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寧家來了攪局人
曹立在村口的竹林裏,看著這貨那肥得快要流油的身體,冷笑連連。
賈富貴可不是個普通的人,從小就痞氣十足的他注定不是寧芬這種小女人能管得到的,曹立前世因為寧芬的關係,還關照過他。
可是,後來賈富貴在外麵有了女人後,便待寧芬有如糟糠般,動不動就出手打罵,那個時候,曹立再悔不當初卻已經都晚了。
而今,一個鮮活的機會卻就擺在了他的麵前。
寧大頭家中,雙方親戚賓主落下,磕著瓜子喝著茶,互道寒暄。
賈富貴拉著寧芬的手,幾乎就快要流口水了,站近了聞著寧芬上的香味兒,賈富貴顯些沒能壓製住自己的獸欲。
而寧芬一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對這位肥豬一樣的生物極為厭惡,但是小手被賈富貴捉得死死的,根本就鬆脫不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曹立敲開了寧家大門。
“喲,是曹書記啊,快過來坐。”寧大頭顯得很熱情,雖然他不怎麽看得起這位小書記,但麵子上他卻還是得擺足了,況且今天是女兒夫家來‘頭回’,更是得擺滿笑臉了。
曹立笑著走了進來,寧家跟賈家的親戚也上來打起了招呼,曹立一一回笑了過去。
賈富貴也興奮的迎了上一,握住了曹立的手:“曹書記也過來了啊,哈哈哈,哎呀,今天可是我來寧芬家‘頭回’,曹書記來得太是時候了,您可是想請也請不來的啊。”
曹立是村書記,他的到來讓賈富貴覺得倍兒有麵子。
而人群之後的寧芬則咬緊了紅唇,媚眼含春的看著他,一如曹立記憶中,那個最最清純的,最最香醇的影子。
抽出了被賈富貴握緊了的手,曹立回頭看向了寧大頭,平靜開口道:“抱歉,寧村長,今天曹某人來並非道喜的。”
寧大頭皺起了眉頭來,但還是笑道:“曹書記說笑了,今兒是我女兒大喜之日,您來了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曹立淡淡一笑,回頭望向了所有村民,淡淡然道:“上月鎮例會的時候,有接到中-央批示下來的紅頭文件,《關於計劃生育與合法婚齡的指示書》中提到,男二十二歲,女二十歲予以結婚合法,否則便是非法的!寧村長,您也有參與例會,怎會知法犯法啊?”
寧大頭跟賈富貴都變了臉色,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個曹立哪裏是來道喜的?他分明是來找茬的。
賈富貴臉色有些尷尬的道:“曹書記,您看,我們這也沒有結婚,隻不過是雙方親戚來往‘頭回’,定個名份而已,您用不著上綱上線吧?”
曹立轉頭狠盯著他,斷聲道:“賈富貴,請注意你的言詞,我隻是格盡本份,上綱上線?哼,也正是看你們並沒有真正結婚,否則今天就不是我來,而是派出所的民警同誌過來了。”
賈富貴畢境隻是一個商人,曹立可是平頂村名義上的第一人,被他一喝,賈富貴頓時有些失了方寸,吱唔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寧大頭見自己的‘愛婿’受挫,臉上也頓感無光,冷著臉道:“曹書記,我寧大頭嫁女,什麽時候嫁,那是我的家事,您未免也管得略寬了點吧?”
農村十六七歲結婚的太多了,別說是結婚,就算是生孩子的,也多得數也數不過來,這是民風民俗,雖然上麵有紅頭文件,但民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糾正得過來的,寧大頭不知道曹立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在這個問題上找自己的茬。
曹立淡淡的瞟他一眼,道:“寧村長,您的人生履曆很清白,村裏風評不錯,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倘若您這位村長帶頭破壞法律法歸,恐怕您的履曆上留下一個難以洗脫的汙點啊!”
