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半夜去墳場
“對不起!”克洛道歉並在腦子裏搜索著這個人的信息,名字記不住,但是肯定在哪裏見過,臉型是那麽熟息。
“你走路怎麽看的,撞壞克公子你能負得起責任嗎?”青蛙男人嗬斥女人。
“不是,是我走得太快了。”克洛終於想起這張臉,今天父親的生日宴上,他是克家的坐上賓,生意和克家偶有往來。不過他不是克家請來的,是不請自來的,也不知道他打著什麽主意。
“還不快多謝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男人凶巴巴地對吼著女人,他的字典裏大概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對不起,克公子。”女人傾身彬彬有禮地向克洛鞠躬,兩隻毛發誘人的白兔惹隱若現似乎想衝破V字領禮服的束縛,深深源遠流長的胸勾讓人瑕思無限,那裏麵該是多美的風光,可是那份風光卻被藏在布料裏麵。正處青春期的克洛不自覺地無法移開目光。
“克公子有空嗎?一起到裏麵玩玩吧。這裏雖然不是鳳城最高貴的地方,可是這裏的女人沒得說,個個都是B緊水多毛密的好貨色,小臉更是像明星一般。你看她,她還不算最好的。”男人像拉皮條客一樣努力地推薦。
克洛這才發現他已經走到一處會所的大門口。
女人幫腔說:“克公子,就進去玩一下吧,也好讓小女子向克公子好好陪禮。”
“對!對!讓小倩好好伺候你一番。”男人說著向女人使了兩個眼色。
女人意會地把克洛搖著克洛的手臂。
衝動的魔鬼在克洛的身體裏翩翩起舞,氣憤和報複的欲望如吸血鬼,向他吐著誘惑的舌頭。
為什麽不呢?沈小曦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和別的男人上床,我為什麽就不能呢?克洛想著,眼睛裏衝出一股陌生的寒氣,你一個人要魔變一般。
“走!”克洛變被動為主動反拉著女人,不過他不是往酒店裏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
“你帶我去哪裏?”女人驚恐萬狀。
“你不是要向我陪禮嗎?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把老子伺候爽了,不會少你一個子。”克洛氣呼呼地說。
“鄭先生,救我!”女人渴望地看著胖男人。
男人笑哈哈地說:“能伺候克公子是你的福。玩開心點啊。”
“鄭先生……”女人落下絕望的淚水。
當天晚上,克洛幹了他這一生中最齷齪的一件事,他鏢娼了。
把女人帶進酒店,女人還在哭哭啼啼,克洛往床頭的桌上拍下一千塊大鈔。女人迅速安靜下來,顫抖著手輕輕地抽過錢,把錢藏進胸衣裏,媚著眼如琉地在克洛身上來回流轉。
女人,這就是女人,剛剛還是貞節烈女,幾張鈔票就轉性了。
女人幫克洛脫去鞋子,舔著克洛的腳指頭,刻意地用頭輕輕地頂著克洛的老二。
克洛一把把女人推倒,掏出槍火,真彈實藥地一陣掃謝。果真是個騷女人,沒有前戲都能泛濫成河。
克洛拚命地揮著汗水,就像在他身下的人是沈小曦一般:“我讓你再去勾人!我讓你再背叛我!我幹死你。”
愛,恨,壓抑,恥辱,不甘……五味雜陳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幻化成一擠蒼涼的另人發狂的毒藥。
“你還好嗎?”完事後女人抽過床頭的紙巾幫克洛搞衛生。
“我沒事。”克洛對上那張陌生的畫得如花般妖美的臉孔,感覺一種如長年不清洗的廚房裏的油汙沾到皮膚上,拉過垃圾桶,忍不住一陣幹嘔,頗有一種遇鬼的感覺。
女人輕柔地撫著克洛的背幫他順氣。
克洛站起來提起褲子。
“我叫張楚然。”女人說。
克洛冷著臉,終於知道藍旭為什麽總是不說話,並不是不想說話,隻是覺得無話可說。你叫什麽又關我什麽事。
女人蹲下來幫克洛穿鞋子,不忘記賣騷地用波波蹭了蹭克洛的小腿,抬起頭淚眼模糊地問克洛:“你會記得我嗎?你帶我走好嗎?我是逼不得以才路鄭先生的。他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每夜都在我身上發泄獸欲,像一夜不做就虧了一樣。還不停把我獻給他想巴結的人。”
“當有一天你連被他發泄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你就失去他了。”克洛又掏出幾張鈔票拋到天上去。
女人伸手接住飄飄悠悠落下鈔票,連目送克洛的時間都沒有。
“這就是歡場的女人,唯錢是圖,為了接住錢,她連自己的渴求都忘記了。但是她最少不會說著愛的話,又想七想八的,給你帶綠帽,不顧你的感受,讓你受傷。”克洛邁著疲憊的腳步,蹣跚頹廢地走出山酒店。
藍旭的車子開了上來:“上車吧。”
克洛坐進車子裏鬱悶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藍旭發動車子說:“阿姨給我打了電話。”
“所以……你都看見也都知道了?”克洛心裏一陣惱火。以前藍旭對他好,他會感覺很溫暖,但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為什麽藍旭還是把他當個孩子一樣寵著,一種叛逆的情愫在心裏作梗,冷冷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好?還是看到我狼狽你很快樂?”
