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太宰治這個血都是黑色的家夥終於被請進局子裏喝茶了, 老實說他不被請去喝茶我才奇怪。


  去的還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連衛星定位都找不到的孤島——默爾索。


  他老人家現在在那包吃包住,專人看護,五星級套房, 還能享受全方位愛的關懷, 真是走向人生巔峰, 我都羨慕死了。


  據我探知到的信息, 原話是這樣。


  原港口Mafia幹部太宰治, 因合夥殺人138件,恐嚇312件, 詐騙等其他625件的犯罪嫌疑,現在逮捕你。


  感謝上帝,幸好事發地點有個筋肉猛男童心未泯的帶著隻洋娃娃,讓我以絕佳視角看完了這貨被條野秒殺的全過程, 劇情平鋪直敘毫無懸念。


  我聽到的第一秒。


  嘴角咧得和太陽肩並肩。


  第二秒。


  捂住胃抽痛的笑倒在沙發上。


  第三秒。


  刺耳的鵝叫讓對麵條野寶貴的聽覺無端遭受精神汙染。


  五感超強的條野當機立斷掛斷電話,末了還不忘嘲諷我找小狐狸精的眼光是真差,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聽, 這是人話嗎?

  說得你好像不是趁虛而入一樣, 要是小偵探沒被我甩, 你覺得現在還有你說話的份嗎?

  指不準我叫你聲警察叔叔就不錯了。


  小氣鬼, 多少年前的破事了還記仇!

  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 掛斷電話癱沙發上, 無數疑點浮現大腦,太宰治檔案洗的比白紙還白,據說還是異能特務科的舊時好友親自洗白的, 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掉馬。


  我絕不承認我跟太宰治狼狽為奸禍害無數可憐人。


  但這些比起危及我生命安全的東西都不是事, 他們愛去哪去哪, 愛抓誰抓誰,正好來個死無對證,意大利那邊才有交代。


  我,焦糖,莫得感情。


  當下之急是處理好異能暴動的事,出生時就與我相伴相隨的心形胎記居然無故進化了,這誰受得了。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給遠在意大利的塑料姐妹花白花花打電話。


  若非緊急事件,我真不想拜托他,尤其是在我身無分文還欠他五千萬的情況下。


  哆嗦著手給那個曾經號稱統治世界的中二病姐妹花打了電話,心已經死了。


  果不其然,我那塑料姐妹花的語氣親近可人,都能拉出黏糊糊的糖絲,伴隨著咀嚼棉花糖的聲音更加漫不經心,話裏話外透露著你居然主動找我了是掉馬了還是被前男友們聯合尋仇了,是讓我去給你收屍還是送去火葬場,總之帶著吃瓜群眾的心理看我笑話。


  嗬,我怎麽可能會掉馬,又怎麽可能會被前男友尋仇,弟弟你說話真搞笑。


  白花花肯定是中二病,又在胡言亂語。


  什麽其他平行世界的我要不即將迎娶首領走上人生巔峰。


  要不滿懷期望與理想拒絕結婚準備背刺未婚夫跟情人私奔。


  再落後點的也是走後宮少年漫套路。


  跟這幾位相比我和隔壁準備開咖啡廳養老的那位真是落後了。


  一看就是病得不清。


  哪來那麽多平行世界,你當焦糖買一送一大甩賣呢!


  打著哈欠反駁他,鋪天蓋地的困倦席卷大腦讓神經疲乏得想罷工,昨晚被果戈裏鬧騰得太累了,跟這種精力旺盛的家夥簡直沒法過。


  揉揉太陽穴緩解壓力,把後麵的頭發束成高馬尾,垂眸合上已經過度運作發熱的電腦,我隨便跟白花花聊了幾句就切入正題,直到獲得他本人的保證才欣然掛斷。


  即將掛斷之際,白花花似是隨口一說,意有所指。


  “小糖糖,如果不及時取回自己的東西,後果可能會很糟哦~”


  “……”


  我就笑笑不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拐彎抹角罵我不是人,我沒有什麽缺失的東西,你說錯了。”


  “是嗎?那祝你好運。”


  休息一會我又重新爬起來,慢吞吞的走近武器庫挑選武器,踩著高筒靴,從容的把炸. 藥塞進鞋跟,輸上充足的麻醉藥才把針劑藏在頭發裏,悠哉悠哉的挑了帽子戴上墨鏡裹著大衣出門。


  先忙活完這件事,之後就是太宰治拜托的事了。


  兩者並不衝突。


  漫無目的反反複複在一條道上逛了許久,一輛車緩緩駛來,耳機傳來斷斷續續電流聲,這是發出的信號。


  被騙了……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這是什麽爛攤子,還得我來處理,你們都是一群大少爺嗎?

