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氣球的花式吹法
黑衣老者抬手便打，可就在拳頭快要接近時，才發現這令人惱火的娃娃，隻不過是嘴硬而已，此時的它，正害怕的瑟瑟發抖。
“看來你的演技，和你的那個胖老大，還是有所差距的。不過，什麽樣的人，就有什麽樣的寵物，你和那死胖子一樣，都令人厭惡。”
撇過頭，貔貅瞪著蹲在麵前的黑衣老者，一字一頓的說“怎麽說我我都無所謂，但是不要侮辱我的老大。”
“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麽，你就饒了我吧，行不行。”
“看你這麽誠懇，勉強饒了你。”抬了抬眼皮，貔貅說道。
“好吧！我的貔貅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說點正事了麽？”
“準奏！”一揮爪，貔貅算是同意了。
見貔貅這個樣子，黑衣老者咬牙低語道“真是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什麽！”
“我是說，你能不能感受到死胖子現在在哪裏呢？”忍住了脾氣，不和這小鬼頭一般見識，雖然是很想一把撕爛這貔貅的那張大嘴，可黑衣老者的語氣還是十分平和。
“你腦子秀逗了吧！你這個清醒的都不知道我老大在哪，還過來問我這個剛剛暈過去的。我倒是還想問你呢，我老大哪裏去了？快說啊你，是不是你耍了什麽陰謀詭計，陷害了我的老大，快說、快說、快說！”
“別鬧！事關重大，趕快感受一下，那死胖子到底在什麽地方！”黑衣老者略顯焦急。
幹什麽？想通過我，找到我老大的方位？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沒門！”
“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的戰況，孰強孰弱，不是明擺著的麽。再碰到那遭瘟的死胖子，我跑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主動去找他呢？真是的，要不是擔心那死胖子的安危，我何必低聲下氣的，和你這個小跟班廢這麽多話呢？”
也許是覺得對方的話還算些許的有理，閉上了眼睛的貔貅，便不再說話。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別一聲不吭的呀，你倒是回句話啊！能不能感應到那個死胖子啊？”見貔貅這般模樣，黑衣老者繼續追問。
“不說話會死啊你！”睜開了雙眼貔貅怒目而視，“你沒看見我正在感應老大的方位麽，你就在旁邊像隻蒼蠅一樣，嗡嗡嗡，嗡嗡嗡的不停，這怎麽叫人集中精神呢？要不是……”
一下捂住了貔貅的嘴巴，黑衣老者賠笑道：“您是老大，您繼續，我不說話了。”
“哼，知道就好，還不趕快把你的臭手拿開？”
“哦！”
仿佛是在虔誠的禱告，貔貅憑借著後腿和大肚子的支撐，半蹲在地，兩隻前爪合十，滿臉嚴肅的表情，嘴中輕聲誦念這一長串咒語。
足足絮叨了將近兩分鍾，兩眼猛地一睜的貔貅，一股星星點點的光芒，自雙眸中噴射而出。
一看有戲，黑衣老者連忙問道：“感覺到了麽？在什麽地方？”
也不答話，放下爪子，興高采烈的貔貅，撒歡似得便向前跑去，邊跑嘴裏還喊著，“老大，老大，我來找你來了！”
可還沒出幾步，貔貅身影一頓，回頭看著身後的黑衣老者，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的說道：“根、根據我的感覺，我老大在、在這裏麵。”
聽到這個回答，黑衣老者十分激動，立馬上前了幾步。“那你能不能聯係上這死胖子，問問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生命危險，是不是見到了王？王都說些什麽？有沒有告訴他什麽時候回來？或者說在哪裏可以找到他？”
可是貔貅的答案卻令他失望無比，“不知道，這個破石頭好像有著一層奇怪的禁製，幹擾著我和老大的感應，所以現在我隻能感覺到老大的氣息，確定我老大還活的好好的，可就是怎麽也聯係不到他，”
“這樣啊！”黑衣老者悵然若失。
“快告訴我，你把我老大怎麽了？為什麽我老大會在這塊破石頭裏，是不是你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伎倆，把我老大騙了進去？”
頹然坐倒在地，黑衣老者悠悠的說道，“我要是知道那死胖子怎麽進去的，還要你幹什麽？”
“我不管，我不管！”強提一口氣，躍到老者身上的貔貅，用小爪子，猛捶著對方的胸口，同時大聲吼道：“還我老大，還我老大！”
“安靜，安靜，別吵了！讓我靜一靜，我這不是想辦法呢麽，急什麽！遇到這點小事就這麽慌張，以後遇到更大的事情怎麽辦？真不知道這死胖子是怎麽教導你的。”
