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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嫉妒

  一聽軒轅毅冷酷的話,連徐三娘這見慣了場麵的人,也不由的打心底發冷,平常女子就算久經男子,碰上兩位爺,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那女孩才十三歲,還是個處呢,今天被兩位主子同時狎玩,光聽剛才那淒厲的慘叫,她就能明白那女孩今天凶多吉少了,這都折騰了幾個時辰了,沒想到兩位主子還不打算放過她。徐三娘雖心中也對這女孩多了點憐憫,卻也不敢多言,處在她這個位置,什麽樣的事沒見過?這年頭,人能好好的活著就不容易,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裏還有餘力去拉別人一把呢?


  正在暗暗感歎之時,她突然心中一動,一個念頭便突然清晰了起來,她跟在軒轅毅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軒轅毅為人殺伐果決,從不講情麵,卻也隻是對事不對人,平日裏對園裏的姑娘們還是不錯的,這回會這樣折騰一個才十三歲的幼女,莫非這女孩兒身份不簡單?如此一想,她心中便多了一份了然,也不敢耽擱,忙讓人喚了兩個處理傷勢最拿手的婆子在房外待命,自已回房翻出最好的傷藥,和一些極品的提興藥劑,便步不沾地的急急往回趕。


  房內,軒轅信宇看著雖臉上帶笑,笑意卻未達眼底的軒轅毅感歎般道:“這次回來,發覺小毅你變了很多。”變得冷酷了,變得更加果決無情了。軒轅信宇心頭略感堵塞,對軒轅毅的轉變,他心中有著幾分愧疚和傷感。回想幼時的軒轅毅,他總是睜著清轍的大眼晶亮有神的看著他,無論他說什麽,他總是開心的笑著點頭。軒轅信宇無奈的歎息,金碧輝煌的深宮是個以美麗外衣包裹的可怕修羅場,走進這裏的每個人,不論最初如何的純淨,最後都會在這個適者生存的地獄裏變成黑色。當初那個天真單純的孩子甚至比他更早的明白到這個道理,若不是他小小年紀便以自己瘦弱的雙肩在那血腥的地獄裏撐起一片天地,他軒轅信宇此時墳頭上的草,隻怕也有人高了。


  軒轅毅對軒轅信宇的話不置可否的笑笑,抬頭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道:“小弟有什麽可變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將視線轉回軒轅信宇的臉上,道:“小弟倒是覺得二哥這次回來變化挺大。”他指了指床上赤裸的稚嫩女體,笑道:“若是以往,別說是咱們一起來,光二哥一人就能折騰死她了。偏二哥這回如此憐香惜玉,開吃之前還知道要先給她潤滑,這丫頭能吊著一口氣,可不都是二哥的功勞麽?”


  軒轅毅話中的譏諷讓軒轅信宇聽著略覺得刺耳,他皺了皺眉,卻也沒放在心上,盯著軒轅毅的眼神平靜道:“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小毅,你心中對二哥有怨。”


  軒轅毅身體一僵,臉上皮肉一陣抽搐,眼中的痛苦卻是再也遮掩不住,他死抿著唇角良久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兩眼茫然的盯著手中的杯子,嘶啞著聲音困難的道:“二哥,小毅之前做了一個決定,我知道我做的沒錯,可這心……可這心卻就是痛的發慌。”他抬頭求救似的看向軒轅信宇,眼中水光閃爍,“二哥,二哥,我該怎麽辦?”他渾身緊繃,握著酒杯的指節緊的血色全退,“我原以為隻是個女人,久了便會忘了,身子再消魂,那幽穴再緊窒,找個更小的也一樣能代替,可是不行,我試過了不行啊,二哥,我是真的對她用了心了,這身子這心打上了她的印記,隻認得她了。我這腦子也隻記得她,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是她。無論我用多小的女孩代替都一樣,除了她,我看到女人的身體就反感惡心,就是硬了,插進去了也感覺不到那種快感。我試過了用藥,與兩個園裏的紅牌玩了一夜,可醒來後心卻更難受了,我會覺得我髒了,我對不起她了。”滿眶的水霧溢眶而出,讓自認冷血冷情的軒轅信宇也動了容,軒轅毅淚流滿麵卻不自知,他似在傾訴又像在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她本是戀著我的,可……可我,我親手將她送給了別的男人,是我親自命人給她喂了藥,是我將她硬推給了別人。”


  看著軒轅毅痛苦的樣子,軒轅信宇心中一凜,腦中不知怎麽就出現了花無語在禦花園中對天垂淚的樣子,心中先是一痛,續而浮現的不是對軒轅毅的憐惜或是內疚,竟是陣陣的酸氣,他竟是對曾占有著花無語的軒轅毅先有了嫉妒之意。


  軒轅信宇渾身猛的一顫,背上便汗濕了一片。他自認不是喜好女色之徒,多年前柳霜對他的背叛更是讓他心灰意冷,自此對女人更是毫不留情麵,隻拿她們當發泄之物使用,哪知竟隻一麵之緣,便因她對自己親兄弟生了疾恨之意,這讓他羞愧難當,麵對著軒轅毅的殷殷傾訴便極為不自在了起來。


  “咳,這……這有什麽可哭的?”軒轅信宇絞盡腦汁想著措辭,看著軒轅毅對他完全信任的眼神,他卻沒有勇氣與之對視,不由粗聲道:“堂堂七尺男兒為一介女流痛苦流涕,這成何體統?忘記二哥以前是怎麽教導你的嗎?”