寧大頭不說話了,眼神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忌憚。
寧大頭四十來歲,正值中年,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但是他卻有著極大的上進心。
曹立的話,無疑正是點中了他的軟肋,他想升官,比誰都想,隻是,他一個小小的村長,又沒有什麽文化,實在是升官無門啊,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有一顆進取心。
這點軟肋,正是曹立通過前世的記憶整理下來的,就連賈富貴怕官也同樣是來自於記憶深處。
現在,曹立終於確定了一點,那個玄幻的經曆果真不是一個很長的夢,而是他自己真實的重生回來了。
歡歡喜喜的親家碰頭會,卻在曹立的三言兩語下被摧毀了。
賈富貴丟下一句‘等寧芬滿二十就娶她’後就便離開了。
寧芬現在才十七,滿二十的話,還有三年好等的。
但是,賈胖子能等這麽久嗎?曹立可不這麽認為。
賈富貴離開之後,曹立也被寧大頭黑著臉攆了出去,無論是誰的親家被攆跑了之後都會像寧大頭一樣沒有好臉色的。
曹立走出去沒幾步,寧芬便攆了上來,在圍牆之外激動的拉著他的手,臉上興奮得紅通通的。
“你真的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嗚,真是太開心了!”激動之下,寧芬又流下了淚來。
曹立看著四下無人,便親切的為她擦幹淨了淚水,柔聲道:“委屈你了。”
農村裏,像這樣的情況是被村民們視為極不吉利的,寧芬在親家來‘頭回’之日出了問題,這對她的名聲可是極為不利的,倘若賈富貴不要她的話,她恐怕就不容易嫁出去了。
不過,已經有著二十一世紀,幾十年記憶的曹立根本就不在於這點風言風語。
隨著幾年之後的農村城鎮化,網絡時代的到來,風俗什麽的,很容易就被改變了。
“不委屈,隻要能跟你在一起,那再大的委屈也不算什麽。”說到動靜處,寧芬忍不住主動的在曹立的臉上親了一親。
“咳!”這個時候,寧大頭一聲輕咳讓寧芬花容失色,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回屋裏去了。
曹立臉色平靜的站在圍牆下,看著臉色鐵青的寧大頭,曹立衝著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半點尷尬都沒有。
縱橫政界一生,比這更為尷尬的情景都遇到過,曹立何懼他寧大頭。
鐵青著臉色的寧大頭點燃了旱煙,吧噠抽了一口,壓抑著怒火道:“曹書記,為什麽這樣做?”
曹立平靜的看著他,道:“因為我喜歡您的女兒,我要娶她為妻!”
曹立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願’,這其中的自信,任何人也能感受到,寧大頭也同樣。
“哼,好大的口氣,沒有我點頭,我到是想要看看你怎麽娶她!”寧大頭冷笑看著曹立,神情輕蔑。
曹立翻出口袋,點了一根‘紅梅’,平靜笑道:“您會點頭的,很快!”說罷,曹立轉身離開,留下寧大頭皺緊了眉頭。
離開寧家,曹立臉上的自信微笑慢慢的消退。
今天雖然勉強算得上是階段性的勝利,但是,這絕非長久之計,最多也就隻是拖了賈胖子一拖而已。
到底該怎麽徹底的打斷賈富貴的計劃呢?
深深思索著,回到家裏,曹立一整個下午都在想著這事兒。
要是以前有權的話……想到這兒,曹立又苦笑了起來,要是有權的話,那又不會再重生了,這本來就是魚跟熊掌不可兼得的單項選題。
所謂的家,就是村南的小山坡上的村委會,一間兩進的小屋子,平常的村務會議也是在這裏召開的,這,也就是曹立現在的家。
這間土牆胚老屋有著昏暗的光線,支著蚊帳的老式木床,偶爾會有光從瓦的間隙中投射下來,聚光燈一樣落在那藏著化掉的糖的罐子上。
現在的生活雖然清貧孤苦,但對曹立來說,卻是尤如朝陽一般,非常的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曹立驚醒。
翻身從床上落下來,來到門前,透過門的縫隙,看到微亮的晨光下,寧芬哈著氣,暖著小手,正一臉焦急的四下張望著。
曹立頓時大喜,拉開門,寧芬一時不查,訝然尖叫,然後落入了一個堅實的臂彎裏麵。
曹立像是一頭大灰狼刁住了小bai兔,雙臂夾裹著寧芬,轉身便將門關了起來。
寧芬的身上帶著清晨的露珠與淡雅的體香,曹立氣血方剛,心潮猛的澎湃了起來。
剛一進門,曹立便忍不住捧起了寧芬冰涼的臉頰,一口便吻了上去。
兩唇相印,一者溫暖,一聲冰涼,就像是夏天的冰糕碰上了大烙鐵,寧芬‘嚶嗯’一聲,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雙手情不自禁的環上了曹立的脖子,像個大馬猴一般吊在了他的身上。
曹立盡情的品償著懷中小女人的芬芳,那冰涼的紅唇裏,卻是如火般熱烈,溫暖。
曹立吻技霸道,粗豪的頂開了寧芬緊扣的牙關,軟舌與珍珠般的貝米小牙輕輕交擊,然後輕易的俘虜了寧芬住在牙關裏的粉嫩與溫暖。
兩人,一者初償jin果,羞澀的ying合著,一者久違初戀,甘之如飴,仿佛沙漠中機渴的旅人,找到了一口香甜的酒泉。
兩人相擁,相吻,卻並無更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