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最後我哭唧唧被委員長派來的下屬提溜去機場, 坐車離開時我不小心瞄見獵犬軍花衝我綻放一個無比恐怖的微笑,一個哆嗦差點給麵前開車的大叔當場拜年。由於不想成為條野刀下亡命之魂,求生欲迫使身體突破極限,百米衝刺竄上副駕駛在座位上死命拍著方向盤。


  “快走!委員長要等急了!”


  “……好的, 夫人。”


  見我腿哆嗦成麵條還在堅強秀恩愛, 叼草大叔無奈的帶我飛馳而去。


  兩行清淚緩緩隨風而去, 我的頂著像是縱欲三天三夜的霸總表情, 腎虛又膈應, 隻能掏出香煙糖麻木咀嚼。


  老實說,我怕被關到小黑屋報複, 畢竟那可是條野啊!可是會在交往期穿著軍服一臉純潔無害的捉住我手拿出手銬說“你想被拷在哪裏,我都可以哦”的警察叔叔啊!!!

  交往期間種種無比蛋疼的記憶讓我頭疼欲裂,比如被當導盲犬牽著去公園遛狗,在沙發上被莫名其妙的錘, 一個不高興又賭氣在我脖子後麵啃一口,更可恨的是他把我珍藏多年的本子燒成渣渣, 還嘲笑我品位一般般, 居然看清水本子……


  瑪德!看清水本子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更何況每次出門是他肯定要像古板老父親把我提進房間丟進去不知道買的第幾百件衣服, 告訴我不穿就等著被錘吧。我眼含淚花脫掉AI醬卡哇伊運動服穿上那件一點也不卡哇伊的衣服, 剛推門又被他拽去編頭發, 約會路上比我爸還像我爸, 說女孩子不能咋咋呼呼, 不能突然抱著路邊的流浪貓親親,也不能……


  總之不能幹兩件事,這也不能, 那也不能。


  綜上所述, 我對這個前男友敬而遠之, 我真誠希望這個大少爺被末廣鐵腸懟得體無完膚。


  周圍景物一閃而過,我在車窗上哈口氣用食指隨便畫了畫,結果轉頭就看見停車的大叔眼含淚光的看我,那神似少女漫女主角的荷包蛋眼閃著迷之光芒。


  “夫人,你果然對委員長念念不忘,看你都把雲豆畫出來了。”


  “……”


  你妹的,那是鴿子!才不是那隻胖鳥!!!


  討厭群聚的高富帥委員長直接包了一個飛機,在上麵等著我上去打包去意大利,臨到機口我一個暫停說要去上廁所,不給反應蹭蹭蹭跑到女廁所。


  在女廁所掏出手機給阿綱說了我要跑路讓他等我一段時間,我才將行李箱打開,拿出裏麵較為中性的衣服套上,還特地噴了香水,在鏡子前端詳好久才帶上鴨舌帽觀察一會丟下行李箱翻牆跑了,估摸離機場有一段距離才在一處小巷裏停下。


  巷子裏還殘留著一些雪沒有清理,我走進去準備歇一會去往箱根與果戈裏他們匯合。


  現在不能去意大利,遺產也不能繼承,我很清楚殺手先生非得讓我去意大利繼承遺產的原因。無非是想讓我遠離橫濱這個是非之地,繼承父母的意誌好好活著。


  若是我到了意大利,他會找各種借口讓我留在那裏,保不準真會出賣阿綱的清白,把那隻柔弱兔子灌藥打包送到我床上,很心黑的循環播放浪花花嬌喘聲把我迷得七葷八素。


  而被蠱惑的我就會神誌不清的對著阿綱的口口邪魅一笑,伸手床咚對著阿綱口口口口,在美青年眼角泛紅溢出淚水時強行把他壓住口口口口,先是口口口口,最後提上褲子不認人準備跑路時被殺手先生一腳踹開門把我臉磕地上問我對著他家學生口口口口,如果不負責就去三途川旅遊。


  啊,真像殺手先生能幹出來的事情呢,說不定他會本人親自上陣,那樣我就真的要留在意大利含淚坐輪椅戴手銬宣誓負責到底了。


  為了遵守和父親的約定,他真是拚了。


  我並非執著於父母的遺產,本能在催促我想要不顧一切觸碰關於父母的一切,卻又被午夜夢回的恐懼停頓腳步,在原地無助彷徨。


  父母的身影實在太模糊了,模糊到夢裏也會看不清麵容,連聲音都快分不清了。世上的親人都去了遙不可及的彼岸,那是我永遠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我已經沒有家了,我隻有兩個哥哥,除了他們和收藏品我一無所有。


