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九）
Joker是不窮的。
霧眠坐在車內，看著窗外的陣仗，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Joker依舊是穿著燕尾服，紳士優雅地仿佛要去什麽重要的宴會，隻是男人脖頸上手腕上的猙獰紋身，和慘白的妝容破壞他的斯文感，西裝包裹下的緊實肌肉強壯有力，讓他又具有野獸一般的野蠻瘋狂。
他的懷裏窩著一個女孩，她穿著黑色裙子，如墨的柔順長發被男人把玩著手裏，她那張清純而妖冶魅惑的臉正好奇地對著窗外。
獨特美麗的東方女孩宛如精靈妖精般動人，而圈禁她的男人則有著撒旦般邪惡的藍綠色瞳孔，強勢霸道。
他們坐在一輛香檳色的法拉利裏，而車的周圍，是架著機關槍的其他汽車，和提著斧子電鋸的摩托車手。
他們以保護者、擁護者的姿態，圍繞在joker的車旁邊，放肆地呼嘯過寂靜的車道，囂張至極。
其中，霧眠還看到了莫迪和襲擊瘋人院的那幾個帶著玩偶服飾的人。
這陣仗，簡直是要端了人家老巢的舉動。
Joker摸著霧眠的發，他發現他十分喜歡她天然的黑色，如此濃烈卻又溫柔，發絲握在手裏，軟軟的，癢癢的。
他忍不住在她的發間輕嗅，看上去隱隱有些變態的動作，叫他做出來卻仿佛十分理所當然。
霧眠抬頭，剛好能夠看到joker的下顎，還有他脖頸上的紋身……還有那極具男性特征的喉結。
“我們馬上就到了。”joker湊在她的耳邊說道，車內的空間明明很大，可是霧眠卻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寶貝，你看上去並不開心。”
Joker捏著霧眠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著，他的笑容如此溫柔：“你會喜歡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霧眠沒有說話，joker虔誠認真的神態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給。
這一車隊瘋狂在路上行駛著，直到行駛到一個賭場前，joker的手下直接用一顆小型□□炸開了大門。
頓時，火光四射，激烈交鋒。
這不是為了她，霧眠看著眼前荒唐的一切。
殺手組織的頭腦總部的確在賭場之下的地下室，可是這裏還有許多與這件事無關的人，joker並不在乎他們。
或者說，joker本就隻是渴望一場屠殺，他根本不在乎被害者是誰，因為在他眼中，他們和欄裏的肉豬一樣。
而她，緊緊跟在joker的身後，沒有任何防護，她唯一靠近他依附他，才能最大可能地不死在這槍林彈雨之中。
霧眠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識到joker的實力，槍擊，他彈無虛發，近身攻擊，他的格鬥術、反應速度、抗擊打能力堪稱完美，他的那雙撒旦般腥綠的眸子好像已經洞悉了一切，慵懶隨意地收割著人頭。
時不時還能跟霧眠調情幾句。
相比起joker的遊刃有餘，霧眠要吃力一些，因為她沒有任何武器。
而joker也仿佛逗弄她似的，竟然在最危險的時候將她拋棄在混亂中心，欣賞著她倉皇尋覓的樣子。
甚至一顆子彈，擦著霧眠的脖頸而過，差一點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是joker，隻是噙著笑靜靜地看著她。
不過到底他是小瞧了女孩，很快，他的東方精靈便搶到了一把槍，完美狙殺了好幾個想要傷害她的人。
她連握槍的姿勢都是美的，一雙鳳尾眸子冷清而幹淨，左眼下的淚痣濺上了鮮血，妖冶地仿佛地獄河畔的彼岸花，伸展著那黑暗卻殷紅美麗的花瓣，散發著糜爛而誘人的芬芳。
終於，大廳的屠殺結束了。
Joker的手下們私下追捕破壞著整個賭場，朝著地下室滲透出擊。
而joker則將已經彈盡的□□隨手扔到了一旁，攤開雙手朝著霧眠走來。
霧眠有些狼狽，畢竟她是沒有joker那變態和不要命的身手的，她的身上染了不少血跡，她也分不清有沒有她的。
Joker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而霧眠則舉起了槍，對準了joker的胸膛。
Joker輕笑出聲：“好了寶貝，是我的錯，剛剛丟下你了。”
女孩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幹淨冷靜，黑色的瞳孔倒影出他病態的軀體。
她咬了咬嘴唇，顯然並不太理他。
她很生氣，但是還是不懼怕他，不會想離開他，joker得出了結論。
joker直接對準槍口，站在了霧眠的麵前，伸手說道：“乖女孩，不應該玩槍的。”
說罷，他的手握住霧眠的槍身，指尖摩擦著女孩的手背，無聲地挑逗示好。
霧眠刹那間真想扣動扳機，joker真的不在意她的死活，他仿佛隻是在做一個實驗，一個為了思考她、解剖她的實驗。
“joker先生，這樣不好玩。”霧眠說道，因劇烈打鬥的氣息還很混亂。
“寶貝，你可以叫我小甜心的，joker先生，太生疏了。”joker帶著霧眠的手放下槍，最後又奪走槍，扔給了自己的手下，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
