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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在身旁,心在迷茫 【一】

  掙紮了許久後,茗慎終於失去了力氣變得安靜下來,她微睜著眼貼在文浩的身上喘息,口中嚶嚶的呢喃著:“雖然你當初斷情絕義,但是我依然癡心不悔……”


  一時間,文浩說不出心頭是哪般滋味,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逐漸收緊,恨不得將她揉入血脈,與她合為一體。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在她耳邊呢喃,溫柔的將她抱起,用柔軟的絲絹裹住她身體,輕輕放在了床榻上。


  月魅捧著膏藥遞了來上來,文浩將藥置於掌心,在她的傷口上溫柔的塗抹。


  那白皙細膩的肌膚讓他欲不能罷,可是此刻的她像個被撕碎的布偶,瘦骨病顏不禁摧,他也隻好極力的隱忍著體內不斷湧現的炙熱火焰,隻專心的在她布滿翻卷血肉的傷口上小心塗抹。


  冰涼的藥膏深入火辣的傷口,茗慎身上霎時像被撕去一層皮般,炙辣滾滾得痛著。


  “痛!好痛.……好痛……”她皺緊眉,死死的抓住心口處,痛苦的弓起身子想躲閃。


  文浩心疼的強按住她扭動的纖腰,手掌輕柔的揣摩著她的肌膚,軟語溫言的哄著:“乖,別動,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受不了啦,求求你殺了我吧,好痛,真的好痛!”茗慎難受的低喃著,無助的搖著蒼白的小臉,身上不斷的襲來一陣陣烈火焚燒的痛楚,仿佛被萬千蟲蟻啃咬著,痛不欲生。


  文浩忙俯身抱起茗慎的身子,墨眸裏溢出滿滿的焦急之色,衝著外麵的人低吼道:“江楓,快傳江楓!”


  江楓應召前來,磕頭行禮道:“給主子請安,主子這般急召,莫非慎妃的病情加重了?”


  文浩摟緊茗慎掙紮的身體在懷中,著急的問道:“你給她用的什麽藥,她為什麽痛成這樣?”


  江楓低頭一笑,放下了藥箱,將手搭在茗慎的玉腕上,須臾之後,無辜道:“慎妃身上的傷痕道道見骨三分,即便是在溫良的愈合藥,塗上去也免不了痛徹肌理,臣已經盡量調的藥性溫和了,隻是這痛,是避免不了的。”


  文浩聽完峻顏驟然一沉,怒不可遏的朝江楓大吼問道:“本王不管,怎麽樣才能讓她不痛,你去想法子。”


  江楓從未見過文浩如此口氣跟他說話,愕然的看著他半晌,一臉無辜道:“主子要救命,還不許留疤,現在又不讓藥效刺激慎妃疼痛,恕臣無能為力,您長年征戰沙場,豈會不懂這種傷的治愈過程?又何必為難微臣呢?”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先去給她開一劑鎮痛安神的藥來吧!”文浩緩和了口氣說道,他心知肚明,江楓已經用盡了畢生所學,要不如何保住這小東西的命。


  其實就算她忍得住烈火焚身般的痛楚,光看她渾身傷痕累累的樣子,也足以讓他心痛不已。什麽天命所歸,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茗慎額頭的碎發早已被細密的汗珠打濕,胡亂貼在額間,淚流的更凶,甚至哭喊求饒:“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殺了我算了。”


  文浩眼前著當年那個神氣活現的小東西被折磨成這幅模樣,恨得咬牙切齒,他發誓,一定要把那個人在她身上加注的傷痛,一刀一刀的討回來。


  低頭望著直呼疼痛的茗慎,他生平第一次這般的束手無策,片刻後,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了她哭泣的紅唇,大掌不斷撫上了她光潔的裸背,溫熱從他的掌心滲透到她的肌膚,希望能夠緩解她的痛楚。


  周圍的溫度不斷上升,文浩的吻越來越激烈,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如久旱逢甘霖般,激情的吻著她在嘴裏翻攪吸允著她的甘甜。


  茗慎隻覺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差點要溺死在他這個迷人香味的激吻中,身上也跟著越來越熱,他的手掌撫摸過的地方不似之前般疼了,卻帶過一股令她難以自持的輕顫。


  ———


  夜盡天明時分,殿內終於恢複了安靜,感覺到身側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文浩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眸光幽暗深邃,沒有半分沉睡過的痕跡。


  溫香軟玉在懷,終於填補了他心靈的缺口。


  一直以來,他隻知道他想要她,卻不曾真正去想過,他要的是她的什麽?在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之後,他方覺醒,他要的是將她留在身邊,給她溫柔,給她保護,為她營造一個快樂幸福的天地。


  “吱呀”一聲,殿門被人輕手輕腳的推開,隻見一襲粉色石榴裙飄逸閃過,月魅小心翼翼地捧著文浩的墨色蟒袍,笑靨如花地姍姍走來,親昵地貼在文浩耳邊,柔聲喚道:“爺,您該起了,慕容公子和南安世子都在偏殿等候您商討大事呢?”


