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霍總睡沙發

  許辭月聽見心底那座冰山裂縫的聲音,過往的記憶像黃土般重新蓋上來,她隻能說一句,“那你就試試看,先說一句,那一天也許很遠。”遠到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好,謝謝你給我機會,還有,”他深邃的眸裏閃著光芒,“我愛你。”


  這三個字他說的情真意切,許辭月心深深一顫,努力讓自己別過臉去。


  “浴袍給你,我先出去了。”她感覺到臉頰滾燙,不用看也知道一定非常紅。


  走出浴室,許辭月進了房間打開窗外,微涼的夜風徐徐吹來,等臉頰沒那麽熱了,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剛才那個氣氛,無論霍君澤說什麽,她大概都不會反對,是被催眠了?還是說她心裏還有他的存在?

  想破腦袋就沒有答案,聽見浴室的門打開後,一串腳步聲從浴室走到客廳。許辭月走到櫃子前打開,從裏麵抱了床被子送出去。


  “這沙發好像有點小。”霍君澤躺上去,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露在了外麵。


  “算了,你進房間睡吧。”許辭月心軟了,他今晚胃痛的那麽厲害,萬一再著涼生病就完了。


  霍君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特意又問了一遍,“你是說,讓我進房間睡?”


  許辭月回過頭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不然我讓你睡客廳的地上。”


  今天早餐吃的是鬆餅配牛奶,許辭月把碟子端上桌,霍君澤一夜宿醉,起床的時候頭疼的厲害。身上穿的是昨晚換下的襯衣,經過洗衣機攪和的高級襯衣,變得皺巴巴的。


  霍君澤看見衣服上的褶皺,並未說什麽,坐下來和許辭月一起吃早餐。


  “待會把襯衣換下來吧,我幫你熨一下。”她放下牛奶,瞄了眼他身上的襯衣說。


  霍君澤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隻是唇角難掩喜悅,“嗯。”


  他不喜歡吃甜食,這點和白澤一樣,喝牛奶吃鬆餅時眉頭皺的難看,一口一口艱難的咽下去。


  許辭月留意到他勉強的喝著牛奶,好心進廚房倒了杯黑咖啡放在桌上,冷淡的說:“喝這個吧,別到時候說我虐待你。”


  她的臉像清晨的朝露,算不上很美,清新雅致的正相宜。


  霍君澤喝著黑咖啡,酸澀的味道在舌尖也變的甜起來。


  許辭月給霍君澤熨襯衣時,他穿著一件中性的襯衫,雖然是中號,霍君澤穿著還是有點短,正好露出小腹上的肌肉。


  “早會照例,二十分鍾後我會到公司。”霍君澤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眼睛不時看向許辭月,等他打完電話許辭月的襯衣也熨好了。


  “給,熨好了。”許辭月挽著頭發,溫婉清純。


  霍君澤接過襯衣,嘴角微微上揚,沉聲溫柔說:“知道麽,我現在就想把你娶回家。”這樣她就隻會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人統統靠邊站。


  “想的美,我對你以前做的事還是很在意,所以,這條路肯定會很漫長。”許辭月忍不住潑他涼水,她是沒之前那樣討厭他,不代表把舊賬一筆勾銷了。


  “我會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漆黑的眼眸注視她,他的心早已堅定不移。


  無論等多久,這條路走的有多難,他都會繼續走下去,直到許辭月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許辭月被他的話小小打動了下,但依舊維持淡淡的神情,“喂,你再不出門開會就遲到了。”


  出門後,霍君澤坐上車降下車窗,笑著問:“過幾天帶你去選車,想要什麽牌子的?”


  選車?讓她開霍君澤送的車去上班,不被公司裏的人嫉妒死才怪。


  “不用,我每天坐出租車挺好的。”許辭月衝他揮揮手,轉身攔輛出租車坐上去。


  出租車從霍君澤車旁開過,霍君澤發動車子,開車離去。


  正午的陽光明媚,今天溫度有點高,風吹在臉上有些熱。許辭月緩緩的走,一輛紅色跑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然後急刹車停了下來。


  許辭月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看向那輛車,坐在車上的男人摘下墨鏡,一張帥氣俊美的臉比陽光還奪目。


  “上車,我載你一程。”白澤笑著衝她招手。


  許辭月當沒聽見他的話,低頭繼續往前走,誰要上他的車,一會被狗仔拍到,說都說不清楚。


  白澤開車緩緩跟在她身後,時不時按兩下喇叭,許辭月回頭瞪他,“你到底想幹嘛?”


  “上車,我就告訴你。”白澤笑容帶著一絲痞氣,好看的不像話。


  她不上車,白澤應該會開車跟她一路吧?


  許辭月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位上,“你身體好了嗎?”


  “原來你還會關心我哦?”看她剛才那副冷漠的樣子,還以為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他們兩個也算的上經曆了一次生死考驗吧,白澤表麵上毒舌,其實心沒那麽壞。


  “叫我上車有什麽事嗎?”這裏離公司並不遠,不用專程讓他開車送她的。


  白澤彎腰從袋子裏拿出個精致的盒子來,許辭月呆呆的看著,他該不會要送她禮物吧?

  “這是什麽?”許辭月好奇的看他手上的盒子,白澤遞給她,“你打開看看。”


  許辭月慢慢接過來,打開了那個盒子,一條粉色的寶石項鏈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


  心之戀?!

  “上次你救我,這項鏈還是物歸原主吧。”白澤平視前方,沉聲說道。


  這條項鏈本來就是屬於她的,他不能一直霸占著,就算不還給她,又能得到什麽呢?


  “謝謝你把項鏈還給我。”許辭月把項鏈放進包裏,開心的笑著。


  白澤側過臉,看見她臉頰映出的兩個淺淺的梨渦,故意冷聲說:“我是怕你以後欠我的人情越來越多,一輩子都還不清,才好心還給你。”


  說完他戴上墨鏡,啟動車子飛馳出去。


  許辭月坐上他的車後很自覺的戴上口罩和帽子,她怕給白澤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白澤看眼身旁的人,發現她隻露出一雙眼睛,眸色清澈如水。


  白澤忍不住笑起來,許辭月疑惑的問:“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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