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修煉成壞女人（4）
“我希望你告訴我，我該知道的，我有權利知道的。”
“什麽？你該知道什麽？盧珊的事情我覺得你沒必要知道。”
“我不止說這個！”
“你是說我結婚的事情？”
“你的表情怎麽這樣？你結婚了難道不是一件大事情嗎？”
“我不認為。”
“你不認為！”
“對，我不認為！結婚隻是一種形式，我大部分時間在國內，一年最後三個月回去美國，你覺得這很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相愛，我們這樣在一起除了沒有一張結婚證其他的還有什麽不一樣？我說過你可以生孩子，我們可以這樣一輩子在一起。”
“你…..那你為什麽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如果你覺得結婚沒什麽大不了的話，你為什麽瞞著我？”
“我….我….”
“你說不出來了！你為什麽說不出來了？”
“不是，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我本來就想告訴你的，隻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間。”
“我無理取鬧？那什麽時候才是合適的時間？等我把你帶去見了我的父母？等我懷上你的孩子嗎？”
“你…..你為什麽非要這樣把這件事情複雜化了呢！我說過，我們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和結婚有什麽區別！”
“區別是我是一個第三者！我的孩子是私生子！”
“你…你非要這樣想問題嗎？那好，你以為你就沒有瞞我的事情嗎？”
“什麽？”
“沒什麽。算了。”
“你說，我要你說！”
“你和徐誌！還有那個孩子！”
“……..”陳三妮退了幾步，靠在桌子上。
“不是，你偏要逼我說幹什麽呢？”趙卓話一出口，已經後悔。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陳三妮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眼淚掉下來。
“我….早就知道了，我去看過徐教授，徐浩死了，又多出一個孩子，你又不在那裏了，所以….”
“所以什麽？所以你遇到我的以後，你追求我要我和你在一起就沒有想過婚姻，而且心安理得，因為像我這樣的女人做你的小老婆就是最好的歸宿了是吧？”
“沒有，我沒有這樣想過，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都互相瞞著對方一些事情，我們扯平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你是一個出色的商人，可是你不應該這樣計算公平與不公平，你讓我怎麽麵對你？我感覺在你麵前我就是一個小醜，你明明把我剝得一幹二淨，卻假裝什麽也看不見！而我還生活在王子和公主的幻想裏，這樣，公平嗎？”陳三妮握緊顫抖的雙手，轉身離去。
“三妮！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這樣想你！你真的要這樣離開嗎？你沒看見我的心痛嗎？我們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好嗎？你不要這樣！”趙卓叫住她。
“不，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你的心痛，你也看見了，可是你沒有看見我的心痛，你永遠也看不見，因為你自私，你愛了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愛，不管愛的後果，你不想要了，就可以不顧一切的拋棄，不管別人的死活！你從來就生活在你的世界，其實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隻愛自己。你覺得，我們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她沒有回頭，推門走了出去，消失在趙卓的視線裏，這時的趙卓，想起了盧珊在雨中的眼神。
……
車行駛在公路上，一座座高樓大廈在飛快地向後閃去，前麵依然是高樓大廈，依舊是車水馬龍，這就是城市，鋼筋水泥可以淹沒所有的喜怒哀樂，，卻又可以包容所有的悲歡離合，看似無情也有情，路的盡頭還是路，路的旁邊還有路，就像人生，這條路到了盡頭，還可以上另一條路，但是人是有感情的，走上另一條路的時候，會有不舍，會遺憾，會後悔，會沮喪，會迷茫，隻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要過去了，隻能回頭看看，卻不能再從頭走一遍。
陳三妮哭了，哭得很傷心，哭得很用心，她哭得聲音很大，幾乎蓋過了車裏的音樂。
這是陳三妮最近愛上的一首歌，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專為她唱的。
淒風冷雨中
多少繁華如夢
曾經萬紫千紅
隨風吹落
驀然回首中
歡愛宛如煙雲
似水年華流走
不留影蹤
我看見水中的花朵
強要留住一抹紅
奈何輾轉在風塵
不再有往日顏色
我看見淚光中的我
無力留住些什麽
隻在恍惚醉意中
還有些舊夢
這紛紛飛花已墜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這流水悠悠匆匆過
誰能將它片刻挽留
感懷飄零的花朵
城市中無從寄托
任那雨打風吹也沉默
仿佛是我
音樂聲緩緩地落下，隻聽得到陳三妮的哭聲。聲音慢慢的沙啞。
車窗外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雪下得很大，雪花漫天飛舞，淒美的讓人心動。
住在金巧家的幾天，是按秒過的，趙卓的電話打到她不得不關機，隻要一開機，短信就會一條接著一條得來，道歉，心痛，無奈，著急，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寫在手機裏，趙卓隻好去找小魚，求她告知陳三妮的下落，開始小魚不願意搭理他，幾次之後，看他憔悴的樣子讓小魚都於心不忍了，看他一個平時這麽注意形象的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好像幾天沒睡疲憊的樣子，連小魚都開始在陳三妮麵前幫著他說好話了，巧姐是自然不用說的，她一向主張隻要愛情，婚姻靠邊站的理念，並且時不時地在陳三妮的耳邊叫囂一番，陳三妮慢慢的搖擺不定了，女人，往往會感情用事，這也許就是很多女人發現自己成為第三者最後選擇將錯就錯的原因。對於趙卓，陳三妮是付出了感情的，她也知道，趙卓比她付出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