  “嗯!”文浩動作輕緩的起身,將熟睡的茗慎平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茗慎溫冷的身體失去溫度,本能的抓住那手臂,無意識的輕嚀道:“不要走,好冷。”


  文浩一愣,轉瞬又躺了下來,將她緊擁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閉上眼低聲吩咐道:“讓他們散了吧,有什麽事,等本王睡醒了再說。”


  “遵……遵命!”月魅低聲應道,姣美的容顏瞬間像蒙了一層灰,她和夜魅從小一起伺候主子,而她更是睿王府裏專寵多年的侍妾,長這麽大都還沒過主子這般沉迷女色過,但是她的性子比較嬌柔,不同於夜魅的果敢幹練,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隻好輕輕的合上殿門走了出去。


  文浩紋絲不動的抱著茗慎,目不轉睛的盯著憨入睡的嬌態,時不時的在她臉蛋上,唇瓣上,鎖骨上吻了又吻,大手也慢慢不安分的胡亂撫摸著她的細致肌膚,而且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衝動,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上好好的品嚐一番,但是她此時太脆弱了,他也隻好忍了又忍,終究沒舍得碰她。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溜走,轉眼竟倒了日落西山時分,外麵的幾個人早就亂成了沒頭蒼蠅,他們還是頭一次見文浩醉在溫柔鄉裏不肯出來。


  而文浩仍在抱著茗慎躺在芙蓉帳裏,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世人隻道唐明皇昏庸,卻不知麵對心愛之人,又有哪個男人不想朝朝暮暮。


  他又在她熟睡的麵頰落下輕輕一吻,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他今天倒是真的做了一次昏君,難怪父皇在世時,經常望著昭陽殿的畫卷情深難忘。


  文浩漸漸也陷入了睡眠,當他在次醒來時,隻覺得懷中一片空虛,頓時,他猛地睜開墨眸,隻見茗慎青絲妖嬈的披在臉側,裹著一條薄毯萎縮到了床角。


  文浩一顆緊張的心總算鬆緩了下來,薄唇噙著幾分趣味的笑意,衝茗慎伸出了手:“什麽時候醒來的,幹嘛縮在哪裏,快過來,仔細著涼了。”


  “不,不要碰我!”茗慎見他醒來,臉色嚇的煞白,薄毯裏的赤.裸身軀也在微微輕顫,仿佛這個照顧了他一天一夜的男人,成了毒蛇猛獸一般。


  文浩心中一抽,笑意在唇角僵硬,墨眸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你昏迷時頻頻對本王傾訴愛意,這會子為何這般驚慌失措,難道你不想當本王的女人麽?”


  “我已經髒透了,隻怕玷汙了王爺的萬金之軀。”茗慎羞愧的將頭埋進萬千的青絲裏,在潑墨的長發裏,低聲傾訴著女兒心事,卻也清晰的看見,在他心髒的位置,真的刻著一個‘慎’字。


  文浩長臂一伸,便將她撈了過來並反鎖入懷,眉心緊鎖道:“皇權把你染髒了,本王就用皇權在把你漂白。你最好記住,你的夫君已經把你獻給了本王,以後你就是我睿親王的女人了。”


  茗慎柔軟的身體仿佛蘊藏著無限的滄桑與力量,輕推著他刻字的心口緩緩退出了他懷抱,堅定而執著道:“我是讀《烈女傳》長大的,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我還懂得,如果王爺憐憫我,就請放了我吧,我不想當一個不貞不潔的淫.婦。”


  “想的倒美!”文浩明知她想躲閃,但還是執拗的將她再次攬入懷抱,溫冷的唇貼上她耳畔,沉聲道,“納蘭茗慎,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此生我都不會再對你放手,不管你是甘心還是不情願,反正你是我的,這點給我牢牢記住了。”


  茗慎緊咬唇瓣,突然強烈掙紮起來,失控的推開他胸膛,哭著低吼:“王爺要執意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自然反抗不了,但是您留下一具殘破的軀體,有何意義?”


  “知道反抗不了,就乖乖當本王的妃子,至於有何意義,你不必懂!”文浩的眸子牢牢的盯住她,深邃的眸底如同千年寒潭般陰沉,耐人尋味。


  “不!”茗慎淒楚無助的搖頭,眼底湧起了泛紅的淚意。“我不要當你的妃子,我不要,我不要……”


  她已經把自己像娼妓一樣賣給你別人,根本沒資格在染指文浩,他是天之驕子,將來還要清君側,正朝綱,留她在身邊的話,勢必會引起將領不服,軍心渙散,她絕對不能成為他的禍患和汙點。


  文浩不知道她的想法,隻以為她是不願意跟他, 好在,文浩雖已惱怒,卻並非全然失去理智,眼下讓她安心養病才是最關鍵的,其他的以後來日方長,於是文浩決定給她一絲希望,讓她先安分下來再說。


  他伸手托起她尖小的下巴,冷笑著問道:“你娘和你大哥的命你還要不要了?你的承歡公主你還要不要了?如果想要的話,就好好伺候本王,也許哪天本王膩歪了,就會開恩放了你也說不定。”


  “真的嗎?你膩歪了,就會放過我?”茗慎眸光低斂的凝集在他刻著‘慎’字心口上,小聲的詢問,那口氣明顯充滿了不信任。


  “真的,你就好好養病,好好想想怎麽取悅本王,興許我一高興了,馬上就放你走了。”文浩的深邃瞳眸裏閃動著熠熠光輝,仿佛他的話十分可信的樣子。


  他順勢將茗慎抱進了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嘴角抿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想逃離,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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