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溫舊情
蕪園撫柔,不解眉愁,一廂春情似水流……
漆黑的簾幕之下,昏黃的燈光低射在木床前,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擰著水裏的手帕,暗自垂淚。
少女白晰姣好的麵龐上寫滿了擔憂,柔指輕繞,帶著陣陣溫熱的馨香,輕輕為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子擦拭身體。
男子年約二十一二歲,長得頗為俊朗,身材高大,但是此時,他卻靜靜的睡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任由少女解開他的衣服,褲子,為他擦拭身體。
他叫曹立,平頂村新近調任的年青村支書,卻在上任第三天考察環境之時跌落山崖,導致昏迷不醒。
少女眉目清秀,舉止淡雅,為他擦幹淨了上身與大腿後,她如秋水般的目光凝在了曹立最後的褲頭上。
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幫他將這裏一起擦擦,畢境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輕咬著的紅唇也難以掩飾她內心的慌張,最終,她還是決定了。
素手如蘭,輕輕拉下曹立的褲頭,頓時,一條軟軟的玉龍展現在少女眼前,雖未露崢嶸,但卻尤有腥風。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的少女害羞的別過了頭,但是卻又忍不住偷偷的拿眼打量,一雙冰涼的素手也顫抖著慢慢撫了上去。
溫熱的玉龍讓她仿佛摸到了針尖一般,一觸又猛的縮回,片刻後又紅著臉慢慢的探過去了手。
冰涼的小手與溫柔的玉龍短兵相接,在經過了初期的害羞後,少女好奇的本質也就上來了,左手輕扶玉龍,右手溫潤的手帕輕輕拭擦。
隨著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撫動,她驚奇的發現,這軟軟的,長長的玉龍居然慢慢的變大,變硬,變長,也變得滾?燙了起來,崢嶸畢露!
“啊……”少女失聲尖叫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曹立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曹立仿如身置夢園,迷離的粉色彩雲將他輕輕包揉,一名長得美豔至極的仙女兒彎著腰,翹著香臀,正在他的跨下吞吐不休。
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少女尖叫,他的精神猛的被拉了回來。
“這是哪裏?我不是因為被人陷害身陷牢獄嗎?”曹立帶著濃濃的疑惑張開了眼睛。
印出眼前的,除了一名似曾相識的少女驚慌的表情外,就是那種九十年代土胚房的屋頂與木床大梁了,一股久違的鄉村氣息撲麵而來。
曹立怔住了,眼睛睜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了,是二十一世紀東山省的一把手,因為被人陷害而身陷牢獄,法院判決了死刑,可為什麽現在,自己又會在這陌生而又有一絲熟悉的地方呢?
怔然之後,曹立方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衣服,床前的小木盆跟少女手中的手帕都說明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跨下玉龍挺立,一陣冷光吹過,他突然清醒了過來——難道重生回到了九十年代?回到了那個官運初始的地方?
目光掃向四周的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最後落在了少女羞得通紅的小臉上,曹立突然欣喜若狂了起來。
沒錯,沒錯,這的確就是當初曹立調任的第一站,平頂村,而眼前的這個少女,是曹立前世一生的遺憾,他的初戀寧芬!
顧不得眼前的尷尬局麵,曹立心潮澎湃,光溜溜的翻下床,一把將寧芬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緊緊的,仿佛生怕她會跑掉了一般。
寧芬被他嚇壞了,掙紮著道:“曹書記,你,你放開我,我……”
“別動,寧芬,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再讓我放開你!”曹立前世受盡了最愛的女人分離之苦,現在說什麽也不會再放開了。
寧芬掙紮了片刻,小手卻不小心碰上了曹立下麵間挺的玉龍,小臉頓時通紅了起來,然後再也不敢動了。
曹立貪婪的吸著寧芬身上的芬芳,心思卻如電般急轉。
雖然知道這是一場夢,還是真的重生了,曹立已經都不想要去深究了。
前世裏打拚了幾十年,官做大了又如何?權利通天又怎樣?還不是因為得罪了人,最終被拉下了馬,連性命都不保了。
現在的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抱著眼前的少女,一輩子也不鬆開。
寧芬掙脫不開,眼圈突然變得紅紅的了,然後就伏在曹立的懷裏嚶咒的哭了起來。
曹立正在體味道這如夢一場的重生,感歎著失而複得的初戀情懷,突然間聽到寧芬的哭聲,曹立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
“寧芬,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寧芬輕輕的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宛如雨打梨花,淒豔無比。
曹立心疼得厲害,該死啊,剛剛打定主意要讓她快樂一輩子呢,怎麽轉眼就讓她如此傷心呢?