  軒轅毅無力的抹了把臉,訥訥應道:“二哥的教導,毅一刻不敢或忘,隻是心不由已,我也知道將她送進去是最好的選擇,隻是……隻是……”觸及心中痛處,他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唉——”看著對自己最親的弟弟如此痛苦,軒轅信宇的眼中也多了幾分的不忍,“若是真這般放不下,待大事成就之日,再把她接回來便是。”


  “這小弟也想過,可是……可是……她會怨毅吧,畢竟是我親手將她推給軒轅孝天的。”自將花無語送進宮起,他便惶惶不可終日,一直在悔恨與酸水之中掙紮著。


  “依我看,那花無語心中仍是有你的。”本不欲將此事說出,隻是見軒轅毅如此痛苦,也是為彌補之前自己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情緒的歉疚,軒轅信宇輕聲的安慰道。


  軒轅毅不相信的搖了搖頭,認定軒轅信宇在安慰自己,苦笑道,“二哥隻見過無語一麵,算不得認識無語,怎能知曉她的想法?”


  “今日為兄在禦花園偶遇到她,當時她冒雨對天垂淚,若不是為你,為兄想不出來正得寵的她還能為何事需暗自垂淚。”本欲私藏的畫麵,此時卻是不得不說出來與人分享,軒轅信宇暗自歎氣,卻不打算就此打住,既然已經開了口,有些事自然得事先交待清楚。


  “隻要你不嫌棄她被軒轅孝天碰過,待大事一成,二哥便將人給你送回來,隻是現在計劃才剛開始,小毅你可不能為兒女私情壞了大事才好。”這句話雖為勸誡,可也隻有軒轅信宇自己心裏明白,說這話時,自己心裏有多酸,多氣悶。


  “若真……”正當軒轅毅想說些什麽,隻覺空氣一陣細微的波動,讓他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忙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回首看向屋子的一角,低喝了一聲,“出來。”


  “木牙見過二爺,主子。”一個渾身包在黑衣裏的壯碩男子,倏然出現在軒轅毅所盯視的屋角。


  鑒於屋裏的兩位主子都處於赤身祼體的狀態,而旁邊床上還攤著一位,木牙進屋後,那頭就沒敢抬過,急急把自己探得的消息告訴給二人,“昨夜九門提督府接獲錦洲八百裏加急,秋水河錦洲一岸決堤,柳岩棄城而逃,今早早朝,柳相欲花錢消災,被韓相反將了一軍,皇上已下令,命韓相帶一千禦林軍查抄柳府所有財產。另,昨夜皇後在皇上的吃食裏下了春藥,皇上早朝當庭怒斥柳相,屬下去探過,皇後性命無礙,隻是可能得躺上大半個月。”


  軒轅信宇聽後哧笑著搖頭,“軒轅孝天大概是氣瘋了,竟會在朝堂上將房中密事拿出來說。” 兩人笑了一陣,他又不由感慨:“不過,沒想到柳家竟然這麽輕易就敗了,咱們的計劃反倒幫了軒轅孝天一把。”


  軒轅毅不以為然,“現在柳家敗了也好,也省得二哥接手後還得費心去清理,柳家百年基業,想要查抄幹淨談何容易,柳玉書這隻老狐狸也不可能將家產全都擺在明麵上的,韓嚴帶人去了,最多也就能把明麵上的東西清理清理。”


  接過軒轅毅遞來的酒杯,軒轅信宇邊點頭邊道:“柳玉書雖不是個好東西,但軒轅孝天失了柳玉書,也等於失了左膀右臂,對我們倒是大大的有利。”


  兩人說了一陣,軒轅毅突然轉頭看向還跪在原地沒離開的木牙,劍眉狠狠一皺,“還有事?”


  木牙聞聲身體猛的一顫,原就低垂的頭便垂的更低了幾分,“屬下……屬下還一事稟報。”


  軒轅毅冷眸一眯,聲音中便透出了幾分冷厲,“說!”木牙的吞吞吐吐,讓軒轅信宇也為之側目,轉眸好整以睱的看著他。


  死就死吧,若是不報,事後主子若是追問起來,隻怕也會歸罪於他,這樣一想,木牙一咬牙,以著一種破罐子破摔,慷慨赴死的決心,將壓在心中的消息蹦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屬下離宮之時,還探得一消息,聽聞玉鳳閣的玉妃娘娘昨晚突發急病,情況危急,屬下去探了一下,全身僵紫,似是凍的。據玉鳳閣的探子說,昨天掌燈時分,皇上離開玉鳳閣之後,約半個時辰後,玉妃娘娘稱身子疲累連晚膳都沒用就就寢了,屬下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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