溫柔地好像剛剛那個將她置於混亂之中的人完全不是他一般。
霧眠想要掙脫他的手掌，卻沒有想到joker直接吻了上來。
眾目睽睽之下，橫屍遍野之上，他的另一隻手捧住霧眠的臉，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他接吻的時候沒有閉上眼睛，薄荷藍綠的獨特眸子映著賭場香檳金色的燈光變得夢幻而神秘，霧眠從沒見過那樣獨特的眸子，貯藏著優雅與瘋狂的秘密，美麗又邪惡。
一吻結束，霧眠的氣息也慢慢平靜下來，她歪頭說道：“joker先生，我會還回來的。”
Joker扯了扯嘴角，將食指放在唇上說道：“你應該寬容一點寶貝，還有………不要叫我joker先生，你可以叫我小甜心的。”
Joker身後，手下們清理完了整個賭場的第一層，他們是如此乖巧順從，眼中閃爍著與joker一樣的瘋癲，看向joker時又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狂熱。
他們就像是異教徒，已經失去了理智。
Joker帶著她走到地下室，地上已經跪著兩個人了。
其中有一個，便是原主的直係上司——羅迪——也是原主的老師。
原主的組織早些年很龐大，在黑道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近幾年則被蝙蝠俠打擊地很慘，頗有幾分自身難保的意味，所以原主才能有機會去違背組織的命令進行逃跑。
Joker不虧是joker，他帶領著一群瘋子，從來不按照道上的規則走。
誰能想到，他如此明目張膽地就鏟平了組織的頭腦營地，而外麵那些無辜的人，他也都一並處理了，冷血殘酷至極。
“joker！”在joker進來的那一刻，羅迪喊道，他們與joker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為什麽會突然襲擊他們。
可是當他的視線再落到一旁的霧眠身上時，他瞬間明白了什麽。
“joker，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羅迪跪在地上，膝蓋骨都碎掉了，最近他們真的很慘，被蝙蝠俠窮追不舍，被仇家打壓，最後還莫名招惹了joker，“是因為她嗎？這個逃跑的叛徒。”
羅迪看向霧眠時，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霧眠回憶著原主的記憶，原主非常懼怕她的老師，因為從她有記憶起，羅迪就是那個不停給她洗腦、逼迫她去殺害同伴、出賣色相、勾引男人的人。
並且他有著嚴重的種族歧視，霧眠獨特的黑發黑眸對於他來說是低賤與不詳的象征，所以他對原主從來沒有好過，虐待之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好在原主能忍，又因為獨特的東方外表被不少目標人物感興趣，才能一直活在現在。
“嘿，joker，聽著，我們沒有利益衝突，如果是因為這個叛徒，我們可以將她送給你。”羅迪急切地說道，他從沒正麵對上joker過，但是聽聞他一向瘋狂無序，生怕在他還沒有開始談判，就直接殺了他。
Joker笑出了聲，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他也不在乎。
Joker摟過霧眠的腰，宣誓主權般說道：“她已經是我的了，我的小甜心。”
隨即，他輕輕咬了咬霧眠的耳垂：“我們要快一點了……你想他們怎麽死？我們準備了很多東西。”
他的語氣神態是如此曖昧，讓霧眠覺得有點不妙。
“我可以自己解決。”霧眠想了想回答道。
“好。”joker說道，“寶貝，幹淨利落一點。”
說罷，他遞給了霧眠一把槍，示意她可以對待地上跪著的人。
羅迪看到槍到了霧眠的手裏，眼中閃過一絲不妙：“為什麽？joker？”
他惱羞成怒，誰能想到這個沒死的叛徒會帶著人毀了他們。
Joker攤開手，微笑的嘴角帶著嘲諷，可是他目光又是無辜，仿佛這混亂的東西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
目光掃過羅迪之後，他落回到了霧眠的身上，他充滿好奇地觀察著，看上去像溫室花朵的女孩熟悉地舉起槍，那種妖冶清純的臉上冷靜而溫和，與整個血腥暴力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黑色的長發微微飄動，黑色的眸子冰冷美麗，讓他有些無法移開視線。
同一時間，一輛黑色的蝙蝠車高速地在路上行駛著，車內，蝙蝠俠緊緊盯著管家傳送來的視頻，而上麵一道黑色的身影格外引起了他注意。
蝙蝠麵罩下，他的下顎線冰冷鋒利，緊抿的嘴唇透露著他的嚴肅剛毅。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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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肝文，感覺有點倉促，明天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