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冷靜!反派boss漢尼拔(十)xiNSHu.CoM
半年後,莊園前的草坪走廊上,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正握著一把木劍在空中比劃著,握緊劍柄的雙臂肌肉鼓起,極具爆發力,每一次起落都帶著破曉般的力量,恐怖得似乎要撕裂整個空間。
汗水滲透麵具,沿著那詭異繁複的東方麵具下沿低落,少年高大的身影不知疲倦地練習進攻著,凶猛地仿佛一隻野獸,卻又進退有度,耐心而從容。
紫夫人回家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她不禁感慨,眼前這個少年就像是上帝的寵兒一樣,優秀得讓人嫉妒。
常人至少要學習四五年劍術才能達到的程度,他僅僅用了幾個月,到現在,她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了。
漢尼拔就像是一個黑洞,貪婪地吸收著他能夠學習到的一切,很快,她可能沒有那麽多東西能夠教導他了。
“漢尼拔!”紫夫人高聲喊道,漢尼拔的身子一頓,隨後停下來將木劍遞給一旁的仆從,他從下向上地取下麵具,露出了那張英俊迷人的臉。
他棕色的頭發長了,額前的發毫無章法地浸濕鋪散,微微擋住了他光潔的額頭,眉狹長而緊蹙,讓他多了幾分孩子氣的可愛,眉骨突出,鼻骨優越,他的五官明亮而張揚,英俊地仿佛貴族王子般,左臉上有一個月牙兒形的疤痕,笑起來的時候像酒窩一般。
紫夫人常常回想,那道月牙兒似的疤痕興許就是上帝造漢尼拔時留下的標記,這樣不管人間有多少人,上帝都能準確地找到他。
漢尼拔的食指勾著麵具的沿側,微笑著朝著紫夫人走來。
眼前的漢尼拔,已經很難跟之前那個留著板寸、像是從叢林裏跑出來的野獸般的狼狽陰鬱男孩聯係在一起了。
現在的他,優雅、英俊、迷人,仿佛所有美好的詞匯的都是由他衍生的。
紫夫人看著朝他走來的少年,心中總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看上去越來越好了。
憂的是,前段時間,漢尼拔殺死了一個屠夫,一個羞辱了她的屠夫。
並且,他將屠夫的頭,當做禮物送給了她。
盡管她不是什麽深閨中的小女人,可是看到那樣猙獰可怕的一幕,還是有些被嚇到了。
可是恐懼與不安從沒在漢尼拔的身上出現過,他優雅地向她介紹著自己的所作所為,表達著對她虔誠的感激與眷念,以及對那屠夫的厭惡,從容地坐在警察局裏應對刑警的每一個問題。
那時候,他那雙翠藍如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撒旦一般的邪惡與自負,注視著她時讓她覺得窒息。
說到底,漢尼拔是為了她才那麽做的。
所以她為漢尼拔善後了,將那屠夫的頭放在了橋邊,洗清了他的嫌疑。
她一直都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個特例,漢尼拔是逼不得已。
畢竟在現在這個時代,人都需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愛之人。
“夫人,下午好。”漢尼拔說道,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溫柔,像是剛剛吃飽睡醒的貓科動物,透著一股子慵懶。
紫夫人點了點頭,給漢尼拔遞過去一張照片:“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去巴黎,在哪裏你可以找到那個小女孩,還可以學習更多的東西。”
處於人情,政府的人並沒有在她丈夫死後就向她征收遺產稅,而是留給了她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來處理這裏的事情。
如今時間到了,高昂的遺產稅隻能讓她放棄這個莊園,而是去到別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有些難過不舍,可是現在有了漢尼拔,她覺得也時候離開了,漢尼拔需要更好的環境,也需要完全擺脫警方的監視。
漢尼拔接過照片,背麵反過來便是一個東方女孩抱著一束鮮花站在莊園草坪上的樣子,她約莫十四五歲,黑色的長發被編成了兩股麻花辮懶懶地搭在女孩的肩頭,身上棕色的背帶洛麗塔連衣裙勾勒出女孩清瘦的身材,她的發間還別了一隻紫色的小野花,一雙眸子又圓又亮,微微一笑,跟那月牙兒糖似的甜,叫人隻想戳一戳她軟嘟嘟的臉頰。
他的手指有些顫抖,紫夫人拜托了好友在巴黎找了許久,才找到她的。
她長大了很多,看上去很健康,也很快樂。
漢尼拔的指腹摩擦著女孩的臉頰,仿佛透過照片,他就能感受到她的體溫與軟糯,照片上的女孩與記憶中那個小女孩重疊,他貪婪地撫摸著,就是她了,沒有出錯。
他的妹妹,他的小女孩。
紫夫人看到漢尼拔逐漸深沉而灰暗的目光,那種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她突然有一點點懷疑,幫他找到這個女孩,是否埋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漢尼拔。”紫夫人輕聲喚道,這句話像是打破了漢尼拔意想中的二人世界,一把把他拉回了現實。
他收好照片,再抬頭,目光一片清明,溫柔而優雅。
“我在。”
漢尼拔說道。
“她現在過得很不錯,你確定她還會記得你嗎?”紫夫人說道。
漢尼拔僅僅跟她提過這個女孩是他在孤兒院避難所認識的,其餘的故事她一概不知,就像她隻知道米莎死了,卻不知道事情的完全經過。
總有一種不安縈繞在她的心頭,但她又莫名希望這個女孩能夠撫慰漢尼拔。
“她……會的。”漢尼拔遲疑了片刻,是啊,她還會記得他嗎?
