備套上:“都快八點了,再晚就得吃宵夜了,肯定是餓的。”


  “是我的錯,原以為半小時就能搞定,結果用了雙倍時間。”他剝蝦的手法很嫻熟,拉著蝦尾一扯,再用手一挑,蝦殼和蝦線就剝離了。


  他剝好後遞到我嘴邊:“你今晚負責動嘴就行,動手的事交給我就好。”


  “心意我領了,你肯定也餓壞了,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那不行,剝蝦這種粗活就適合我這種糙漢子來。”他說著,又剝好了兩個喂進我嘴巴裏。


  葛言耐性的給我剝完一盤蝦,又三隻蟹期間我一直勸他先吃,可他即使吞咽口水,都沒偷吃一個,說要把我喂飽了再吃。


  葛言的此舉行為,讓我又暖又心疼,加之他腸胃不太好,而海鮮性寒,我加點了一份海鮮麵,讓他先吃點麵墊肚子。


  他把麵分了我一半,我吃飽後靠在椅子上等他。


  他就坐在我對麵,可在某個瞬間,我卻突然感覺他距離我很遠很遠。他有時候看起來很純粹,在我麵前沒有一丁點秘密,可有時候又像戴著神秘麵紗,讓我看不懂猜不透。


  我們倆都吃多了,把車停進小區車庫後,葛言提出去附近走幾圈消化一下再回去。


  上海的冬天似乎要來得比其他城市早些,加上白天下過雨,一陣風吹來,不僅席卷了滿地的落葉,還讓我冷得裹緊了衣服。


  葛言留意到後,立馬把外套脫下給我披上,然後拖著我的手緩慢向前走。


  我表麵微笑,心裏卻在想他和章程之的事,猶豫了半響後,還是決定問出來。“葛言,你中午去外麵的餐廳吃飯了吧?”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對啊,怎麽了?”


  “也沒什麽,我公司的一個同事說看到你了,還說好像看到你是和一美女去的。”


  葛言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哈哈大笑,我被他笑得有點茫,用腳踹了他一下:“你幹嘛笑啊,有什麽好笑的。”


  “很好笑啊,因為你很蠢啊!”


  我錘了他一拳:“你才蠢!”


  “明明是你蠢啊,我想這件事你肯定想了一晚上了,心裏糾結掙紮了一下午才問出來的吧?”


  我這次沒有掩飾,誠實的點了點頭。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你多想了,我是和助理一起吃午飯的。”


  我沒想到他會坦誠承認章程之是他的助理,這超出我的預期,我尷尬的咬咬唇:“那你對助理還挺好的,莫非是個美女?”


  他似乎是歎了聲氣兒:“你真想多了,是個男的。”


  我裝出鬆了一口氣兒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不過是哪個助理?我認識嗎?”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我新招的,你沒見過,走吧,回去洗澡睡覺。”


  我感覺得到葛言是刻意回避,但也不敢追問得太急,他生性敏銳,若是發現我暗中在調查,那不僅會有間隙,我還會什麽都查不到。


  我伸手摟住他的背,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走回家,進電梯後我很不經意的說:“改明兒把你的新助理介紹給我認識唄。”


  他瞥了我一眼:“幹嘛?”


  “不幹嘛,我隻是想和你身邊的人都打好關係基礎,萬一你將來勾搭小姑娘,或是被小姑娘勾搭上了,他們也會看在這個情麵上給我點暗示的。”


  他戳了戳我的腦袋,被我氣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嘟囔:“還不是怪你長得帥,讓我沒安全感。”


  他服軟,也可能是累了不想和我費口舌:“成成成,都是我的錯,改明兒公司聚會,我把你要叫上,你爭取把所有員工都發展為你的親信吧。”


  我抬頭挺胸立正:“放心,定不辱使命。”


  葛言被我逗得笑彎了腰,扶著我才回了家,我洗完澡出來他都還在沙發上笑呢。


  我說他笑得特傻,簡稱大傻子,心裏卻在想但願是我猜錯了,我寧可白忙活一場,也希望我們倆能這樣沒心沒肺的生活著。


  但這些僥幸,終歸逃不過宿命。


  兩天後的晚上,我有點頭痛,吃了感冒藥早早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電話吵醒,我一睜開眼就看到葛言把電話靜音後出去了。


  我起初沒多想,覺得他可能是怕吵醒我就出去接了,可當翻了個身睡下後,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昏沉的腦袋似乎也清醒了些。


  如果和他通話的是章程之呢?


  想到這兒,我立馬下床,最後在書房裏發現了他。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透著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因為他背對著門,我鬥膽湊近了些。


  “為什麽會出問題?”


  對方說了什麽後,他沉著的聲音裏透著不悅:“那就另外安排,條件和之前的一樣,家庭條件優越,夫妻雙方感情不錯,之前沒有領養過孩子,更沒有繼續試管之類的想法。也就是說,所選家庭是借助最尖端科學也不可能生育的家庭。”


  這番話讓我第一時間就把上次聽到的話聯係了起來。


  國慶期間,我從未掛斷的電話裏聽到章程之像葛言匯報事情安排妥當了,想必此時通話的是他們,所聊的也是也是同一個。


  而“領養”、“試管”這些關鍵詞,而指向他在幫人物色收養家庭。


  那會是誰呢?

  對,洪秧!


  我認識的人裏,隻有洪秧是孕婦,可葛言為什麽要操心這種事?

  我想得出神,連葛言掛了電話都沒注意到,等他打開門看到我時,我慌得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往我腦袋上衝了上來。


  腦袋裏也反複想著一件事,完了,我今晚肯定會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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