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材生是賣的
畢業考過後學校全麵放假，這也表明陳路他們正式步入社會，克洛的父親為了把兒子正式介紹給親友和合作夥伴，刻意趁著生日辦了一次盛大的酒席，在鳳城，隻要跟克洛認識，對克家有用的人脈關係，都在宴請的列表中。做為克家未來媳婦的新型女性沈小曦，理所當然地會陪同在克洛身邊，研究生的身份給他們一家度了不少金。
宴席的點址選在鳳城城市中央區，沈小曦托陳路路的關係把龍二少也請來了。
兄弟輝煌的日子裏，藍旭理所當然地帶著女人一起出場。藍家少主人，和陳家大小姐為這場宴席拉高了不少人氣，很多人就是衝著巴結他們而來的。
“我帥嗎？”克洛穿著世界頂級的品牌裝和戴著世界頂級的名表站在鏡子前問藍旭。
“帥！”藍旭抽著煙說：“祝你好運。”
“命運的遊戲開始了，鳳城會是我們的。”克洛伸出手，藍旭伸過來一隻手，兩手交握，十指連心，年青人拚一方天下的決心如同大鼎般堅固。
藍旭甩了一下頭發，他很滿意克洛今天的表現，是的，鳳城會是他們的，今天克洛算是邁出第一步。另一個人也該要出場了。
今天沈小曦穿著一套古典式的高開旗袍，腰枝窈窕，笑容明淨，目光清亮，手挽上帶著一隻成色通透的玉鐲，明星的小臉光彩照人，婀娜多姿地倚在克洛的手臂上。
克老爺子學著文人的口吻向大家借紹兒子和兒媳婦，之後讓兒子和兒媳婦代他答謝來賓，向各桌的來賓巡回敬酒。
走到第六桌的時候，沈小曦眼睛一愣，居然任主任也坐在這裏。
經過克洛家叔叔的介紹，沈小曦才知道這個任主任的老婆跟克洛的嬸子有點關係，當年克洛就是搭著這根滕，通過自主招生的方式進入經濟管理學院就讀的。
沈小曦禮貌地向任主任敬酒，心裏卻不由得緊了緊，她總感覺任主任看自己的笑容裏有一抹輕佻的嘲笑，或許人家在心裏說：“哼！研究生！不過是給校長陪床陪來的。校妓！”
沈小曦開始心神不寧起來，時不時回頭注視任主任，好幾次都覺得任主任在衝自己笑，那抹笑容讓沈小曦的心更加慌了。
在這個幸災樂禍的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的世界裏，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裏是肯定的。
剛從宴會廳裏出來，任主任的妻子許玲就羨慕地說：“老克洛家的媳婦真漂亮，又是研究生，他兒子真有福氣。”
任主任“噗！”一聲失笑握著老婆肥嘟嘟的手說：“什麽研究生，不過是個校妓。保研的名額還不是跟陳校在床上拿下的。”
“你怎麽知道？”許玲大驚，真有此事？
“我可是親眼目睹她上了陳校的車，後來還看到他們從酒店出來。”任主任說。
“哦！”許玲應聲半響之後突然盯著老公問：“你去酒店做什麽？”
任主任一陣慌，怎麽就把自己去酒店的事說出來呢？趕緊找著借口：“我可什麽都沒做啊，老婆婆。”
“諒你不敢！”肥厚的大手用力地在任主任的大腿上一拍：“你要記住，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在小校裏當破教書匠呢。你的日頭是我帶出來的。”
“是！是！是！老婆是我的伯樂！”任主任像孫子一般說。
醜女總是看不得美女的好，終於知道她的弱點汙點，當然要和好友分享一番。一到家許玲就立即給克洛的嬸子打電話，誇大其詞地把任主任說的再炮轟一通。
許玲就像吃了臭豆腐一樣添油加醋說：“真的，真的！學校裏的人都知道，很多人看到他們一起去酒店。那小妞一開始是想勾引我家老任，幫她擠掉朗蘇家那媳婦朗朗。蘇家是什麽人家，那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惹的。老任就推了，那小妞又騷到陳校那去了。你沒看到她昨天敬酒店的時候，對我家老任恨的。”
克洛嬸子握著電話忙然，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給克洛的媽打電話，而許玲又給其它很多醜女打電話，醜女們再一通奔跑爭相通告，不到一個鍾頭的時間，沈小曦的名字已經人盡皆知。克阿姨不隻接到妯娌的電話，還連續接到很多其它親友告密的電話，甚至有人當麵鄙夷地說：“什麽研究生，在床上研究吧。現在的社會，對於長得漂亮的女生來說，保送名額，一張腿就有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個人的話可以看成對方妒忌，兩個人可以看成侮蔑，但是同時很多個人這麽說，就不得不重視起來。家裏唯一的寶貝兒子真的被綠帽了嗎？這個媳婦到底是榮譽還是侮辱？
克阿姨把兒子叫到跟前問：“克洛，對小曦你了解多少？”
“媽，怎麽了？”克洛不明所以，不會又要綴合他和小憂吧？
克洛摟著母親撒嬌說：“媽，小憂跟我真的不適合。我一直都隻把她當妹妹。”
