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紅燒豬蹄
“蕭公子,怎樣?你為何還不出手?卻隻以一雙賊眼在本道姑的身上瞅人不停,小心本道姑以劍挑出你一雙賊眼。”
但見妙秀嗔道。
蕭無痕搖扇笑道:“妙秀仙姑若真是恨在下這雙招子,那在下就將這雙招子蒙蔽起來,再與你比試吧。”
妙秀聞言亦是笑道:“那好啊,那就讓本道姑親手來為蕭公子蒙上雙眼吧。”
妙秀言訖便自袖中取出一方黑巾,趨近蕭無痕,示意蕭無痕蹲下身來,便為其紮上黑巾,以蒙其雙眼。
旁人視之,皆自訝異,想這蕭無痕亦太過輕佻,居然蒙眼挑戰對手,卻是將青城派絲毫不放在眼裏,而身材敦實、臉闊鼻大的象英不禁要上台教訓於他,可又礙於先前已勉強同意了此事,便不得不強壓下懷中怒火,暫且在台下觀望一番,再作計較,且心中又想其蒙蔽一雙招子,來鬥那功力不弱的妙秀,必會一敗塗地。
妙秀為蕭無痕紮好黑巾之後,又細察了一番,直至其眼前無光,才返回原地,“蕭公子,我們開始吧。”
蕭無痕長身而起,開扇輕搖道:“仙姑請。”
妙秀爽朗一笑,即挺劍朝他刺去。
這一劍極為淩厲,深得青城劍法之真義,這妙秀看似有些水性,卻在這劍法之上極有造詣。
須臾之間,劍已到蕭無痕麵前,若略為遲疑,利劍將刺入其麵門,可是,卻見蕭無痕頭一側,便剛好躲過了她這一劍。
妙秀一劍不中,再橫掃一劍,劍挾風而至,蕭無痕頭一縮,身一矮,又剛好躲過,妙秀見狀就勢握劍下劈,卻又見蕭無痕整個身子皆臥在了地上,妙秀改劈為刺,迅疾而下,看似要刺中,那蕭無痕卻像一隻泥鰍一般滑動了身軀,滑至一旁,妙秀掌中劍收勢不住,“奪”地一聲半支劍身刺入了石磚之中,待要拔將出來,卻見蕭無痕在地上扭動著身軀,居然瞬時纏上了她的身軀,那蕭無痕是高大的男子身軀,而妙秀是嬌小的處女身軀,那裏經得起他的纏繞,一個趔趄,妙秀便被蕭無痕絆倒在地,那蕭無痕就勢便壓在了她的身軀之上,令那妙秀粉臉漲得通紅,十分難堪。
“快,快,蕭公子快放開我,放開我……”妙秀被蕭無痕壓在身上,不禁喊道。
蕭無痕以手摘掉黑巾,逼視著妙秀,道:“要放開你可以,你且說你認不認輸?”
“認輸,認輸,我認輸了,快,你快放開我啊。”
妙秀當然是連口應承了。
蕭無痕鬆開她香軟的身軀,以手撐起自身,爬將起來,以伸手去拉那妙秀,妙秀當然是不願理他,扒開他的手,自己爬將了起來。
妙秀理了理頭上雲鬢,撫了撫了身上道袍,嗔道:“好你個蕭公子,居然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直是敗壞本道姑的名聲,哼,你可真是勝之不武。”
蕭無痕也整好自身的衣衫,笑道:“仙姑此言差矣,隻要是能勝人的招數便是好招,上乘之招,又何來下三濫之說呢?”
妙秀白他一眼,道:“好,算你狠。”
蕭無痕抱拳道:“多謝仙姑承讓了。”
妙秀亦不多瞧他一眼,自地中拔出利劍,下得台去了。
再看另外三對,那執拂塵的“珞石”與執利劍的“易琭”正鬥得不可開交,“珞石”掌中拂塵揮動起來獵獵帶風,看似綿軟,實則勁道甚大,能裂石碎鐵,真是有幾分“清風道長”的遺風。那“易琭”一柄利劍在手,攻如急湍,守如城牆,居然毫無破綻。此二人相鬥怕是沒有半日工夫,是分不出勝負的。
那一般模樣的芸秀與容秀,所使之劍招幾乎雷同,此二人明是比試,暗卻是為好玩一般,看來二人均沒有將那掌門之位放在眼裏。
而看似一麵倒的德英與樸英相鬥,眾人皆以為愛好潔淨的德英會在一百招之內勝下油膩邋遢的樸英,可是,反而是雙手滑不溜秋的樸英逐漸占了上風,不出五十招,德英必敗。
蕭無痕率先晉級,便樂得以逸待勞,坐壁觀虎鬥。
“當”地一聲,德英掌中之劍便墮落於地,算是輸了,樸英朝他抱拳致意,可是德英仍還不甘心,拾起跌落之劍,便又朝樸英刺去,樸英知其定會如此,先是側過身軀躲過其盡力一劍,待其要換劍招之時,後發製人,以自己掌中之劍擊在其劍身之上,“當”地一聲,隻聽得其掌中劍又再一次落地,隨即樸英便以劍抵在了德英的喉嚨之間,令其心服。
台下象英見樸英取勝,隨即安排其與蕭無痕相爭。
樸英方才勝下德英,又要戰休息良久的蕭無痕,便道:“象英師兄,可否容我休整休整?”
象英點頭應允。
那樸英聞言便下了高台,卻徑直朝庖廚行去。
進得庖廚來,便想要烹製佳肴來補補氣力,卻見庖廚內有一教中女弟子在鍋灶前忙碌。
樸英隨即聞得一股異香撲入鼻中,便瞧見鍋中正烹製一道“紅燒豬蹄”,此道菜卻正是樸英最愛吃的,見此饌食,樸英食指大動,涎水差點濺落於地。
不多時,那女弟子便將“豬蹄”盛入盤中,放於案上,取來筷箸,示意樸英快快品嚐。
樸英當即坐在案邊,拿起筷箸,夾起一隻色澤炸至赤黃的“豬蹄”咬上一口,嗯,這味道與自己烹製的絕無二至,真是外焦裏嫩,好吃極了,於是,一盤“紅燒豬蹄”便被其一人食盡,樸英見盤內已空,便以手抹去嘴上紅油,抬眼找那女弟子,向其道謝,卻不見了她的身影。
樸英搖搖頭,便站起離開庖廚,複來到比武台上,卻見各人正在休息,那蕭無痕正在台下坐著飲茶,方才鬥得正緊的“珞石”與“易琭”也在台下,卻不知誰勝誰負。
樸英便又下得台來,剛要尋座,卻覺腹內隱痛,稍又片刻,便覺腸漲,急要出恭,便疾步朝茅房奔去,出來之後,又覺腹痛,又進去,出來,又痛,又進去,如此,往複了十數回,直是拉得雙腿無力,眼冒金星,將至虛脫了。
“樸英道長,你這是怎麽了?”
樸英抬眼一瞧,卻是那輕搖著折扇的蕭無痕正立在距他一丈開外的地方,捏著鼻子,朝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