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出去尋他
沈言打斷了鳳雅柔的話,“知道這香囊是哪裏來的嗎?這是白澤玨送來的!就連遠在吳國的國師都知道本將的夫人懷孕了,偏偏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柔兒啊柔兒,你連讓我保護你的機會都不給,生生一個人抗住所有的苦難,你可知與你並肩前行的人是我?
見沈言麵色還是氣的漲紅,鳳雅柔溫聲細語跟他講明緣由他也不聽,她也別過頭去不同他講話。
沈言見鳳雅柔漠然別過去的臉,更是氣惱,他氣的就是連白澤玨都知道鳳雅柔懷孕的事,他卻還傻乎乎的蒙在鼓裏。
那香囊,是那妙公子從他身上奪走為白澤玨做偽裝的,隻是當時的他全然沒有反抗的氣力。
他難以想象鳳雅柔是如何嬌俏的對著偽裝作他的白澤玨嬌俏欣喜的說出她懷孕的事情。
她當時,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那人就是白澤玨?
為何到了自己這裏就是為了自己好,不願意讓他空歡喜?
沈言心中五味雜陳,擺正她的臉,便道,“我沈言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麽?你有沒有將我當做你的夫君?還是,你對那白澤玨餘情未了?”
沈言的話語一字一句皆像是箭一般直直射中鳳雅柔的心,她注視著沈言責問的眼神。
“阿言,你是糊塗了?淨說些胡話?你還是走吧,冷靜些再來見我。”
鳳雅柔也略微有些置氣,委屈的別過臉就埋進被窩中,鳳雅柔所做之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為了沈言著想。
卻未曾想他這般看待自己,鳳雅柔隻聽到房間裏短促的呼吸聲,隨即就是沈言起身離去的聲音。
衣裳拂倒了木凳,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那門關上的聲響,就像是夾住了她的血肉一般疼痛。
紅箋隨即就進了屋,焦急的問道,“公主,將軍他是怎麽了?他好像很生氣。”
鳳雅柔轉過身子,紅箋將熬好的藥放在桌上,正要將鳳雅柔扶起喂藥,卻聽見鳳雅柔問道,“將軍去了何處?”
紅箋想了想,答道,“將軍出了門騎上院子裏的追風就出去了,貌似是城郊那邊的方向。”
鳳雅柔心下一驚,方才沈言說那香囊是白澤玨送來的,裏麵又有滑胎藥,應當是對這將軍府中的情勢一清二楚。
想必白澤玨一行人賊心不死,已經追來了天聖皇城,沈言這般負氣出走,不就是正中白澤玨的下懷?
鳳雅柔掀開被子就要起身,紅箋阻攔不住,皺眉問道,“公主這是要去何處?”
鳳雅柔快速的將衣裳穿好,隨手帶上了孟湘雲給她的新製好的藥丸,匆匆出了門。
紅箋追了上去,“公主,你才剛剛醒過來,不能這般折騰啊。”
隻見鳳雅柔上了馬車,對紅箋說道,“我去尋將軍,去去就回,你且在此等候。”
說完便讓車夫快馬加鞭揚長而去,紅箋不知如何是好,鳳雅柔的身手,紅箋自然是相信她不會讓自己出事情。
可如今公主的身子虛弱,實在是大意不得,她急忙去問孟湘雲,孟湘雲皺眉道,“剛醒就走了?”
孟湘雲嘖嘖道,“這夫妻二人真讓人不省心。”見紅箋擔憂的神色,孟湘雲安撫她道,“你家公主的身還沒到糟透了的地步,出門一趟不礙事的。”
孟湘雲自然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喝了一口茶,調笑道,“你這個小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皺眉,跟個老媽子似的,無趣!無趣!”
紅箋看她一眼,狠狠地踩了她一腳,飛快的便跑走了,孟湘雲在帝紅菱床前坐著疼的眯著眼睛。
帝紅菱已經醒了過來,虛弱的不能言語,倒是能自己吃飯,這倒讓孟湘雲省了心不用日日喂她喝粥。
隻見帝紅菱麵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望著帷幔,依然沒有了半分生氣,孟湘雲放下茶杯道,“小爺我隻救想活命的人,你這般模樣,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無能為力,你皇兄已經為你去求藥,想活命還是想死,你自己思量。”
說罷,孟湘雲轉身去了藥房,想她堂堂神醫公子,求著她治病的人數不勝數,竟然在這將軍府中整日守著一個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之人。
若是放在平日裏,孟湘雲早就甩袖離去,論脾氣,還沒人大的過她的古怪,可如今,卻是隱隱期盼著什麽,奮力想要將那紅衣女子救活。
鳳雅柔沿途一路不斷的讓車夫快點,朝著城郊那條路走,不一會兒便出了城門,越走越偏僻。
逐漸沒有了人煙,她也不知沈言一氣之下會去哪裏,可她毫無頭緒隻能往這個方向去尋。
忽然之間,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停在路邊,車夫下車一看,是一塊大石頭擋了道。
車軲轆卡在中間動彈不得,鳳雅柔也跟著下了馬車,環顧四周,這荒郊野嶺的,沈言沒有找著,車倒是壞了。
鳳雅柔問道,“這車還能走嗎?”
那車夫正躬身看車軲轆,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忽然之間怒目圓睜,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便倒地而亡。
鳳雅柔看見他的後背插了一根箭,像是淬了毒,傷口處流出來的血烏黑,鳳雅柔急忙掩身於樹林之後。
鳳眸死死的望著前方那片茂盛的樹林,這裏地勢空曠,若是沒了這馬車的遮擋,怕是有些難脫身。
若是在平時,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可是如今身體虛弱,懷著孩兒,若是大動幹戈,鳳雅柔心中也是有所顧忌。
正在思忖之際,四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群人,將鳳雅柔團團圍住,鳳雅柔渾身淩冽肅殺之氣蔓延。
心中卻是揣揣不安,今時今日,鳳雅柔是打不過他們的,拳腳隻見皆有收斂,恐傷及孩兒。
最終雙拳難敵四手,鳳雅柔被擄走,行動間,鳳雅柔看見幾人身上皆戴著一塊眼熟的令牌。
他們,是白澤玨的人,好巧不巧,就被自己碰上了,那麽沈言呢,此刻是否安全,白澤玨心思縝密,若是偷襲,沈言可能招架不住他的陰招。
鳳雅柔正想著,那群人便將鳳雅柔塞進馬車裏,手腳捆綁在馬車內的梁柱上,幾人偽裝成車夫坐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