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塵埃落定（2）
蕭景辰著急著想脫身，變讓襄王妃無午睡。
襄王妃道：“睡什麽睡？母親現在不喜歡午睡，免得睡多了夜間睡不著。”
蕭景辰打了個哈欠：“可是，兒子一夜未睡，這會兒困得眼皮子都打架。”
襄王妃到底是心疼兒子，聞言忙道：“對對，母親怎麽給忘記了，你們倆都忙了一晚上，是得好好睡一覺。”
作為世子，蕭景辰在王府裏有獨立的寢殿。一進寢殿，他就喝退了所有的下人，把蘇菡橫身抱起就往臥房裏走。
蘇菡道：“你幹什麽？剛才出宮的時候已經抱了一路了，這會兒還抱不嫌累啊？”
蕭景辰道：“要抱一輩子呢，現在就嫌累像什麽話？”
到了臥房裏，他直將她往床榻上一放便急不可耐地撲了過來。那副急吼吼，彷佛色中惡鬼的模樣，簡直比剛成親時急切得多。
蘇菡道：“剛才是誰說一夜未睡，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蕭景辰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道：“我若不那麽說，怎麽好在母親跟前脫身？好菡兒休要亂動……”
自從成親之後，蘇菡和蕭景辰已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雲雨。可都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瘋狂，他徹底的在她身上放縱著，來來回回不知折騰了多少次。好幾次，蘇菡都已經睡著了，又被他給折騰醒。彷佛過往那些壓抑的情緒都要在此時宣泄出去……
第二日，隆安帝精神稍稍好些，便勉強支撐著召開了朝會。
在光明殿上，隆安帝先是宣布襄王無罪，恢複一應爵位。然後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揭開了安王父子的罪行，將他們父子貶為庶民，永遠從皇室除名。
不同於之前，隆安帝隻字不提聖賢太子之事。這次，他首次將聖賢太子的死因公布。在降罪安王的同時，也下了罪己造。甚至在詔書裏用了：“不堪未君，愧對萬民”這樣的字眼。
字裏行間都充斥著深深的自責。
或許當日安王的那番話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內心，他為兒孫的死亡，深深地自責著。在說到激動之處，當朝吐血暈厥了過去，被侍從慌裏慌張地抬回寢宮。又由經過蘇菡的搶救，方才緩緩蘇醒了過來。
可是他醒來之後，呆愣了良久，也不知道是在思忖什麽。片刻之後，才喝了蘇菡端上來的湯藥，又看了眼蘇菡問道：“若是不吃藥，朕還有幾日可活？”
蘇菡如實地道：“最多不超過三日。”
隆安帝嘴裏默聲念了幾句話，聲音太小，旁人也聽不清楚是什麽。
過了會兒，他又問蘇菡：“辰兒何在？”
蘇菡道：“在太醫院。”
隆安帝點了點頭，吩咐侍從：“去，把辰兒給朕喊來。”
不多久蕭景辰就來了。他來了之後，第一眼先落到蘇菡身上，然後再走過去象征性地給隆安帝行了個禮。
“隆安帝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清空了屋裏的下人，又讓蘇菡扶著坐起來。
蘇菡給他背後塞了個軟靠枕，思索著他們應該是有正事要談，就準備退出去。
隆安帝道：“嘉禾，你留下吧。”
蘇菡看了眼蕭景辰，他微微點了下頭，示意她無需避嫌。
隆安帝指了指床前的凳子，蕭景辰就把那凳子挪過去一屁股坐上了。
隆安帝眉頭一皺：“朕什麽時候說讓你坐了？朕是讓嘉禾坐！”
蕭景辰知道隆安帝是故意如此，卻也隻好又站起來，老實地把凳子搬到蘇菡跟前，讓蘇菡坐。能讓他心甘情願地讓位置的，也隻有自己的媳婦了。
隆安帝輕哼一聲：“朕聽聞你前日一出宮就直將回了襄王府，連朕的封條都給撕了？”
蕭景辰毫不心虛地應了句：“是。”
隆安帝立刻吹胡子瞪眼：“胡鬧！朕還未下旨，你就私自闖入，可知此乃大罪！”
蕭景辰便不輕不重地應了聲：“是，臣知錯。”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偏偏隆安帝拿他沒辦法，還隻能緩和了語氣好言好語地道：“朕答應了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你又何必急於一時？被言官抓到了把柄，再奏你個大不敬之罪，你說朕是罰你還是包庇你好？”
蕭景辰卻不屑地道：“不會。如今言官的話語權都已在臣的掌握中，誰敢多言？”
以前隆安帝最忌諱聽說誰誰誰專權，誰誰誰結黨營私。可是此時蕭景辰公然當著他麵說這些的時候，他卻已是有心無力了。
“看來朕的朝堂都已被你這個襄王世子把持了。朕倒是很意外，你如何有這樣大的能力？那徐瑞不是都已經準備應先前之諾，卸權辭官了嗎？你又是如何能一呼百應的？”
蕭景辰道：“徐瑞辭不辭官都無妨，因為我舅舅徐國公在暗中引導。”
隆安帝聞言吃了一驚：“徐國公，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小全子都……”
“都看到他手上的屍斑了是嗎？”蕭景辰笑了笑：“可若不如此裝死，陛下如何能對我們掉以輕心？安王父子又如何願意放手一搏？”
徐國公遇刺不假，重傷也不假，甚至差一點搶救不及時而死掉。但他總歸沒有死。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蕭景辰和徐瑞幹脆商量讓徐國公假死。既能讓隆安帝放棄針對公國府，又能讓幕後凶手以為蕭景辰失去了徐國公這個有利的支撐，從而推進了動作。
“所以，徐國公他……”隆安帝恍然頓悟，搖頭歎息：“朕當真是老了，都鬥不過辰兒你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景辰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問道：“陛下，當日和臣的約定可還算數？”
“君無戲言，自然算數！”頓了頓，隆安帝又道：“隻是，你確定自己能坐穩那個位置？蕭景銳一死，太子之位懸空，諸位世子又開始虎視眈眈，各藩王也蠢蠢欲動。你能鎮得住他們？”
蕭景辰不屑地笑笑：“我襄城的兵馬已經開始北上，但是他們並沒有直衝京都而來，而是以京都為中心，四周加防，避免藩王們北上作亂。另外，我已經讓戎城的守城將軍速速去接管安王的兵馬。如此一來，我們襄兵實力更壯。”
隆安帝乜了蕭景辰一眼，又問：“那麽其他的世子們呢？你能保證他們都會乖乖的，不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