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威力無窮的短信!
賈氏地產連夜遭受某集團地毯式收購,地產王國股價成倍數暴跌,就在眾多觀望著翹起二郎腿悠哉看戲之時,於今早9時股市開盤一刻,賈氏股價因巨資融入,原瀕臨破產的地產王國奇跡般回升,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寧之航立在樓梯口,點了根雪茄,深吸一口,煙霧衝上大腦的快感麻痹著他空置的大腦。
當詩芸走出內室告訴他,文茜是精神壓抑多度加之體力消耗過量,身體虛脫,短時間內盡量避免房事,也不能再受刺激了。
精神壓抑多度?他知道,孩子沒了,文茜的痛太深,她恨他無動於衷,可這無動於衷的背後隱藏了太多她無法預知的千絲萬縷,不是他不做,而是現在的他,根本無能為力。
隻是,他不忍再見她這樣,掏出手裏,一連撥了兩通電話,終止對賈氏的收購,撤走對醫院的封鎖。
但願這樣,能讓他的丫頭安心一點。
滅掉煙頭,他長歎一口氣,轉身向病房走去。
樓道上,醫生袍著身的範詩芸慵懶站在病房門口,見著他的一刻,緩緩抬著手臂,掛著一絲笑意,淡淡說道,“東西拿來!”
慢慢已經習慣詩芸呲之以鼻的態度,今日的她在寧之航眼中似乎有些反常,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更讓寧之航罕有的當了回二丈和尚。
“什麽東西?”
範詩芸理了理額間的發絲,避重就輕的話帶著絲囧意,“不知道是不是浪漫之都的愛情太過晃眼,讓葉氏的計劃書也染了幾分俗氣,我家老爺子還是覺得寧氏的方案比較穩妥,讓你的秘書盡快送來吧!”
無論出於對葉氏企劃的不滿,還是因寧氏的計劃能讓他們全董事局獲益,既然詩芸開了口,寧之航當然不會拒絕。
“恩。”
毫無懸念,作為金融家族的後裔,對範家自身利益考慮也好,對雙方合作未來前景預測也罷,寧氏的任何決策都具有極高的商業價值,範氏家族不會傻到逞一時之氣,白白斷送一次雙贏的機會。
雖然為了家族利益,她不得不對寧之航說句軟話,可對那個女人,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對了,20層沒病沒災的那位,你打算讓她這樣繼續住下去嗎?其實要住多久都行,反正你有的是錢!”
她承認她後悔了,不該在手術室門口氣得當場框掌寧之航,事後文茜問起,哪怕她說得再婉轉,以文茜的心智,也猜出了其中緣由。
十年前寧家的家宴她也在場,兩個十來歲的小屁孩不過是在假山上見了一麵而已,會有情嗎?能有愛嗎?知道什麽是情,什麽是愛嗎?
那個女人憑什麽以高姿態介入兩人的婚姻?她有資格嗎?她配嗎?
讓她憤懣的是寧之航居然任其所為,究竟是他小瞧了那女人的心思,還是他笨得不認為那女人的出現會對文茜造成傷害?
寧之航略微抬頭,目光微沉,頓了頓思緒,淡淡應了聲:“找人給她辦出院手續,讓她回家吧!”
話畢,他轉身向病房走去。
尾隨他的蕭索的背影直至消失,範詩芸仿似讀懂了他的心思,一直以來他的冷處理讓所有人懊惱!而這一刻,沒由來的壓抑感從她心裏徒起。
十年前的小屁孩當然不懂情愛!隻是,那十年對寧之航來說卻是最悲涼的十年,因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離他而去,在父親機械化的訓練下,沒有母親的小男孩過早的開始獨立,慢慢的也學會了孤獨。
對沈安琪,他有的應該不是愛,不是情,而是一份植根心底的寄托!
隻是,當這份寄托儼然變了質,還能留下些什麽呢?還有它存在的意義嗎?
寧之航,有些東西一旦弄丟了,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你確定,你們的愛情經得起這樣的波折嗎?
……
踏進病房,卓文茜還沉沉睡著,瞅著那張慘白如紙的小臉,他眉頭即刻擰成一團,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大氣一舒,還好!沒發燒。
隨手拿出手機,吩咐劉管家讓廚房提前烹飪各式營養品,他這些日子太忙,還沒好好看過她,竟不知短短半月,好不容易才被他催胖的嬌妻又瘦成了皮袍骨。
他不喜歡醫院刺鼻的藥水味,旋即起身,他要抱她回家,回他們的家!
嗡嗡!桌邊的小提包裏,手機震動不停,是卓文茜的手機,寧之航瞄了沉睡的妻子一眼,隨手打開提包,打開一看,是短信。
‘文茜:恕我冒昧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因為我實在瞧不起對你施暴的枕邊人,這一次多謝你援手救我賈家一命,日後有何難處,我賈家自會全力相助!’
這個畜生,蹬鼻子上臉了?!
冷眼放下手機,泛黑的眸子閃過絲銳利,寧之航掀開被褥,抱起卓文茜出了病房。
上車,關門,掛擋,往日裏爛熟於心的動作被他弄得兵兵乓乓,可憐的豪車在他憤懣的摧殘下已陣陣的哀嚎起來。
油門一轟,巨大的引擎聲響徹漫天,加長豪車宛若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
滴!滴!
兩聲鳴笛不耐煩的嘶吼著,無疑曝露了車裏那個火氣漫天的男人一顆暴怒的心。
從安娜醫院到寧宅,20公裏車程被他一腳油門轟到底,不到十分鍾,發狂的野馬就衝進了寧家大宅。
而發狂的男人卻壓著內心的火氣,極其溫柔的將嬌妻抱回主臥,送到大床上,叫廚房溫著湯羹,再吩咐貼身傭人小心守著少夫人。
突然,門口傳來劉管家的輕喚聲:“先生,天山公墓來人了!”
天山公墓?
寧之航眉頭微蹙,驚愕的掃了管家一眼,頭也不回大步跨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