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11

  當然，在講述這一段經歷的時候，祝明壓根沒有描述自己當時的崩潰和絕望，她只是簡單地陳述道：「等飛機降落之後，我發現我撥不通余琛的電話，所以我只能去一個人去酒店呆了一會之後給他的助理打電話，然後聽說他出了車禍搶救無效。」

  但聽完了這段描述之後，雖然許寒澈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為祝明心態，他低低地道：「抱歉…」

  祝明笑著打圓場：「你道歉幹嘛，他又不是你殺的。」

  許寒澈不再說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但是祝明沒有注意，自顧自地繼續描述道：「他死了之後，我自然是無法接受，就自己去調查了一下，嘿，沒想到還真讓我查到了點蛛絲馬跡。」

  祝明十分簡略地道：「總之通過了一系列操作之後，我發現了這場車禍似乎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余琛的哥哥餘澤。」

  許寒澈在電話那頭止不住地皺眉：「所以余琛他哥哥為了家產殺了他？殺他之前還騙他說自己不在意家產了？」他大約是想罵點什麼，但是最後也只是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我知道有的人會為了爭奪家業勾心鬥角，但是這實在是…」

  祝明繼續補充道：「而且餘澤此人可謂是志大才疏，心狠手辣的同時腦子還不好使，你想想，我一個普通人都能查出來這事有問題，可見他露出的馬腳有多少。但是你知道的，權\/勢有的時候可以蒙蔽很多東西。」

  「所以我就只能看著他在象徵性地為余琛哭喪之後，從他無可奈何的父親那裡一步步接手過了家業，看著他春風得意，看著他向別人炫耀自己所謂的成就，看著他肆意抹黑自己已經死去的兄弟。」

  祝明說到這裡，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然後我繼續看著余氏集團一點點分崩離析，看著餘澤一點點變得聲名狼藉，最後因為偷\/稅\/漏\/稅鋃鐺入獄，最後判了無期徒刑。不過入獄之後的第三年，他死在了監獄里。」

  祝明笑嘻嘻地道：「當然，這些事情，我都有出一份力，畢竟雖然我沒有他手裡的權勢，但我有腦子和光鮮的履歷。這件事情之後，我拿到了我正式的第一桶金，而這一桶金來自垮掉的余氏集團。」

  許寒澈：「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是祝賀你。」他想了想，補充道，「余琛看到你一直這樣記掛著他，為他報仇，如果有靈魂，應該也會感到慰藉吧。」

  祝明為許寒澈的腦迴路愣了愣，隨即有些忍俊不禁地道：「謝謝你，」隨即她繼續了自己的描述，「後來我就拿著從余氏集團去創立了自己的公司，憑藉自己前幾年的經驗一點一點把公司做大，唔，雖然沒有賀家和你們許家那麼顯赫。」

  許寒澈淡淡道：「賀家和許家都是多代的積累，要是你用幾年時間就做到這個程度，那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祝明點了點頭，繼續道：「之後，呃，如你所知，之後我也沒有放下余琛。」

  許寒澈聲音裡帶上了一點低落：「我知道。」

  祝明被他低落的語氣搞得有點莫名的不自在，然後想到自己接下來要繼續講述的事情，就感覺自己更不自在了。

  祝明給自己做了三秒鐘的心理建設，然後接著道：「呃，之後的事情我應該有和你提過，因為沒有放下余琛，又不能接受他的死亡，所以在朋友的介紹下，我開始包\/養\/情人來代替余琛。」

  許寒澈：「……」

  許寒澈：「可以大致給我講一下你和你情人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