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不得她好
唐祝雅低落地垂下了頭,原本眼神中燃起的光亮驟然暗了下去。
“額……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吳磊有些抱歉地撓了撓頭,看這個滿腹心事的女孩子在自己麵前如此脆弱,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扯了扯嘴角,長舒了一口氣:“是我媽媽,我來這裏,也是因為要找她的下落。”
原來是這樣,吳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昏迷的時候嘴裏麵一直在念叨父母和弟弟的事情呢。
看來,也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怎麽不報警啊?”
“一直都沒有消息。”
看著她俏麗而失落的容顏,吳磊告訴她,宋家的年輕女子特別多,至於五十歲左右的還真沒有印象,而且,就那些女人,沒見過宋子牧對哪個特別好。
隻是某天夜裏,方叔突然過來問他拿藥說要給一個女人吃。
……
兩個人這些天的相處,讓彼此之間熟悉了不少,身體和心情都得到了很好的恢複。
“我……該走了。”唐祝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在病床的旁邊。
吳磊從藥房走出來,手裏拿著一盒藥遞給她。
“這個裏麵我放了胃藥和助睡眠的藥,別的外傷都好說,就是這樣的慢性病不好治,好好照顧自己。”
唐祝雅盯著手裏的藥盒,上麵甚至貼心地備注了服用方法,她的心裏有點複雜。
“我可不希望再在醫務室遇到你了,祝你早日找到媽媽。”
吳磊的臉上揚起了熟悉的笑容。
跟著方叔上了車,繞過兩條小道,麵前浮現出了熟悉的場景,五層樓的歐式建築。
怎麽越靠近那裏,她便越是感覺到胸口悶痛。
在門口,看到了梅姨和曹護士。
那種日複一日的常規“任務”仿佛又要重蹈覆轍了,下車,看向了頂樓的方向。
一時間有些晃眼。
梅姨看著麵前的女人,小臉還是有些蒼白,但是說不上來是哪裏有了一些改變。
是眼神?
“跟著曹護士去消毒吧。”
到了消毒室,躺到了床上,那塵封的記憶被生拉硬拽地從心底的傷口裏翻了出來。
“不!不要!”
突然受驚的她像是瘋癲了一樣,渾身顫抖著。
“我沒時間跟你多廢話,老老實實地待著,我相信宋先生不會為難你的。”
曹護士蹙了蹙眉頭,滿臉的不悅。
唐祝雅喘著粗氣,全身緊繃著,那些冰涼的東西時不時地摩擦到身體,替她修剪體毛,又在小腹和腋窩的位置噴了些香粉,最後,用一種光滑的膏狀物體在下身抹。
“這是什麽?”
反常的是,這個東西讓她竟然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臉上染了一些紅暈。
“放心,這不是春藥。”
曹護士冷冰冰地說著。
消過毒後,幫她穿上了絲綢質的睡衣,走兩步便會從香肩上滑落下來,裏麵蕾絲狀的內衣套裝散著粉色的光芒,襯著皮膚更加白皙而光滑。
站在宋子牧的臥室門口,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進去吧。”
梅姨在後麵輕輕推了一下,隨手帶上了門。
熟悉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外麵的景象,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唐祝雅挪動腳步,走到了他的麵前,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
“恢複好了?”
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
唐祝雅點點頭,想來他看不到自己,連忙開口:“嗯,好了。”
“還逃跑嗎?”男人轉過身來,卻不料,此時她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看裝扮,仍然是出自曹護士的手,光滑纖細的雙腿在外麵裸露著,睡衣正好遮到了臀部的位置,裏麵的蕾絲若隱若現。
頭發也長長了不少,落在肩上,顯得脖子更加的修長。
唐祝雅抿著嘴不開口,可是那雙清澈的眼睛仍然毫不收斂地看著自己。
像是一陣疾風,宋子牧來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唔……”
兩瓣嘴唇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嘴巴,舌頭大力地撬開,在狹小的空間裏麵攪動翻滾。
唐祝雅感到一陣窒息,舌頭和牙齒努力地想要排斥他的侵入,可是奈何力量懸殊,掙紮一會兒便放棄了。
任由著他對自己的擺弄,宋子牧對於她的妥協一陣不滿,蹙著眉頭睜開眼睛。
卻發現她的眼神中竟然帶了一絲嘲諷,空洞無光,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啪――”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她的臉上。
“你會不會接吻!”
力量之大讓她眼前直冒星星,她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又恢複了剛才的狀態。
不知道為什麽,宋子牧看到她這副順從的模樣更加的煩躁惱怒,他到底是怎麽了?心裏就這麽在乎她嗎?
不!她根本配不上!
可是看向唐祝雅的眼神卻發現,她一點兒都不急不躁,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明明疼得要死,眼眶裏麵的淚水直打轉,卻還是咬著嘴唇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對不起,宋先生。”
唐祝雅收回視線,硬生生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事實上,她的心裏何嚐不委屈,為什麽無論是反抗還是不反抗,自己總是能輕易地將這個男人惹怒。
想要委屈地聲討,想了想也是作罷了。
宋子牧的眼神一眯,很好!大手上前一抓,將原本就穿不住的睡衣一下子揪了下來揚到了空中。
唐祝雅姣好的身材呈現在她的麵前,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重要部位。
宋子牧的嘴角邪魅一勾,將她的身體一翻趴到了牆上。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唐祝雅完全可以預料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倒是正好中了他的意圖,一臉的鄙夷。
女人一扭頭看到這其中的嫌棄,緊繃的心驟然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一點希望不抱有,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動作。
“咣――”地一聲,宋子牧將她推到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努力地想要從她的視線中尋找出來憤怒不滿的情緒卻也隻是徒勞。
唐祝雅疼得哼了一聲,喘著粗氣,就在地板上躺著,不言不語,像極了一條毫無生氣的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