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葛爺頭其人
“你想幹什麽?”金洋顯得很警惕。
“沒什麽,就是想多知道一些。”
說實話,金洋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如此的保守,對葛爺頭的事情隻字不提,在我的多番詢問之下,也不過隻說出了一句小時候跟過葛爺頭一段時間而已。
長興昨天晚上的事,金洋自己也不想參與,他說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他已經上報了,這些事情以後跟他沒有關係。
我真的很想把金洋捏死,這家夥典型就是一個混飯吃的主,好辦的事情懶得去辦,難一點的事情直接上報,而且嘴巴還嚴得很。
滴滴!
外麵突然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這鳴笛的聲音很是獨特,一聽就能判斷出是誰的車。
金洋對這個聲音也有些敏感:“大排量,越野,誰的車?”
我正想說話,外麵的大門已經被人咚咚咚的敲了起來,嚴建設早早的就站到了窗口,對我點點頭:“還是那輛車。”
“你們進去吧,那個人跟我談話的時候,可能不太喜歡有其他人在場。”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金洋不信邪,搶在我前麵去開了門。
大門打開,出現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不過看他臉上那一絲不苟的表情,剛毅的眼神,挺拔的身姿,我就大概能猜到他是從哪裏走出來的。
“那一位來了嗎?還是我跟你走?”我來到金洋身旁,對門口的這位點頭微笑。
“陳先生,您準備一下,他等下就會過來。”這個人朝房子裏看了看,“我可以先進去嗎?”
“行,進來吧。”我突然發現金洋特別的老實,稍稍拉了他一下,才讓他讓開了一條路。
那黑衣服的年輕人走進房子裏,四處轉了轉,又把窗簾什麽的都拉了回去,然後回到我的身邊:“陳先生,這位先生,可能要先離開一下。”
滋滋滋!
年輕人的話才剛說完,他腰間的什麽東西就響了起來。
我看他拿出來,好像步話機一類的東西,而且還是軍綠色的。
看到這個東西以後,金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馬上小聲對我說道:“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個人不用走,我剛好也想見見他。”
金洋還沒轉身,年輕人的步話機裏就傳出來了讓金洋全身打顫的聲音,奇怪的是,他竟然就這麽老老實實的聽話,硬著頭皮轉了過來。
“怎麽?認得這個聲音?”我有些奇怪,那步話機裏傳出來的,可是張延的聲音。
金洋白了我一眼:“這一次算栽在你這裏了,你怎麽跟他認識。”
“兩位,還請你們稍等。”年輕人並不關心我和金洋的對話,一扭身就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在這個年輕人的帶領下,張延和蔣嶽兩個人,就出現在了霍展廷的院子裏。
他們的步履很快,進了房以後,也沒跟我們說話,直接就去了客廳的沙發旁,張延還對我的方向招招手:“小金子,這麽久不見了,怎麽也不跟你老領導打聲招呼?”
“……領……導……”
在張延威嚴的眼神注視下,金洋半天才從嘴裏擠出來一個詞。
“都過來坐吧。”蔣嶽顯得非常的隨意,對我們招招手,自顧自的先坐下。
“蔣先生,我想不到你們這一次竟然會這麽快就來,我本來是想去找你們的。”麵對蔣嶽,我必須隨時都打起十分的精神。
蔣嶽隨意的點了一支煙:“我本來也想等等看你小子什麽時候去找我,但是昨天晚上長興發生的事情太大,我還真擔心萬一你小子也牽扯進來,再去醫院裏躺上十天半個月的,這買賣不劃算,所以就先過來了。”
說完,蔣嶽又看向金洋:“金處長,我聽說你已經把這件事情上報了,自己想當一個甩手掌櫃?”
“你又是……”金洋說話嘴沒有把門的,張口就來,不過還好他隨時都留意著張延,大概是被張延的眼神給嚇住了,馬上正襟危坐,語氣大改,“報告!我沒有想當甩手掌櫃!”
“那長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一個星期以內,務必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調查清楚,還有跟這件事有牽扯的人,全部都要拿到口供!”蔣嶽很隨便的就把事情推回給了金洋,“上報的事情就算了,一個小時以後,你就會接到正式下達的命令。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金洋條件反射一樣立馬站了起來,身體站的筆直,兩腿並攏:“是!”