  歎口氣,我扶著貝雷帽走過去,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裏突兀的少女怎麽看都會令人心生懷疑,在對方反抗之前,我已經一槍過去送他去了天國。


  後座的一位青年驚恐的看著前麵可憐被爆頭的司機,冷汗淋漓卻強裝鎮定。


  “可惡的天人五衰!欺騙了我嗎!”


  抱著公文包的黑發青年又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


  目標人物,據說異能為消滅犯罪證據,可謂天生適合用來犯罪的異能者。


  完全犯罪

  我有點懷疑太宰治進局子就是被他搞進去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咱隻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辜的少女。


  “居然徒手攬住了直衝的車輛,你是哪裏來的怪物嗎?!”捂著額頭被撞青的地方 ,青年滿臉嫌棄的瞧著我。


  “閉嘴!你哪裏來的大少爺嗎,有點身為被害者的自覺行嗎?”


  還帶著些許硝煙味的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被迫接手爛攤子很不爽的我坐在他旁邊,深吸一口氣,笑眯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知道呢,不過我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按我以往的經驗。”


  我憐憫的望著他。


  “是毀屍滅跡。”


  而且你害得我重操舊業,超不爽——


  自顧自嗤笑一聲,對我粗暴舉動滿臉嫌棄的男人突然一把撲到前座對著對講機大喊什麽。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表示隻負責收拾爛攤子,其他的我才不管,繼續在後麵托腮看他透露信息,等快來人的時候一把拽過他紮了一針跑路。


  到了地方,我直接跟丟麻袋一樣把那個半路提前醒過來就開始挑三揀四的家夥丟給乖巧等待的果子狸,不顧他激動流淚的模樣衝他豎起中指。


  “妹妹醬你果然最愛我了,麽麽噠~”


  “滾——”


  浪費老娘青春的小兔崽子!

  剛才有多狂霸酷炫拽,現在的我就有多卑微。


  一報還一報,報應遲早會來的。


  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對太宰治是真愛了。


  “薔薇小姐——嗚哇——求你了——”


  趴在自家欄杆對著一眾枯萎花藤哭得聲淚俱下,我抖著肩膀努力咬著小手帕,眼淚汪汪的好像求婚失敗回家找媽媽安慰的單身狗。


  “看在我爹的份上幫幫我吧!我總不能抱著個魚缸把金魚小姐帶去吧!”


  “烏龜先生睡得昏天暗地,人家都冬眠了!”


  “櫻花小姐那麽——高冷,她不理我!”


  “你對我最好了!求求你了!”


  我,焦糖,沒得尊嚴。


  冷漠的薔薇小姐滿臉都是你接著演,這演技連你爸的一半都不到,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猛地一抖,我哭得更厲害了。


  講道理,我又不是我爸,既不能收複他們,也不能智慧超人,我隻能這樣卑微。


  終於熬出頭遠離黑心壓榨老板想安心享受退休的薔薇小姐淡漠中帶著嫌棄,很不耐煩的應了聲,把我感動得抱著她的花藤使勁麽麽噠。


  收斂尖刺的薔薇小姐瞧著我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把我丟出去,索性眼不看心不煩。


  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我和一堆貓咪麵麵相覷,它們瞅瞅我,我瞅瞅它們,兩眼淚汪汪,那場麵堪比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相認。


  “撲通”一聲下跪抱住輕巧站在最中間黑貓的大長腿,我故技重演抹淚,還特地配上婚禮進行曲,“黑子醬!你幫幫我吧!看在咱倆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你去幫我瞅一眼偵探社和港口Mafia好不好!”,我真摯的心天地可鑒。


  萬一港口Mafia偵探社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也好提前做準備,我連私家飛機和機車都準備好了,到時候直接跑路。


  不是我吹,橫濱一條街,打聽打聽我焦糖,無喵不知,無喵不曉。


  而我的好友,黑子醬,乃橫濱喵喵社會一哥,打過二哈,敲過博美,甚至踹過某位港口Mafia幹部的帽子,抓過某位武偵團寵的白絲,咬過某位獵犬的鬥篷,是貓貓界一顆緩緩升起的新星愛豆。


  森綠的瞳孔豎起,黑子醬不屑的揚起它高貴的頭顱咕嚕幾聲。


  “喵喵!”嗬,女人,知道回來了。


  我慢慢靠近它的脖頸處趁機吸了好幾口,一副重新悔改模樣。


  “我錯了,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跟我第二任前男友撞了屬性就開始鬧別扭,我真不是在外麵保養了其他小情人!”


  “喵喵喵!”嗬,那隻笑眯眯的狗是怎麽回事?


  “那是他強迫我的!他可狗了!說我襲警!”完了,都說貓狗一家親,它怕不是得撓死我,我隻能繼續可憐兮兮盯著那抹碧綠。


  高冷的黑子醬勉強施舍給我一個眼神,傲嬌的喵了幾聲。


  “喵喵喵!”嗬,女人,那隻被你帶回來的白蓮花倉鼠是怎麽回事?


