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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隻有他不知道

  帝承元應道,“醫者仁心,舉手之勞的事情相信您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藥老沒有回頭,隻是鏗鏘有力的說道,“這世間貧困疾苦或是榮華富貴臥病之人數之不盡,我這一個糟老頭子實在是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將這黎明百姓都救個遍。”


  說罷便轉身回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一地在陽光下暴曬的草藥,帝承元堅毅的目光並沒有被那猛地關上的木門嚇住,反而是更加堅定了。


  帝紅菱執意要嫁給白澤玨,已經是眾叛親離,沒人再寵愛她這個忤逆皇上的公主,她是自己唯一的皇妹,除了自己,如今的她,好像是什麽都沒了。


  保住她的命,好像是自己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她一定不想就這樣含恨離開人世。


  帝承元靜靜的跪在門前,沈言長歎了一口氣,撲通一聲也跪在帝承元旁邊,“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看在你自小同我長大的兄弟份上,本將就免為其難為你分擔分擔這灼熱的驕陽。”


  沈言說完此話,帝承元驚詫的看著他的舉動,他可是沈言,在戰場鐵騎橫掃,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如此這般屈尊降貴陪跪於此,帝承元不覺心下有些動容,沈言像是看破了他心中的疑慮。


  “你一個當朝太子跪下之時可有想過你是儲君之尊?不過都是為了紅菱的性命罷了。”


  見沈言說的如此這般雲淡風輕,理所當然的模樣,帝承元也沒有再多言,青玄等人見主子都跪下了,自然是不能站著了,紛紛一齊跪在藥老門前。


  驕陽似火,沈言的臉上不停的淌下汗珠,還不忘痞笑的打趣說道,“若是紅菱知道她的救命之藥是咱們幾個七尺男兒這般求來的,怕是自己就已經感動醒了。”


  帝承元不由得噗嗤笑道,“要是這樣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頭上驕陽緩緩移過,遠處飛過來一隻雪白的信鴿,直直的落在沈言麵前。


  沈言伸手將那信鴿腿上的小紙條解下來,心中卻是不安起來,將軍府中來信,定然是柔兒出事了!


  看了信紙之後,更是麵色凝重,眸中不知是惱怒還是擔憂,氣極之下將紙條捏成一團。


  帝承元看向他,“何事?”


  沈言道,“府中出了些事情,怕是在這裏留不得了。”


  隻見沈言眉頭緊鎖著,帝承元擼起了袖子,調整姿勢繼續跪著,許是累了,“沒事,這裏有我就好了,好在已經見著了藥老,你先回去吧。”


  沈言起身,“青玄留給你,府中事情太急,抱歉。”


  帝承元目不斜視的看著那扇沒再打開過的木屋,汗水不經意間流進眼睛裏,急忙抬頭去擦。


  沈言匆忙下了山,快馬加鞭趕回將軍府中,鳳雅柔喝了藥之後還沒有醒過來,每隔一個時辰,孟湘雲便會為她施針。


  第二次施針之時,鳳雅柔便醒了過來,視線模糊的看著屋中二人,便掙紮著要起身。


  紅箋急忙止住了她的動作,欣喜道,“公主還是好生歇息吧。”


  孟湘雲湊到跟前,“你覺得怎麽樣?”


  鳳雅柔翻轉手腕,活動周身,麵色如常,“無礙。”


  鳳雅柔昏沉睡了幾個時辰之後,周身力氣倒是恢複了,想是湘雲為她診治的療效。


  孟湘雲又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紅箋,“照著上麵的方子抓藥,熬了端來。”


  紅箋拿過藥方便欠身退下,孟湘雲再次為她把脈,收回手時寬慰道,“雖是體質弱,好在孩子勉強是保住了。”


  鳳雅柔眼底一抹笑意綻開來,雙手放在小腹處,長舒了一口氣,可謂是劫後餘生。


  許是她也察覺到異樣,開口問道,“方才我何故暈倒?”


  孟湘雲也不做隱瞞,“中了五行草之毒,五行草是滑胎藥,此人藥量下得甚多。”


  在鳳雅柔一臉陰翳之色時,孟湘雲拿出那個香囊,問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鳳雅柔睜大了眼睛,眸色中滿是警惕,語氣甚僵的說道,“這是沈言的香囊,昨日紅箋在他書房門口拾回來的。”


  “這是沈將軍的?”


  “前些日子丟了。”


  兩人正在談話時,沈言急切的推門而進,逆光之中,沈陽的眉眼輪廓格外清晰,風塵仆仆,發絲散亂在鬢角。


  “柔兒!”


  他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夾雜著氣極之音,孟湘雲見此狀,忙抽身出去,告知沈言病情,順勢將門帶上。


  見沈言那般神色,想必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懷孕的事情怕是也瞞不住了,好在孩子已經保住了,他就算是得知也無妨。


  隻是鳳雅柔心中還是揣揣不安,沈言何故如此生氣?


  不一會兒,沈言推門而進,三兩步坐在鳳雅柔床前,鳳雅柔眼神微微有些躲閃,許是心中歉疚瞞著他懷孕的事實。


  沈言看著鳳雅柔蒼白的臉色,虛弱的模樣著實是令人萬分心疼,大致情況,沈言已經聽孟湘雲說的七七八八,他拉起鳳雅柔的手。


  放在眉眼處痛心的說道,“柔兒,委屈你了。”


  隻見沈言十分氣惱的樣子,卻是柔下聲音來關切她,鳳雅柔心中愧疚更深了幾分。


  鳳雅柔安慰他說道,“阿言,我已經沒事了,多虧了湘雲,孩子已經保住了。”


  “你為什麽一開始時便瞞著我?”


  沈言說話的聲音極低,像是極力隱忍壓抑著什麽,安神香的氣味徐徐鑽進鳳雅柔的鼻尖。


  鳳雅柔哀聲解釋道,“阿言,我身子患有舊疾,這孩子一開始的時候能不能保住都當另談,我隻是怕你空歡喜一場罷了!”


  沈言的臉上極為悲愴,“那你就以你這一己之力獨自承受?你可有想過為夫的感受?”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將事情告訴沈言,旦夕禍福都該是兩人一起承擔,作為她的夫君,有權利知曉,可是這個女人就是如此逞強不肯相信自己能保她和孩子周全嗎?

  “阿言,我知道瞞著你不對,可好在如今我和孩兒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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