為什麽每一次都在藍旭麵前這麽的狼狽呢?
藍旭不作聲,車子向著大學城開去。
“你帶我去哪裏?回去。我不要再見到她。”克洛惱羞成怒瞪著藍旭,以後他都不要再見到沈小曦,被背叛是恥辱的,失去上痛苦的,得不到是難取舍的,而沈小曦對他來說是既沒得到又失去,同時又背叛他的女人。
克洛說:“都說男人是不可信的動物,因為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哼!女人更不可信,女人連下半身都沒有。”
車子在大學城的大排檔前停下來,店老板迎上來:“歡迎觀臨,兩位要點什麽?”沒想到快打癢了還有生意,今天真是要發的節奏,老板笑眯了眼。
藍旭說:“給我兩件紮啤,上幾個下酒菜。”
“兩紮?”老板迅速樂開了花,高聲衝著店裏叫:“上兩打紮啤。”
“你們先坐。”老板迅速為藍旭和克洛拉開椅子。
服務員拿來毛巾把桌子抹了兩遍,笑呤呤地上了一壺茶,溫暖的笑容就像見到久別的情人。
酒立即端上來,菜也很快就被擺上來。看來是兩小年青人是肥羊啊。隨便店家上菜,此羊不宰還待何羊?
藍旭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克洛,自己也開了一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地喝著啤酒,看著天空上的月亮。
知道兄弟這時候難過,但是那些安慰人的大道理,誰都懂,隻是事情到了誰的頭上,誰都想不開而,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也都是不夠的,千言萬語的開導都不如手上的啤酒來得窩心。
還是兄弟好,女人沒了,兄弟還在。隻有兄弟才能一始既往地追隨著自己,不離不棄!
克洛主動用酒瓶碰了一下藍旭的瓶子。
接收到克洛已經緩過來的信號,藍旭臉上浮現一抹溫暖的笑靨。
藍旭晃著啤酒瓶問:“記得嗎?四年前我們第一次在鳳城,第一次所有同學一起吃飯就是在這裏,那天是陳強請的客。”
“記得。”克洛永遠沒辦法形容那一天的激動,那個時候,因為自己的軟弱,陳強替他背著臭名被學校開除,被陳路東追殺,渺無陰信。後來又聽說陳強來到鳳城才下火車就又遇到砍人,幸好沒死去。克洛一直覺得愧對陳強。
“也不知道陳強現在是死是活,好想他!”克洛遙望著天際說。
當初為什麽要跟陳強搶沈小曦呢?如果不跟他搶,或許他現在跟陳路路會很好。
“藍旭,我好難過。我覺得我對不起你們所有的人。更對不起路路。我傷害了她,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句安慰都沒有,還急著跟她撇清關係。我對不起陳強,搶了他追的女生,還讓他幫我背黑鍋,背境離鄉。本來他可以有安穩的鄉村生活的。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沈小曦的。那些幸運星是你疊的,你一個大爺們,居然為她疊星星,還有那些習題也是你給她買的。其實我都知道。我就是自私。”
克洛向著纖悔著,為那了沈小曦,他背叛了兄弟的情義,背叛了做為男人的基本原則,可是最後換到什麽呢?三方四次的傷害!兩頂高高的綠帽!
現在整個鳳城的商賈名流都知道克家有個賤人媳婦了。老克家的臉都讓他丟光了。
“如果小強就這麽永遠不回來了,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藍旭,你打我吧!我求你,打我吧。”克洛說著拿起藍旭的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的臉。
藍旭狁豫了一會,像下定決心似的放下手裏的酒說:“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克洛問。
“去了你就知道。”藍旭發動車子,眼裏放謝出高原野狼特有的亮光,像很興奮又很精敏。
車輪滑過市中心向著效外開去,燈光通明的城市被遠遠的拋在後麵,大樓越來越少,綠樹越來越多。
車子開到一片荒無人煙的小山東坡上停下來,天上的月比城裏的亮很多,白色的月光如水一般,大山的背影厚重如城牆,一座座或豪華或普通的土墳安靜地躺在夜色裏,稍稍地訴說著曾經的曆史。
克洛問:“這裏荒無人煙的墳場,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看著遠處閃閃爍爍的鬼火,心禁不住地在跳著,額頭上冒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