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尋狼又遇上你了
“兩隻小蜜蜂,
飛在花叢中。
追尋愛的足跡,
收獲愛的甜蜜……”
曹二柱哼著歌兒往前走,走到山腳下,他看到一頭公牛正追逐著一頭母牛,旁邊有一頭半大的小牛,它們也不管,硬是一個勁地狂追。
曹二柱停下腳步看了看,隻見那公牛肚子下麵伸出了一隻又細又長的肉箭,還紅溜溜的,還不時地往上翹著。
尼瑪,估計那東東就是傳說中的牛鞭吧?聽說還是男人的大補哩!現在竟然全伸出來了。
曹二柱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
那頭母牛扭著大臀兒跑了跑,自己主動停下了,還張開四蹄,把臀兒翹得高高的,將尾巴也揚得高高的,似乎已經做好迎接公牛的準備了。
原來這母牛是想避開那頭半大的小牛。
這時,公牛感到時機已經成熟,突然身子直立起來,毫不客氣地抬起兩隻前蹄,一用力爬到了母牛的脊背上……
那頭小牛獨自在山坳裏低頭玩耍,沒有看到大牛們在幹什麽勾當。
原來低級動物也知道什麽是廉恥,大牛尋歡作樂還避開小牛,怕影響它的健康成長。
尼瑪,剛剛受了祝定銀和朱玉翠極大的刺激,現在兩頭欲蕩的牛又來了一個火上澆油,你們還讓老子活不活呀?
曹二柱的眼睛眨巴得更快了,簡直不能自拔了,夾起兩腿,生理上的變化有點影響行走了。
沒想到一回頭,朱玉翠一路小跑追上來了。
曹二柱知道那母牛是朱玉翠家裏的,那公牛不是,他看了看她的臉,看她的臉上泛著紅暈,便指著公牛和母牛說:“玉翠嫂子,你看你家的母牛,被人家的公牛欺負了呢!”
朱玉翠伸手拍一曹二柱,咬著嘴唇笑著說:“鬼,曹二柱,你真是一個棒槌哩,我這是在有意讓它們配種呢!公牛是張玉芝家的,陪我家母牛半天,我還得給張玉芝10元錢哩。哎,你還是孩子,別看,去,去,去,離遠一點,看了會變壞的。”說著推了推曹二柱。
曹二柱往前竄了幾步,他還想看牛配種,便問:“玉翠嫂子,你們家是不是馬上要搬遷呀?”
朱玉翠瞪大眼睛反問:“那個說的?”瞟了一眼牛配種,接著說,“搬遷?哪有那麽容易呀,我得看看大夥兒,等大夥兒都搬遷了,我才願意搬哩。”
曹二柱故意吃驚地問:“耶,奇怪呢,祝書記在荊條叢裏做了你半天的工作,竟然沒把你的思想做通?”
朱玉翠聽出了曹二柱話裏藏著話,她臉紅了,想了想說:“嗯,是的。他甜言蜜語的,我會上他的當麽?”
曹二柱看朱玉翠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樂了,便問:“你的思想到現在還沒有通,祝書記為什麽不繼續做你的工作,怎麽騎著摩托車走了呢?”
朱玉翠看曹二柱很得意,她笑著說:“祝定銀那老東西說要先易後難,見我的工作做不通,他說先去做你媽胡大姑的工作去了,他說你媽的工作好做些,一做都通。”
曹二柱本想取笑一下朱玉翠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被她戲弄了。真想回家去看看,若再發現祝定銀對老娘動手動腳,圖謀不軌,老子就替老爸教訓他,讓他吸取教訓,可又怕朱玉翠笑話,看了看配種的牛,大聲對朱玉翠說:“你們家的母牛也跟你一樣,躲在荊條叢裏快活,嗨,不看牛做下流事了喲,走喔!”便離開了,走了好遠,回頭看朱玉翠,隻見她還捂著嘴巴傻笑。
曹二柱討了一個沒趣,低著頭往前走,好在離何登紅家的棉花田不是太遠了,他踮起腳看了看山坡上,隻見那個紅點越來越大。
離何登紅越來越近了,不用說離實現願望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這時,何登紅戴著大口罩,穿著紅色的雨衣,正蹲在田埂上,一手拿著農藥瓶子,一手拿著瓶蓋子,在聚精會神地往噴霧器裏倒農藥。
曹二柱走近了,卻沒有直接走到何登紅的麵前,他悄悄地躲到荊條叢裏,喘著氣,看著她蹶得高高的圓臀兒,真想快速跑過去將她撲倒到地上。
曹二柱隻是那麽想,可沒有敢那麽做,他知道,心急吃不了滾豆腐,他可不想走上犯罪的道路呢!那個祝定銀對女人們能隨心所欲,我曹耀軍為什麽不能呢?老子要學學祝定銀,讓女人心甘情願倒入自己的懷抱。想到這裏,他看著一門心思配藥水的何紅,他想嚇嚇她。
“啊嗷,啊嗷,啊嗷嗷——”
曹二柱趴在荊條叢裏,將雙手放到嘴邊做成喇叭狀,然後小聲學起了狼的嗥叫。
山坡上很靜,何登紅突然聽到這種怪叫聲,嚇得全身一顫,一腚兒坐到地上,手裏的瓶蓋子也掉到地上滾了老遠。她看了看棉花地,又看了看荊條叢,覺得陰森森的,趕緊直起腰,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本能地彎起腰,握緊了噴霧器的噴杆,看樣子是想以防不測。
“啊嗷,啊嗷,啊嗷嗷——”
何登紅這時才聽出是人學的狼嗥,她站直身子,壯著膽子大聲問:“是哪個?你別裝神弄鬼了,我聽出來了,快點滾出來!”
“嘿嘿,是我,曹耀軍。”曹二柱嬉皮笑臉地荊條叢裏跳了出來。
何登紅出了一口長氣說:“哎呀,原來是你呀,鬼,曹二柱兒,你趴在荊條叢裏做什麽呢?哎,真是,你也不怕刺紮著你的肉了!”
“嘿嘿,登紅姐,嚇著你了,是吧?我在尋找那個狼呢!我們這梨花村,現在隻有我一個年輕的男人,我得肩負起保護全村婦女的重任,莫讓那狼把你們的白嫩屁股給咬傷了。”曹二柱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彎腰撿起滾在地上的那個瓶蓋子,遞給何登紅,“哎,登紅姐,好巧喲,我尋狼又遇上你了。”
“鬼,你嚇死姐了,我還以為真是狼來了呢,我現在心還突突突地蹦!”何登紅抬頭看了一眼曹二柱,用一隻手捂胸,用另一隻手接過了瓶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