“別介！我問你正話呢。”克陳姨嚴肅地說：“我怎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小曦保研的事和陳校頗有關係。”
克洛說：“媽，你別亂相信，這年頭的人都愛妒忌。很多人忌妒小曦又長得漂亮，男朋友又帥，還保研，所以……”
克阿姨憂心地說：“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為。但是很多人都這麽說，你們任主任還親眼看到小曦和陳校從酒店出來。他們去酒店做什麽呢？你們學校有在酒店開匯演嗎？”
“不可能！”克洛的心裏越來越沉，他不想相信，可是沈小曦曾經做過的事又在提醒他這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的。我去問小曦。”克洛失控地跑出去，開著車子腦子裏不能自控地浮現曾經的那張視頻裏的畫麵，時速不知不覺地飆到120公裏。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曦不會再這麽做。她說過的不會再背叛我。”克洛咬著自己的中指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可事實上在聽到母親的話的時候，他潛意識裏就已經相信，他的理智被逼到崩潰的邊緣上。
克洛到學校，沈小曦正在收拾東西，她已經畢業了，研究生有研究生的宿舍，這個她住了四年的床位已經不再是她的。現在她必須騰出來，下個學期再按學校的分配住進研究生的宿舍。她已經和克洛商量好，這段時間先住克洛家。前段時間忙於宴席的事，一直沒回來收拾。
“小曦！”克洛喘著粗氣站在沈小曦麵前。
“克洛，不是說好明天才來接我嗎？我還沒收拾好。”沈小曦看到克洛開心地笑著說。終於成了克家名正言順的媳婦了，多麽榮耀的事啊。
“小曦，我有話問你。”克洛說。
沈小曦手一抖，看著克洛緊張焦急心虛的臉和如同豬血般的臉色，沈小曦感覺到出事了。
克洛結結巴巴地說：“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你的保研和陳校一點關係都沒有。”
“啪！”沈小曦手裏的鏡子砸落到地上，玻璃碎片反謝出來的光線就像麵目猙獰的看客，狠狠地嘲笑著她機關算盡反而算了自己。
“小曦……”克洛心涼了半截。
“你走吧。”沈小曦細聲說。已經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多說，她和克洛不會再有以後了。克洛不可能再原諒她，她也不可能再次取得克洛的信任，更不可能在克家有尊嚴抬起頭來。
克洛生氣地一伸手把桌麵上的杯子推落到地上，大聲地吼著：“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哪裏對你不好，你要這麽對待我。”
“我生來就是個賤人，是你一直眼睛迷了。”沈小曦絕望地說著，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哭泣，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尊嚴，為人所不恥，活著還有什麽意義？還有必要活下去嗎？
“你壓根就沒想過跟我好好過。”克洛失控地一巴掌抽在沈小曦臉上。
沈小曦說：“是的，一直以來我隻是利用你，利用你上大學，利用你留在鳳城裏。因為你是藍旭的兄弟，也是鳳城的新貴。我不像小憂生來就有個有錢的爹，可以囂張地霸著人家的男朋友。我的位置，我的一切隨時都有易手她人的可能。”
哭泣聲斷斷續續的蒼涼了整個鳳城，被竅見真相後的狼狽讓靈魂無處可逃。
“你……愛過我嗎？”克洛冷得牙根都在發抖。
“沒有！”冷冷的，就像陌生人一般。
克洛愴惶奪門而出，如同一被世界拋棄的孩子一般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奔跑。
沈小曦扔下手裏的東西，把行旅倒到床上，夢醒了夢碎了，嫁入豪門的理想終究隻是夢想。
一切都完了！
沈小曦看著手裏的手機，窮途未末路之至人總是容易惡向膽邊生。
沈小曦拿著手機走出去，臉上浮現吸血鬼聞到活人氣息的妖豔笑容。她決定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克洛不知道跑了多久，一陣高雅的香水味襲入鼻腔，猛地撞上了一個酥軟的懷抱。
“啊喲！你趕著去投胎啊？”女人嗲聲嗲氣地發騷，隻差把屁股蹶起來向著克洛。
“克公子？”女人身邊的男人驚訝地叫著，脂肪堆積出來的肚子像九個月的孕婦，矮短粗大的腿像豬大腸一樣惡心，整個人就像一隻憋氣的青蛙。表達激情的口水四處飛濺，激動地砸落在克洛的臉上。厚厚的手掌熱情地拉著克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