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醉酒
無論許辭月怎麽叫,霍君澤就是沒反應,她回頭問黃老板,“他今晚喝了多少酒?”
黃老板指指桌上倒了的酒瓶,“就這麽多吧。”
許辭月看見桌上的酒瓶,驚得呆住,霍君澤一下子喝這麽多威士忌,不想活了?
黃老板沒敢和她說有關美女陪酒的事,叫人幫著她一起把霍君澤扶出去。
許辭月把霍君澤搬到副駕駛上坐好,自己坐上駕駛座準備開車送他回家,瞥了眼醉的像攤爛泥的霍君澤,她有點打消了送他回霍家的念頭。
這時候送他到家,徐老爺看他喝這麽多酒,還是她開車送回來,沒準把錯全怪在她身上。
算了,她也是倒黴,碰上他這麽個混蛋。
許辭月帶著火氣開車,黑色布加迪行駛在A市的街道上。路上,霍君澤倒在座位上,嘴裏依舊含糊不清的叫她的名字。
聽著他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許辭月有些難過,他今晚喝酒是因為她嗎?
因為她今天說的那些話?可依照霍君澤的性格,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車開到公寓前,許辭月先走下車,然後打開車門把他從車上拖下來。
幾步路走的她汗流浹背,T恤濕了一大片,他怎麽這麽重?
摸出鑰匙開門,許辭月把霍君澤弄進屋裏的沙發上躺好,她進洗手間準備給打水洗臉。隻聽客廳外麵有一陣嘔吐聲,她急忙衝出洗手間。
霍君澤正好吐在她新買的地毯上,黃黃黏黏的,一大灘的嘔吐物……
頓時,許辭月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幾步走到他身邊,空氣中彌漫難聞的味道,許辭月忍住想吐的感覺,捂住了口鼻。
胃裏一波接一波的翻江倒海,霍君澤難受的又繼續吐,許辭月看他痛苦的樣子,也顧不得髒和地毯了,坐到他身邊給他撫著後背,“吐出來就舒服了。”
霍君澤吐了一會,似乎是清醒過來,猩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許辭月?”
他明明在酒吧喝酒,現在這又是在哪兒?
“看什麽?是覺得見鬼了嗎?”許辭月說完起身倒了杯水給他,霍君澤接過來喝了一口。
許辭月把腳底下那張已經髒了的地毯卷起來,提著打開門,下樓扔進垃圾桶裏。回來後,霍君澤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頹廢孤單的身影讓人心疼。
“我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你今晚就睡這張沙發。”許辭月冷淡的坐下來說,幸好他剛才沒吐在沙發上,否則今晚隻能睡地上了。
一夜沒睡再加上喝了好幾瓶酒,霍君澤的胃現在火辣辣的疼,不自覺的手放在胃那塊捂著。
“怎麽了?”許辭月看見他眉頭緊皺,一臉痛苦,奇怪的問。
“你有,胃藥麽?”他疼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事實上他有很嚴重的胃病,隻不過旁人不知道而已。
“等等,我去找給你。”許辭月起身進房間翻抽屜裏的藥,找到胃藥後她急忙走回來拿給他。
霍君澤往嘴裏兩個藥片就著溫水喝下去,過了十分鍾後,胃才沒那麽疼。他疲倦的轉眸看她,低聲問:“今晚是你接我回來的?”
許辭月點了點頭,“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你快死了,所以我去看看你到底死了沒有。”
“你就這麽心狠?”霍君澤眸底暗藏悲傷,她對所有人都能友好相待,唯獨對自己一直這麽狠心。
如果是因為以前的事,假如知道有這麽一天,他一定不會做傷害她的事。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恨不得捅死當時的自己。
許辭月困的打哈欠,她這幾天也很累,不是跑東就是跑西,她可憐霍君澤醉酒又吐了那麽多,決定發善心給他下廚做碗麵。
“你在這等會,我去廚房弄點吃的給你。”
霍君澤看她進廚房的背影,冰冷的心有股暖流走過。
許辭月在廚房裏忙碌一會,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出來,最簡單的青菜雞蛋麵,她用筷子挑起麵吹涼了點然後把碗遞給他。
霍君澤端著碗,筷子挑起麵條吃進去,鹹淡適宜,他吃在嘴裏,心裏有說不出的幸福。
倘若幸福能一直延續就好了,就這樣停在這刻。
許辭月安靜的坐在旁邊看他吃麵,以前不是沒有幻想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會有多快樂,幸福。她天真的以為霍君澤是真心愛自己,單純的以為他接近自己並不因為其他目的。
直到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愚蠢的無條件去愛和相信一個男人。
霍君澤把麵湯都一口氣喝完,然後把碗遞還給許辭月,許辭月接過來送進廚房裏洗好。
“你去洗個澡吧,一身酒氣難聞死了。”許辭月嫌棄的皺著眉頭,走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霍君澤換下來的衣服被她丟進了洗衣機裏,洗好放在外麵晾一夜明天就能穿了。許辭月進房間找了件自己沒穿過的浴袍,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道縫,許辭月把浴袍從門縫裏塞進去給他。誰知道手剛伸出去,被裏麵的人大力往前一拽,整個身子紮進了浴室裏!
許辭月的第一個反應是,他洗澡沒穿衣服!用手死死捂住眼睛,黑暗中,嘴唇被一陣溫暖包裹住,霍君澤把她壓在洗手池邊,性感的薄唇溫柔的吮著她的唇瓣。
接吻這種事他一向霸道強勢,今天卻格外溫柔,舌尖細細描摹她的唇形,然後帶著她唇瓣的芬芳一口一口咽下去。
永遠不知道什麽叫醉,即便是喝了最烈的酒,也不及她的吻來的沉醉入迷。
許辭月被吻的暈頭轉向,加上浴室裏蒸騰迷蒙的水汽,熱的人整顆心都躁動了。
霍君澤睜開眼睛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她閉著雙眸,眉頭隱隱顫動,似乎在緊張,但臉上並沒有厭惡的神情。
原來,她是不討厭自己的。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情難自已,許辭月清澈的眸覆上一層水霧,變得更加明亮。
“辭月,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霍君澤摟著她的腰,磁性的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