後腿支在老者腿上，上牙齒咬著下嘴唇，晶瑩的淚水流的滿臉都是，圓滾的小身子隨著那抑製不住的哽咽在不停的顫抖，兩隻水汪汪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黑衣老者的貔貅，什麽話也沒有再說。
“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也不是故意在凶你的，我這也不是在為那死胖子著急麽。”說著黑衣老者把貔貅抱了起來，放在了盤坐的兩腿之上，“現在，我們就來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式。首先呢，根據我的觀察和你的感應，這死胖子，應該是在這裏麵，沒跑了。可是呢，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無法聯係上他，所以就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麽狀況，而這種情況呢，我又是第一次遇見，之前並沒有碰到過，也沒聽說過，就更別說會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了。”
“要不我們把它砸開看看？”貔貅提議。
“先不說，這是吾王交給我的聖石了，也不說，光憑我們兩個的力量，能不能將其打破，單是打破以後會不會傷到那個死胖子，我們都要慎重考慮。”
“嗯~~~”憋了半天，最後也無奈宣布放棄的貔貅，耷拉這腦袋，趴在老者的大腿之上，四肢癱軟下垂，有氣無力的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呢？”
“我覺得吧，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
“等？”
“對，隻要你時刻關注那死胖子的氣息，我想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若是你感到這死胖子，快要不行的時候，我們就拚盡所有力量，把這個石頭打破，雖然這樣做很不負責，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至於你老大是死是活，那就要全看天意了。”
“也隻能這麽辦了。”貔貅點頭同意。
沉默……
“哎！對了小肉球，問你個問題。”黑衣老者見四下無人，小聲說道。
“不準叫我小肉球！”
“好吧小胖子，你說你為什麽……”話到一半，黑衣老者專門伏下身子，用為不可聞的聲音在貔貅耳邊說著。
聽完，貔貅立馬站起身子，紅著臉，氣憤的看著老者“不是說好不說這件事的麽，為什麽你還敢提出來？不怕因為契約的原因，爆體而亡？”
老者雙手一攤一臉狡詐的說，“是你自己說的，不跟他人提起。對於你自己來說，你又不算別人，所以你看咯，我還不是毫發無損？”
“你！你耍詐！”
“拜托，是你自己逼我簽訂契約的，又是你自己定的規矩，當初我可是二話沒說，都是順著你的意願好唄”
貔貅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你就給我說說唄，反正我也不會給別人說的，你就放十萬個心吧。”見勸說無效，老者再一次學習胖子，開始‘攻擊’貔貅渾身上下的癢癢肉，“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就滿足一下，這個遲暮老人的好奇心吧，反正我也沒有幾天好活的了，還不如全部告訴我，讓我死也瞑目了呀……”
“哈哈哈，別撓了，哈哈，我說，我說還不行麽，趕快把你的手拿開。”雖然心裏想努力抵擋，但是很快貔貅就已經招架不住，隻好開口求饒。
……
看著眼前怪異的石頭林，胖道士的心裏，不免在咚咚打鼓。
並不是害怕這些毫無生氣的死物，也不是擔心自己無法活著回去，而是剛才那聲音的所有者，那個早已看破了，自己的把戲的人，這令胖道士心裏一陣煩躁不安。
早在剛剛進入這片領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已是發現了問題，無論是自己的內力，還是自身所攜帶的所有法器，在這個特殊環境中，全都失去了效用，唯一剩下的便是他多年修行累積下來的龐大、敏銳的靈識。
看似七手八腳的，在為穩住自己下落的姿勢而努力，實則是，在悄悄的散布自己的靈識，想用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又難以察覺的東西，來先了解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好讓自己在敵人出現以前，就能知道他們知道的，了解他們不了解的。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在於，當自己身處險境之時，會有更多可以利用的逃生路線。
隨著靈識慢慢的釋放反饋，胖道士的心，反倒是漸漸的涼了下來，先不說自身所處的高度有多麽的驚人，單是那毫無邊際的，廣袤無垠的空間，胖道士自問，是無法與其創造者相比的。