“去吧。”蔣嶽手背向外揮了揮。
金洋如蒙大赦,半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一路小跑離開了房子。
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這金洋是什麽脾氣我還算是了解,為什麽張延竟然能讓他這麽老實?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時間不多,說說這一次的收獲吧。”蔣嶽等金洋出去把門關上,就直入主題,他的聲音小了很多,剛剛好保持在兩米以內能聽到的程度。
而他剛剛帶來的那個黑衣服年輕人,現在戰在四五米外的樓梯口守著。
他確實非常的專業,樓梯口跟走廊相連,再往裏走就是嚴建設他們的房間,這個人一直都沒有進去過,可卻像是知道裏麵有人似的。
“蔣先生消息這麽靈通,應該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我們這一次損失很大,不過收獲也有不少,上一次類似雙龍璽的東西,我們得到了一個。”
“哦?在哪兒?”蔣嶽眼睛都亮了起來,上一次他見不到雙龍璽的真貨,那是我提前有準備,可是這一次他親自過來,想必是要親眼看看真貨。
但是我暫時不準備把九龍珠的事情說出去,我相信另外一件東西,足夠交差了。
“先不急。”我盯著蔣嶽道,“蔣先生您可知道兩儀珠?”
“兩儀珠?”蔣嶽皺起眉頭,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道,“好像是聽說過,至陰至陽,是十分危險的東西。”
“對!”我小聲道,“蔣先生如果想看,我現在就能拿出來,不過正如您說的那樣,那個東西非常的危險。”
“除此以外,還有別的東西嗎?”蔣嶽猶豫了一下,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複。
“還有一塊玄龍木,但是我並不準備馬上去驗看裏麵的消息。”
“為什麽?”蔣嶽不解的看著我。
我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昨天晚上有人給了我一些警告,哪怕是我身邊的人,也不是絕對能相信的,所以我想,這個東西我要自己第一個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給其他人看。”
“這麽做沒錯,反正那玄龍木裏的信息是什麽,對我而言也沒什麽重要的,我要的隻是結果而已。”
蔣嶽盯著我,似乎在等我接著說下去。
我心中起疑,難道這家夥已經不知道從什麽途徑知道了我們這一次的收獲,這一次竟是來這裏試探我的不成?
那麽我要不要老實一點,要是被蔣嶽當成不能被相信的人,那後果可是非常眼中的。
“哦,對了,我們還帶回來一些骨架,不過那個東西,我已經許給回來的路上認識的一個人了。”
蔣嶽終於笑了:“是什麽骨架?我能看看嗎?”
“是一種類似於蛇的骨架,不過這東西的頭骨卻有點像鱷魚。我回來以後,聽那位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人說,這好像是叫做蝕陰。”
“上窮碧落下黃泉,蝕陰,在傳說中那可是能通陰陽的角色。”蔣嶽有時候特別的博學,好像是玄學知識無所不知,但有的時候,又對某些淺顯的東西知之甚少,比如剛剛的兩儀珠,他連蝕陰都知道,竟然不知道兩儀珠,就非常的奇怪。
蔣嶽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怪不得葛爺頭昨天晚上會滿臉大喜的從你這裏出來,你如果有蝕陰的話,確實值得他為你去做一些事。”
我非常震驚:“蔣先生也知道葛老?他究竟是誰?是敵是友?”
“是葛爺頭。”蔣嶽糾正我道,“葛爺頭,這不是一個名字,也不是稱謂,而是一個稱號。你無需知道太多,總之這個人非常的厲害就是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讓這個人參與到我們籌謀的事情裏來。”
“蔣先生放心,葛爺頭對我們要做的事情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我請求他去做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這一次出去,我們身上都帶了一些不該帶的東西回來,憑我自己的力量搞不定,所以才會麻煩葛爺頭。”
我幹脆也改了稱呼:“隻是這個人,我現在還有些看不透。”
“他這個人,亦正亦邪,亦好亦壞,做事全憑心情,你也不必擔心太多,隻要不惹怒他,不擅自撕毀你們之間的約定,就沒有關係。到了他這個層次,我們也管不了他。”蔣嶽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來,大概是被我剛剛的話給嚇到了,有些要走的意思。
我盯著蔣嶽:“那他在東北做下的事情,你們可知道?”
“不過是些取人精魄,挖墳掘屍的事情,畢竟沒有傷人性命,我們也不想去管。畢竟他使用的那些屍骨,也都是不按照規定火葬的人。”蔣嶽已經走到了門口,臨了還問了我一句,“陳長生,你們帶回來的那些不好的東西,不會傳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