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修煉成壞女人（3）
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出了一身的冷汗，夢見盧珊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咧著嘴笑著，血紅的牙齒，張牙舞爪的像自己靠近，背後的趙卓拿起皮鞭，一鞭有一鞭的抽在她的身上，；冷漠的像地獄的使者。於是，陳三妮驚醒了，一身冷汗，虛弱無力。
她不知道自己又要有怎樣痛苦的掙紮，要用多長時間洗清趙卓的印記，是不是自己已經麻木不仁了，為什麽沒有心被撕裂的感覺呢，剩下的隻是很難過，簡單的很難過，沒有複雜的情緒和理由的夾雜。就像作了一場夢，美夢也要，噩夢也好，就這麽一睜開眼睛就清醒了，也許，一直以來，趙卓在她的心裏就是一場夢。
“醒了！姐。”小魚揉揉眼睛。轉了轉發酸的脖子。
“巧姐呢？”
“昨晚上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哦。”
“姐….”
“什麽？”
“…我覺得……哎！沒什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現在也沒有頭緒。”
“那…要是萬一是真的呢？他是真的結婚了，那要怎麽辦？”
“那….隻要他和我坦白，我可以不恨他的轉身離開，隻要他坦白。”
“唉…姐，你怎麽這麽難呢？為什麽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被你碰到呢？”
“我也是再想呢。不過，你不要替我難過，我能扛過去，真的。你今天去上班吧，這麽忙的時候請假，老板會對你有意見的，昨天你就耽誤一天了。”
“不，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
“陪什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生活都是要繼續的。我們一起走吧，我送你到公司，我呢，去店裏看看。”
“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要做一個鐵人嗎？”
“對，我要做一個鐵人。”
車停在停車場，陳三妮坐在車裏，停車場很安靜，碩大的停車場除了車好像隻有她，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有些東西在瞬間破殼而出，向爬山虎一樣迅速纏繞到她的心口上，在她的血液裏紮根，滿滿的堵住了心口，讓血液流速緩慢，讓她的麵部表情僵化，讓她的目光犀利。讓她的呼吸變穩…..
車門打開，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四周傳來回聲，有秩序地回聲，她有意放慢腳步，讓聲音變得緩慢而富有節奏。
走進店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千指柔，店門鎖著，上麵貼著店麵急轉。
她掏出手機。
“巧姐，有錢嗎？借我一些。我要把千指柔盤下來。對沒錯，我要把它盤下來，我的錢不夠。恩。好。”
掛了電話，走進店裏，店員們圍了上來，詢問昨天的事情。
“別擔心，沒什麽事情，你們幫我看好店就行了，我這幾天有可能會很忙，沒什麽時間顧到店裏。”
“你放心吧。老板。”
“嗯，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
開車經過人來人往的大街，陳三妮的心情很沉重。
“喂？是三妮啊，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怎麽？很意外嗎？”
“嗬嗬，是呀，好象你很少給我打電話，都是我給你打的呢，我還想著等一下給你打一個呢，沒想到你先打來了。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是啊，想想我真得很少主動給你打電話。”
“怎麽樣？昨晚在別人家誰的好嗎？聽聲音好像很累，以後不要隨便在別人家過夜，我們兩個都睡不好。我昨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了一會兒，就夢見了你兩次，看來我是中了你的邪了。”
“我在你公司樓下。”
“什麽？哈哈，今天是什麽日子？我的生日嗎？不是呀。”
“我上去找你還是你下來。”
“….你怎麽了？”
“有事請，想見見你。”
“….那你上來吧，你也沒來過我的辦公室，上來看看也好。”
“那一會兒見。”
在一起快八個月了，竟然沒有想過要來他的辦公室來看看，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什麽原因陳三妮搞不清楚，走進位於國際大廈頂樓的趙卓的辦公室，趙卓已經在門口笑臉相迎了。這讓陳三妮的心情複雜起來，趙卓把陳三妮迎進門，象接待貴賓一樣。
但是，陳三妮臉上的表情讓趙卓更加肯定了她這次並不是來給他驚喜地。雖然有疑問，他並沒有主動道破，依舊熱情如故，他領著陳三妮在碩大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興致勃勃地介紹了放在櫃子上的夜光杯和幾瓶經典的名牌藏酒。還有掛在牆上的和某些著名政界商界影視界名人的合影，還有一張是他和徐教授的合影，陳三妮的目光在這張照片上停留了一會兒。
最後兩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眼前北京城一角的景致。
“北京真得很大。”這是陳三妮的第一句話。
“嗬嗬，是啊，站在這裏看過去，除了樓就是樓。你看看這路上多少的車。”
“我……見過盧珊了。”
“……..”趙卓看到的隻是陳三妮的側臉：“你沒話說？”
“說什麽呢？都過去的事情。”
“她吸毒了。”
“我從來沒有給她任何承諾，該給她的我都已經給了她。”
“你首先推卸了你的責任，和她劃清了界限。”
“怎麽這麽說，難道你要把她拉進我們的關係裏嗎？沒有意義。我覺得你應該是個理智的人。我也是。.我和她說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和她說過的。”
“你就沒有一點點內疚嗎？”
“不要鑽牛角尖好嗎？”
“那對於我呢？”
“你？對於你？你不知道我愛你嗎？你和她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因為你愛我，所以就是這點不一樣？”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