  或許他們的理念截然相反,會產生分歧,會左右為難,最後天秤失衡。


  人類終究是這世間最孤獨的生物。


  可我連人類也算不上。


  我是假的啊。


  蹲地上在一片即將化掉的雪上畫圈圈,我很心累,正想說一番青春疼痛文學文藝一番,手機郵件提示音響了,上麵是一位快被我遺忘的男神。


  夏目貴誌;那個,焦糖小姐,很抱歉打擾了,貓咪老師說他好像在二十年前見過你,非要吵著見你,真是失禮了……那個……請問您貴庚啊。


  焦糖不加糖:……


  男神你為什麽突然用敬語,貴庚是個什麽鬼,我還是一名正值青春年華的美少女好不好。


  好像意識到對女生說這個詞會發生很可怕的事件,這位青澀的少年馬上補充。


  夏目貴誌:啊啊啊,抱歉!對女性說這個詞好像不太好,請原諒我!


  土下座jpg.

  焦糖不加糖:愛卿快快請起,朕今年才堪堪十九。


  跟他聊了一會才解除誤會,正聊著什麽時候見麵,聊天突然斷了,結合他之前說馬上要去參加妖怪祭奠,應該是遇到妖怪了。這年頭真是什麽都有,八原那地方盛產妖怪嗎,有空真想去看看。


  等等,我好像隻能聽到妖怪的聲音,看不到長什麽樣唉……


  太陽漸漸西沉,正是逢魔之日,雖然我已經不是那個聽見聲優聲音就能流哈喇子求婚的焦糖了,但還是祝那位卡米亞男神能逢凶化吉。


  嗬,現在的我可是鈕祜祿焦糖,你們高攀不起!


  掏出鏡子整理一下發型,我才哼著小曲出了巷子準備搶倆車去箱根,那輛機車看起來真酷啊,跟我家上司的騷包粉色機車一樣一樣的,就是紅色更酷一點,就決定是你了。


  鎖定目標剛騎上去,發現這輛車還挺順手,腳能夠到踏板,這人是得多矮啊哈哈哈,中也我找到比你還矮的啦哈哈哈哈。


  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正當我嘲諷機車主人矮的時候,恰巧回來目睹我偷車的機車主人也在陰沉的搭我肩上俯身在我耳邊涼颼颼說出結冰渣子的話。


  “那還真是對不起啊!”這蘇得讓我腿軟的聲音,不,不會吧。


  我驚悚回頭和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蛋對視,那位靚仔戴著帽子衝我殘酷一笑,我腳一抖就禿嚕下來跪了。


  抱頭磕在地上,我沒骨氣衝著長不高的上司求饒:“我錯了!別打我!”


  不可能跑的,在這位嬌小可愛的上司麵前跑就是貓捉老鼠,等著被重力碾碎。


  我家上司,不,前上司看了一眼路邊眼神不對勁的買菜大媽,回過神來按著我腦袋惱羞成怒低聲道:“你可閉嘴吧。”


  中也嬌小的身軀有大大的力量,我再也不敢嘲笑他長不高了,中也其實有兩米六,隻不過一米在底下,就憑他專業揪住我命運後頸肉的熟練度,我給滿分。


  身高一米埋地下的中也橘發暈染著夕陽,很有範的敲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搖晃紅酒衝我邪魅一笑,落地窗下的橫濱該死的甜美。好吧,我瞎編的,他沒有搖晃紅酒邪魅一笑,他隻是一臉想打我的表情。


  坐在中也家的真皮沙發上,我顫巍巍擦冷汗出聲:“中啊,你咋知道我沒死的。”


  老實人中也很實誠的說他早就知道我沒死了,心黑的森首領還特地給他一束白玫瑰讓他哭著去參加我的葬禮,據說這樣就能得到和彭格列軍火交易的機會,順帶一堆贈禮,比如彭格列在霓虹公司的一部分分紅。


  對此我表示祝年老色衰的森首領早日因為猥瑣幼女進局子喝茶,或者祝橫濱所有小洋裙店倒閉,讓森首領陷入絕望。


  不愧是港口Mafia唯一良心社畜,橫濱一枝花,當時中也開著的那輛瑪莎蒂把我眼都給晃花了,更別提現在桌子上死貴死貴的紅酒了。


  見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眼尖的中也飛速用他的小手手把紅酒收起來警惕看我,好像那是他的老婆,我看一眼都會肉疼。


  貌美如花嬌小可愛中也雖然看起來沒太宰治聰明,實際上也沒太宰治聰明,但他肯定比我智商高,隻不過懶得動腦子,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為什麽要動腦子?

