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無欲無求

  “對了，莉卡，話說回來…”忽然，其中一個女生轉身看著原本置身圈外的女孩，認真地問道，“你應該有男朋友了吧？別告訴我沒有，哪個學校的校花沒有男朋友的…姐妹之間還能有秘密嗎，老實交代啊，那位姓甚名誰啊？”


  “誒…”黑發少女無奈地笑著，麵對著眾人期許的眼神，隻得啜飲幾口手中的奶茶，“的確是沒有啊…”


  “怎麽會，每次到你們教室的時候，我都能見到別的班男生守在門口等你…莉卡醬，好孩子要誠實啊。”


  “現在的話，我還沒有戀愛的準備啊…畢竟這種事在高考之後，也來得及嘛…”


  眾人帶著失落的表情唏噓著，繼續暢想著各自心中白馬王子的樣貌；而那平靜的少女，放下手中的飲品，遙望窗外，麵對著習習的和風，原本舒緩的雙眼，不知何時多了份悲傷，嘴角微微上揚，在這無比愉悅的氛圍內，苦笑著。


  在這座寧靜的小鎮中，誰在和少女遙望著同一片天空呢…


  “啊~天氣真不錯啊…”樓房頂樓的陽台上，少年敞開校服，隨地躺下，瑞祥鎮的太陽總是那麽溫和；不知何處來的清風，拂過陽台邊的待曬的衣服和被單，搔弄著少年的頭發，如同一隻柔和的手，輕輕撫摸著，催人入睡。


  少年方欲側身，隻見胸前漆黑色的鑰匙，總與眼前的美景格格不入。本欲入睡，方才盒中精靈的話語，依舊讓少年煩心：

  “小鬼，說出你的願望！”混沌的一聲，懾人魂魄。


  “你，真的可以實現所有的願望嗎？”


  “哼…”盒中的精靈，麵對如此的質疑，顯然十分不屑，“隻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


  “那你能讓世界和平嗎？”少年天真地問。


  “這…不能…”


  “切，這個願望都實現不了，還說呢…”少年頗為失望，輕輕咂舌。


  “你說什麽？…”盒中精靈，顯然有些怒意；少年卻似乎毫不在意，無奈地說：

  “那好吧，再問一次，你能讓世界和平嗎？”


  “當然可以。”


  “切，這種不切實際的願望都說能實現，還說不是騙子呢…”


  盒中的精靈吃了口憋，怒意更盛：“臭小子，你在耍我嗎？我沒工夫和你逞口舌之快，說出你的願望吧…”


  方才對話，少年已舒解不少，看來眼前這個自稱“萬能”的精靈，心性較於凡人，也未有多大不同：“喂，我說盒子，服務員問菜都還要上菜單呢，你就不能提供一些選項嗎…”


  “你！…算了，大多的願望，不是榮華富貴，就是名聲遠揚，再平凡點就是一生平安，怎麽樣，中意哪一個？”精靈的聲音趨於緩和。


  “我，無欲無求…盒子，你還是找下家吧…”少年起身，拍了拍衣服，轉身背對精靈，自顧自正欲要走。


  “何必如此治安戒呢？”精靈並不打算放過眼前的少年，“這願望嘛，自然不是白給的…我不是惡魔，隻是個特別的商人，我所奉行的，是等價交換的準則…”


  “那就更不行了…我啊，連夥食都是問題呢，哪兒有東西陪你啊…”少年一臉的悠哉，打開書包，抽出幾張試卷，“要不然拿試卷做代價怎麽樣？”


  “嗬嗬，比如剛剛的世界和平，如果你能獻上一億人的性命，我倒是可以實現…”精靈緊隨少年身後，“你想不出來，我倒是可以幫你…嗯，小婭，莉卡，嗬嗬，是這兩個女孩啊…”


  聽到這兩個名字，葉風正是心中一驚，收斂笑容，麵對著精靈，正色道：“誰允許你偷看我的心思？聽著，盒子，我對你的來曆，你的目的，你的喜好，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安安分分地給我待在櫃子裏，這樣，對我們兩方都好…從現在起，閉嘴！”


  “哦，是嗎…”精靈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得意和嘲笑，“既然如此，那個叫莉卡的女孩，將要遇到的危機，看來我也不必說咯…”


  “你說什麽？莉卡她…”少年頓時失了原本的架勢，神色慌張。


  “嗬嗬嗬，看來第一個願望，很快就要有著落了嘛…”狡黠的笑容下，不知埋藏著怎樣的野心；少年雖是不安，但麵對心中人的危難，不容分說。


  今日的天空，及不上過去那般蔚藍啊…


  瑞祥鎮的一天，總是那樣令人心儀，夕陽西下，留下一陣輝煌，把天際邊的雲朵，燒得通紅。少女們逛了一天的街，雖然心中不舍，隻得暫時分別，把又一天難得的假日，永遠載入腦海中的相冊。相互告別，黑發少女漫步街上，不知覺已到了社區邊上的公園。平日裏的阿姨孩子，也早就回去了；少女孤身一人，坐在長椅上，漫無目的地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