這就好比是在吹一個氣球，肺活量小的人，肯定不如肺活量大的人，但是若兩者的肺活量相差不多，那比較的可就是技巧了，怎樣吹才可以使自己的氣球達到最大，又不會因為吹入了過多的氣體，而導致氣球爆裂。
同理，在一個既定的空間裏，規劃或是圈出一片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獨門獨院’，以胖道士現在的修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要在一個空間裏開辟出另一個同樣大小的獨立空間，至少以胖道士的道行，這就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畢竟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了，多到就算有百個、千個自己，都不一定能顧及的過來。
就拿剛剛的氣球來說，隨著氣球的增大，先不談外界對其的壓力，單是這氣球本身，都會有很多的地方，促使其自我崩潰，例如那些過於稀薄、又或者是十分密集的地方，前者會在‘氣球’增大的時候產生裂縫，而後者則會使‘氣球’的擴張變的不均勻，從而導致極不穩定的情況發生。
而‘吹氣球’的人，則需要第一時間出現在，那些有問題的地方，用自己的通天大法力，來彌補‘氣球’上的不足，可隨著‘氣球’不斷的膨脹，‘氣球’表麵的問題將會是越來越多，縱使你分身千百萬，有時也會不及問題的千分之一。
況且，這還是拋去了，外在的影響不談的情況下，所麵臨的問題。可想而知，在一個氣球裏放入另一個與之相差無幾的氣球，又要保持原來的氣球，不會因此崩潰，這個難度，就不是一般修煉之人可以做到了的。
伴隨著下落時間的增加，胖道士對於這個世界也愈加了解，無數的山川、河流、峽穀、瀑布、溝壑、沙漠，無一例外的都描繪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隻可惜，拋開這些毫無生氣的土、石、霧、水以外，自己並沒有覺察到半點生命的跡象。不過除了一個地方，那便是這個世界的中心，至於為什麽那裏就是世界的中心，至少胖道士是這麽認為的。
通過靈識的感應，胖道士確定，似乎一個非常龐大的生命體，正沉寂在那個地方，經過再三的確認，胖道士不由為之一振，‘這就是那隻破鳥口中的王嘛？感覺挺牛逼的麽！很久沒有遇見過這麽強大的存在了，還真叫人興奮。’
走在前進的路上，回憶起先前的種種的胖道士，不免又是一陣惱怒，‘原本憑借著自身那玄妙的身法，平穩落地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為了能把這扮豬吃虎的戲，演的逼真、再逼真一點，所以，隻好委屈了自己的屁股，可是自己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九九居然早就被識破了，還枉費了自己，在半空中跟傻子似的手舞足蹈。’
越想越氣，越氣屁股就越痛，越痛吧心裏就越不舒服，‘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麽最近老是碰上不順心的事呢？看來我要找個時間好好算算了，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哪路找抽的神仙，故意給貧道我找小鞋穿。哎~~~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貔貅的話了，躲在老家，喝喝茶、聽聽戲，這日子才叫舒服呢！也就不會來這種荒山野嶺，碰上這檔子事，遇上這檔子人了。’
一想到貔貅，胖道士的臉色不由的緩和下來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有什麽秘密，居然連我也不知道。聽那死老頭的口氣，好像就是關係到我，沒跑了。可是這我就奇了怪了，我們天天在一起，它身上有幾根毛，肚子有幾斤重，我都一清二楚，我們倆之間，怎麽還會有秘密可言呢？要說有，那也一定是，我沒讓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啊，可那些都是我的私人秘密啊！或者是我抱養它之前的事情，可那百分之九十九，都和它無關啊！這還能有什麽事？不行，我要找個時間好好問問它，我就不信了，在我的美食誘惑和淫威之下，這小兔崽子敢不服從，還不是乖乖的，都給我吐露出來。’
……
“額……嗚……”趴在老者腿上的貔貅沒來由的忽然打了個冷顫。然後紅著臉對老者道：“我說完了，也就這些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現在還真羨慕你啊！”
“瞧你說的，這有什麽好羨慕的！”貔貅紅臉謙虛，“這一切都還是我個人的想法，不知道……”