  我安靜如雞的眼巴巴瞅著那瓶貴到能讓人眼珠子掉下來的紅酒,中也見狀直接冷酷無情的收起紅酒起身給我拿了瓶旺O牛奶,徹底斷了我覬覦他老婆的心。


  “小孩子不能喝酒,給你愛喝的旺O牛奶。”中也麻麻語重心長,要不是他後退一步的動作我就信了他的鬼話。


  眾所周知,中也老婆是紅酒,情人是機車,仇家是太宰,真愛是港口Mafia。


  我現在很無恥的露出“你老婆真棒”的眼神就是在他底線蹦迪。


  看著那瓶我喝了快五年的旺O牛奶,哦不,我私底下叫它忘宰牛奶,每次我們兩個被太宰治坑了的時候都會心有靈犀聚在同一家酒吧,他喝他的老婆,我喝我的牛奶。


  胃疼的歎口氣插上吸管吸溜,我真的長不高了,這玩意沒用的,你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嗎。


  叼著吸管,我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望著燈光滄桑道:“中啊,騙了你是我不對,但我也是無可奈何……”


  小媳婦中也幽幽瞥我一眼,像是獨守空房幾十年的王寶釧見著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的薛平貴。我手一抖,差點把奶捏爆,隻能悻悻放下,結果轉眼中也就心有靈犀給我倒了杯忘宰牛奶。


  “其實吧……”


  捧著那杯忘宰牛奶,我眼神飄忽,那雙鈷藍色過於純淨,我編不下去了,再編下去我真的會良心痛的,我敗了,於是我流著麵條淚撲過去扒拉他又細又長的大腿哭著懺悔。


  “對不起,我錯了,你隨便問,我肯定說嗚嗚嗚嗚嗚嗚!”


  “哈?別哭啊!!!啊,放,放開!別這樣!不,不要趁機亂摸啊!”被抱住的瞬間,他突然發出很奇怪的顫音。


  剛剛氣場超A的中也聲線猛然軟下去,帶著微微隱忍的顫音,手無足措的伸出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想要拉起裝死揩油的我,白皙的臉頰泛起的桃色一直蔓延至耳根,濕漉漉的眼睛像是被挑逗過頭了的小奶狗,又氣又羞的試圖把自己的大長腿從我懷裏撈出來。


  “不!請讓我懺悔,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欺負老實人!”我裝作沒有聽到繼續懺悔。


  “我原諒你了,快放手啊!”中也要瘋了,“別給我趁機揩油啊,把手拿開!”


  “對不起!因為中也的腿還是那麽細那麽長那麽滑那麽白那麽暖那麽軟,情不自禁就……”


  “啊啊啊啊!”


  頭頂“砰”的冒出熱氣的中也死命捂住我吐出虎狼之詞的嘴,被刺激得都快破音了,聲線徒然拔高像是欲蓋彌彰,“別說了!給我閉嘴!女孩子不要說得這麽猥瑣,你是什麽油膩大叔嗎?!!”


  “對不起!”


  “別給我一直說對不起啊!給我做出行動來啊!快放手啊!”被欺負過頭的中也唇線抿得緊緊的,驚惶無措的眼眸一閃一閃,恨不得當場把我打一頓。


  “哦。”我在他鬆口氣的表情中乖巧放開他的大長腿,接著一臉無辜的把手伸進他上衣摸了一把腹肌,還點評似的捏了捏,而後用大拇指抹著下唇衝他眨眨眼。


  “寶貝你好甜。”


  “!!!”


  可憐的中也眼睜睜看自己被占便宜“唰”地褪成黑白色,張嘴動了動想要說什麽,然後不可置信的瞧我一臉淡然的繼續遊走,澄澈的眼裏閃過濕漉漉的水光,呆滯幾秒後慢慢回神,本來直逼緋紅的臉頰恍若呼呼冒熱氣被燒開的熱水。


  像在電車上被怪蜀黍摸屁股的女子高中生,一聲高亢的男高音過後他方寸大亂的下意識拿起桌上的忘宰牛奶潑到我臉上。


  “你TMD變態嗎!!?”


  “咳咳,寶貝你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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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般不按套路走,比較放飛自我,受了刺激後更想放飛自我了(笑)


  來啊 買股啊 反正有大把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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