曹立剛想要問問原因,寧芬卻是一頭撲入了他的懷裏,帶著無限嬌羞與春恨,粉拳輕輕敲打著他的胸膛。
“你個壞蛋,大壞蛋,為什麽現在才表現出來對我的喜歡?人家那麽多次的明示暗示你難道就看不懂嗎?”
曹立心頭大暖,原來是女兒家的情到深處啊。
曹立再次抱住了她,沉聲道:“對不起,是我太笨了!”
曹立的清晰的記得,前世他並不是不知道寧芬的心意,隻不過他一心仕途,再加上與她父親的種種不穆,這才導致了最後有qing人分離兩界。
這一世,曹立絕對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寧芬哭得更加的傷心,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是的,你就是一個大笨蛋,我爹已經同意了賈富貴的求婚了,今後,我們隻能為彼此祝福了,今天我來,其實也是為了向你道別……”
曹立心頭大震,前世的時候,賈富貴向寧芬提親的日子明顯還要至少半年時間啊,怎麽突然就提前了?
曹立真的有些慌張了起為,重生以來剛剛立下誓言要與寧芬相守一生,但是馬上就出現了這麽大一個難題……這可如何是好啊?
農村的習俗是真的很可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得比誰都重,現在寧芬已經跟賈富貴定了親,這就相當於她與賈富貴之間已經打了一個結,還是死結!
該如何破這個結呢?曹立感覺自己頭在如鬥,但是在寧芬的麵前,他卻完全不會表現出來。
“你放心,賈富貴娶不到你的,憑他那頭豬,憑什麽配得上你這樣的美女!”
曹立的話語明顯帶著二十一世紀的風味,大膽而赤-裸。
寧芬顯然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麵稱讚過,這個世代,美女一詞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還是心上郎君說的,寧芬心裏雖亂,但還是感覺甜滋滋的。
“那賈富貴是咱們村第一個萬元戶,在鎮上開著一個飯店,認識的人麵又廣,哪會配不上我啊。”寧芬扭著柳腰,輕伏地曹立懷中,心跳如小鹿撞擊。
曹立咬牙,堅聲道:“放心,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父親跟賈富貴那裏,我會去解決!”
寧芬輕聲嚶嗯,伏在了曹立的身上,無比嬌羞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少女的芬芳,少女的柔軟,仿佛春雨般潤點在了曹立已經逐漸感覺枯老的心田,讓他有種‘春秋風霜,彈指千年’的錯覺。
送走了寧芬,曹立翻開皮包,點燃了一根‘紅梅’,煙霧繚繞間,他心思如電轉。
寧芬的父親寧大頭與萬元戶賈富貴對現在的曹立來說,就是兩座山,怎麽鬥翻他們好呢?
從傳統上來說,賈富貴的行為是無可挑剔的,人家找了媒婆,送了禮金與彩禮,寧大頭也受了,這門親事在農村可以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想要擊潰他們,看來也就隻有走……法律途徑了。
接下來的幾天,曹立像是裝成沒事兒的人一樣在村裏四處you走,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順便打探了一下村民對寧芬跟賈富貴之間的看法。
村民們,男的自然覺得寧芬這麽朵俏山花嫁給賈富貴這種大山豬是鮮花插牛糞,而一般的女人則認為寧芬很幸運,能嫁給賈富貴這樣的富豪。
對於這樣的女人,曹立隻是冷冰冰的給了她們一句話:“莫欺少年窮!”
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村野農婦哪裏懂這話的意思,不過她們都感覺出了這位新來的年青書記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時間越來越近,再有幾天,便是寧大頭家請賈富貴來‘頭回’的日子了。
這是農村一種很樸素的幾俗,就是即將成為親家的兩家人親人朋友彼此見上一麵,熟悉一下,也給兩位親人相熟的機會。
寧芬已經哭著過來找過曹立好幾次了,她實在是擔心極了。
曹立忍著心疼,告訴她不要急,他的反擊,將在‘頭回’之日。
這天,村頭田梗上一群衣著光鮮的年青人擔著老酒與喜糖,還有紅布跟豬頭,喜氣洋洋的進了村子,直接就進到了寧村長的家裏。
寧芬被寧大頭硬逼著在家門口迎接,她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笑得很為難。
一身肥彪肉的賈富貴穿著棉綢襯衫‘抖’了過來,看到漂亮的寧芬時,他興奮得兩眼都直冒光。
賈富貴現年二十有五,是村裏人人羨慕的有為年青,痞氣十足,憑著跟鎮上幾位官員有幾分關係,混得那叫一個風聲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