“放心，沒事的！”老者寬慰道，“這種事嘛，我還是知道一點的，畢竟活了這麽久麽！大風大浪的也見過不少，隻要你堅持努力，這時間一久麽，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哎！”貔貅歎了口氣，也不回答，隻是枕著老者的膝蓋，看著麵前的石盤，悠悠的說，“也不知道老大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見狀，老者便沒再多說什麽，也順著貔貅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那塊聖石，思緒不知何時飄向了遠方。
……
繞過了一塊巨石，一片寬廣的空地出現在了胖道士麵前。放眼望去，整個空地都是由一塊塊兩米來長的，正方形青石板鋪砌而成，在空地的正中央，佇立著一座宏偉的石台，在石台的正麵，一塊塊懸浮的石板，組成了一條通天之路。看著這無窮無盡的台階，胖道士感覺一陣的腿軟。
“爬樓梯什麽的最惡心了，誰他媽的這麽低級趣味，沒事蓋這麽高的東西幹什麽，真是各種閑的蛋疼，沒事找抽。”低聲咒罵了幾句，胖道士歎了口氣，“沒辦法，爬吧！誰叫那個什麽狗屁的王，就在這石台上麵呢！真晦氣，先是遇見了一個白癡臭鳥，現在又是這個變態，老天啊，你這是要鬧哪樣？”
多說無益，胖道士右腳大步邁出，踏上了那一尺來高的石台。
“一！”
……
“九十九！”
……
“九百九十九”
……
“九十一萬零一百二十八！呼！我勒個親娘喲！累死老子了！”身子離開了最後一塊石板，來到了這巨大無比的石台頂層，瞬間，胖道士就癱軟了下來，躺倒在石台邊緣，兩眼直愣的看著那，仿佛伸手就能觸摸到的雲彩，一動不動。要不是有那個，由於劇烈喘氣而上下顫抖不止的大肚子，無論是誰看到此時的他，定會認定自己看到的隻是一具屍體。
休息了半天，胖道士這才喘勻了氣，漸漸恢複了些許體力，翻了個身，雙手撐地爬了起來。
舉目四望，隻見這石台頂端，隻有百米見方，中間靠後的地方，擺放著一張足有兩米多高的太師椅，這椅子也是由石頭組成，外表看不出半點拚接痕跡，應該是雕刻而成，四條椅子腿與下麵的石台渾然天成，初步判斷這椅子，應該和這石台是一體的。
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人，從這坐高來看，其真實身高，應該不下三米有餘。雖然周身上下穿著的是，一件長款的獸皮大衣，可即便如此，任憑誰，也能一眼看出，那支撐大衣的身體，用的卻與胖道士支撐道袍的肥肉，是完全相反的材質，都是實打實的肌肉。
一頭烏黑的短發下，是一張見棱見角的國字臉，挺拔的鼻梁，兩道濃黑的臥蠶眉下，一雙幽深的眸子，卻是炯炯有神。雖然嘴唇微厚，但那話語之間，卻見得是唇紅齒白。
就在胖道士愣神之際，椅子上的人開口說話了。
“咳！…….你來了！”
如同鍾鳴般的聲音，震的胖道士是一陣不爽。既而大聲回答道：“是的！你爺爺我來了！”
仿佛沒有聽見胖道士的譏諷，椅上之人大手一揮道：“哦，坐吧。”
話音剛落，胖道士就感到身後一陣異動，轉身一看，一個石凳漸漸從地麵上升起，回頭再看前方，隻見椅上之人，合著那兩米多高的太師椅一起，緩緩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請坐啊！”椅上之人麵露微笑。
也不客氣，胖道士抬起屁股就坐了上去。
見對方已坐穩，石盤中人張嘴剛想說些什麽，不料卻被胖道士搶先一步，“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客人的麽？自己舒舒服服的坐著太師椅，卻給你的客人一個冷板凳，真不知道你的師父是怎麽教導你的？”
“哈哈，是我疏忽了，是我大意了。”說完也不見其有什麽動作，胖道士隻覺背後一涼，自己的石板凳，瞬間也便成了對麵太師椅的模樣。
並不驚訝，胖道士放鬆的靠在椅背之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有什麽事，你說吧，不過要精簡點，我可沒有太多時間。”
“好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那隻金翅大鵬口中的王，的一個靈魂分身……”
“打住，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我還要趕著回去吃晚飯呢！”
“好，那我們就說些正事。數萬年以前，有個人告訴我，今日你會路過於此，還會和我的手下，也就是前麵所提到的金翅大鵬，有所交手，而且那個人還交給了我這個石盤，並告訴了我，這個石盤的功能，我便按照那人所說，強行分割出了些許的魂魄，與那人一道，把我這一小撮的魂魄，注入的了石盤，也就是現在在你麵前的我。不過剛剛進來之時，這裏還隻有這個石台……”
為何本熊的雙眼會飽含熱淚，因為對於這片熱土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