  我在一眾貓貓幽怨的目光中心虛的掏出小手帕擦冷汗,貓鼠更不合,我說不對得完:“是他先勾引我的!誰讓他用那麽可愛的樣子,根本沒辦法拒絕!”


  “喵喵喵!”嗯?那後來的那個繃帶青花魚呢!

  我更心虛了,移開視線,生怕它們當場給我從河裏叼出一條青花魚活剝:“啊這……他孤寡老宰的多可憐,說不定以後進了醫院氧氣罩都沒人拔,我是為了敬老,真的!”


  “喵——”哦~


  黑子醬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劍眉一皺,接著貓貓臉上浮現出不耐煩又傲嬌的神色,伸出高貴的小爪爪拍拍我的小腦瓜,身後的尾巴很實誠的纏上我的小臂。


  “喵——”


  嗬,愚蠢的女人,勉強原諒你。


  歡快的抱緊它使勁蹭蹭,“不愧是黑子醬!”,實則暗地裏隱藏在下麵的嘴角勾起狡詐的微笑。


  嗬,男喵,真是該死的傲嬌。


  哄完最難搞的,我扭頭眼神一淩,野獸捕食般飛快撲過去抓住兩個在牆頭畏畏縮縮看戲笑得斯哈斯哈的兩隻鳥,握住它倆脆弱的脖頸笑得比頭頂的太陽還燦爛。


  “看什麽呢,這麽高興?烏鴉小老弟,白鴿小姐,你們兩個別想跑,給我老老實實飛去天人五衰當我的監聽器。”


  “我家大倉鼠的鼠糧你倆偷吃了多少心裏沒數嗎?知道你們欠我多少人情嗎?”


  看把我家西伯利亞大倉鼠瘦的,萬一聲音不好聽了怎麽辦?

  烏鴉和白鴿瑟瑟發抖:“……”


  我嗬嗬冷笑。


  今天你們都別想跑,都得給我當工具人!


  而在我哼著小曲準備回家時,一位熟悉的三花貓先生叼著根小魚幹和我對視。


  兩兩相望,我首先反應過來,腳底抹油轉身就跑。


  後麵的三花貓對著我喵喵直叫,我錯了,橫濱社會喵根本就是它吧!

  三花貓熱情得不行,說小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家兩個不成器的學生。


  對不起——


  我真的沒空相親,要是讓殺手大魔王知道我去相親不得把我送去三途川嗎?!


  我跑得更快了。


  重新回到家,早已是深夜。


  即使做了無數心理建設,看到那抹身影的前一秒,我還是無可避免的回退一步到身後已經變成等身玩偶的bear身前,鬼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想趁機謀害朕。


  澄澈空靈的少年眨著薄荷藍眸子靜靜站在那裏,在我身後玩偶的直視下未曾上前一步,扁嘴很委屈的在原地對手指。我抿唇低頭,忽然下定決心上前站立到他麵前,仰頭毫不退縮的和他對視。


  “把一半異能給我。”


  我難得強勢。


  “把你所持有的另一半異能交給我,我需要另一半異能,bear掌握的異能不夠,我還差一點點。”


  被分裂的異能隻能控製玩偶,獲取玩偶的思想,卻不能更進一步。


  換而言之,更危險的異能被鎖住了,就跟修真界修練到瓶頸期被永遠定格一樣令人糟心。


  此話一出,原本淡漠的異能低頭掃視我一眼,像是在思考什麽,不知是否錯覺,他的眼裏快速閃過一抹金色,待再次追尋是宛若沉沒海底,無影無蹤。


  這家夥思考的時間太長了,就像胡思亂想不到點子上的熊孩子,在我都想掀桌拍他一巴掌說你愛給不給大不了老娘搶的時候。


  他點頭了。


  我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微笑,得寸進尺的伸出手示意他快點。


  美少年有點小猶豫,好像他老人家要交給我的是什麽修真界人人為之瘋狂的修練真經似的,恨不得藏著掖著。


  我快受不了了。


  瑪德,就給個異能你搞得跟告白的羞澀小姑娘似的,搞快點!

  大腦突然接收到某個情報,裏麵過於刺激的內容使我臉上的笑僵了。


  提問——


  我占我自己的便宜究竟是不是自戀?


  許久,我麵色灰暗的試圖跟他交流,然而跟我共感的異能他腦子抽筋了,為了使我安心,這貨又變了。


  看著眼前跟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冷漠的抬起無機質的藍眸,優雅的一撩頭發,麵無表情的走過來一把抓住我時,我的心猛烈的抽痛一下,有苦說不出,恨不得當場去跳港口Mafia大樓。


  我不是水仙啊!


  你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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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要三堂會審了。


  鼓掌——


  (棒讀ing)


  後麵大概會加上些綜漫,家教戲份會變多,還有齊神,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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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追追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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