不記得了也沒有關係,她答應了,她是他的妹妹,他會幫她記起來的。
漢尼拔笑了,他的情緒輸出到臉上,似乎都隻有微笑了,標準的、英俊帥氣的笑容,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
“漢尼拔!呼……”
霧眠從夢中驚起,滿腦子都是漢尼拔拔出長劍,像是雕花一般在那胖屠夫的肉上切割翻轉的樣子,鮮血濺上了他的臉龐,延著少女已經日漸鋒利的下顎線滑落,宛如瓷器上流動的血花,詭譎又危險。
而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開膛破肚的小女孩,透過夢境驚恐地朝她尖叫著,那叫聲讓她無法再在夢魘中平靜。
霧眠揪住被角,目光閃過一絲痛苦。
這樣的夢魘在最近尤其嚴重,沒完沒了的就是漢尼拔雕花胖子的場麵,再不然就是那個小女孩厲聲戾氣地哭泣尖叫聲。
她又不能去找醫生或者要安眠藥,隻能硬生生地挺下。
霧眠歎了一口,再這麽失眠她得老多少歲啊。
翻身下床,拉開窗簾,卻正好趕上了破曉。
霧眠算了算,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上學了,這覺不睡也罷。
下個月就是她十五歲生日了,可是霧眠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1956年的巴黎,城市裏已經完全看不到戰火的痕跡了。
霧眠扒在車窗上,側頭看著如流水般淌過的風景——法式風情的建築物、聖潔美好的教堂、轟鳴而過的汽車,穿著紅色風衣帶著大禮帽的女人,葡萄酒的香氣與甜品道德甜膩,都散發在街道。
霧眠那種不屬於這裏的心情愈發明朗,她以前一定不生活在這裏,甚至也不屬於這個時代。
她所上的高中是瑪利亞女子高中,達官顯貴的女孩居多,裏麵的課程也大多都是偏向禮儀藝術方麵的,有時候霧眠覺得這個女校簡直就是在培養一個完美妻子、或者完美名媛,沒有什麽意義。
但是幾乎所有的巴黎女孩,都以能夠進入這個學校為榮。
“小姐,到了。”司機一位是從前父親的部下,因為戰爭失去了一隻耳朵,最後被母親聘來了當家裏的司機。
為人很和善。
霧眠點了點頭,提起書包下了車,還沒有進校門便遇到了平日裏幾個關係好的女孩,幾個人簇擁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朝著裏麵走去。
雖說都穿著一樣的藍色學生裙,背著統一的棕色書包,卻一定都不讓人覺得死板,隻讓人感到獨屬於這個年紀的女孩的活潑與可愛。
隻是霧眠在進校門前東張西望了一下,因為她總是覺得有人在盯著她,但是她有找不出是誰。
那道目光太過炙熱,總讓霧眠有種身處牢籠無處可逃的感覺。
瑪利亞女校對麵的一家咖啡廳二樓,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背帶褲的高大少年正隔著白紗窗簾向下看去,見女孩終於收回了警惕的目光,他才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拿出攝像機撩開窗簾,偷偷拍下了女孩的背影,宛如偷窺狂一般。
高大的少年太過英俊,眉眼鋒利,鼻梁高聳,棕色的頭發被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讓他像個貴族王子般優雅而有氣度。
他翹起二郎腿,像是盯梢的獵人般看著自己的獵物乖乖開啟一天的行程,然後再為自己點上一杯咖啡犒勞自己今天的準時。
“謝謝。”
好了,熱氣騰騰的咖啡上桌了。
少年微微一笑,冰藍色的狹長眸子眯成月牙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傳入應侍女的耳朵,勾得她的臉一紅。
這個少年最近經常來這裏,每次來就是點上一杯咖啡,然後拿出一本她看不懂的醫學書來安靜地等待著。
似乎有什麽東西一出現,他就會拿著自己的相機記錄下來。
小心又寶貝。
漢尼拔喝了一口咖啡,這是他最後一天在這裏看她了。
來到巴黎後,他沒有貿然去見霧眠。
一來是他不確定霧眠是否還認識他,二來,那些痛苦的經曆已經讓他深深明白,他迫切地需要有足夠的能力,才能保護霧眠不再被任何人奪走。
後者,他有信心,隻是缺少一點點時間。
如今,他已經考上了巴黎最好大學的醫學院,靠著工讀獎學金和紫夫人的資助馬上就要入學了。
再萬無一失之前,他不想再輕易靠近霧眠,然後又嚐到被奪走的感覺了。
他要冷靜,再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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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對上!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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