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八)
布魯斯·韋恩端著紅酒杯,坐在落地窗前聽著管家報道著關於joker縱火屠殺精神病院然後逃跑的事情,他微微皺眉,英俊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
“接下來我們……”管家開口問道,他挑眉看著平板上的視頻,隻覺得joker真是難纏,就像是……蝙蝠俠的宿敵,沒有終結。
布魯斯說道:“繼續追捕吧。”
他晃動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喉結上下滾動,性感而迷人。
放下酒杯時,他的目光恰好落到了桌角上的一張證件卡,皺巴破碎的證件卡上麵印著的正是霧眠那張獨特的東方麵孔,恰到好處的笑容虛假卻又美麗,下麵寫著她的名字:“霧拉·曼斯,阿卡姆瘋人院”。
她也是那個瘋人院的人。
布魯斯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那是個有趣的女孩。
霧眠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張哥特式西歐風格的大床上,脖頸上帶著一條細狗鏈,鏈子的另一頭連著床的左上角。
她揉了揉太陽穴,基本是被餓醒的。
房間的拖地窗簾厚重而壓抑,遮地密不透風,讓她完全察覺不出時間。
霧眠一動,脖子上的鎖鏈跟著發出聲響,這讓她十分不爽。
房間門終於被打開,出現的男人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形象。
黑色燕尾服搭配著白色的襯衫,墨綠的頭發梳成大背頭,額頭上有一排細小的英文紋身,麵色慘白,眼窩深邃而偏黑,唇色則殷紅如血,可怕猙獰。
他看上去是如此強壯高大,舉手投足間的霸氣又帶著病態的瘋狂,詭異至極。
這是個完全不一樣的joker,真實的麵容被浮誇的妝容所掩蓋,他的笑容諷刺而銳利,他目光凶狠而邪惡,他完全釋放了自己,霸道的、囂張的、瘋癲的、偏執的、邪惡的、狡詐的joker ,完全地出現在了霧眠麵前。
可他看上去又是如此優雅迷人,叫人難以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抽離。
“醒來了,我的小甜心。”
很好,稱呼又換了。
霧眠蜷縮起雙腿,扯了扯脖頸上的鎖鏈,說道:“我沒有想到joker的待客之道,就是用這個。”
“我隻是害怕我的小甜心,會逃走。”他坐在床上,大手順著攏住了鎖鏈,輕輕一拉,霧眠便不受控製地傾倒像她,真的像極了小寵物。
“我可是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的手指挪到了霧眠的後頸,撥弄開細長的鎖鏈,她的後頸有一道小傷疤,是之前為了脫離組織取下定位芯片時劃開的口子。
將整個哥譚市的黑道都玩弄於手上的joker,當然不會陌生。
“這是誰家走丟的小貓咪?”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下一秒卻又措不及防地笑了起來,邪惡而鋒利。
霧眠微微一愣,她把這個給忘了。
“可以是……你家走丟的。”霧眠討好地說道,她微笑著,左眼下的淚痣妖冶動人。
“你是來殺我的嗎?”joker挑起她的下巴,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混雜著淡淡的煙酒味。
要調查一個有背景的東方美麗女孩,太容易了。
霧眠沒有說話,她看著他,看上去無辜而不解。
Joker也不逼迫她,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追問過去、刨根問底的人——當然,對他想要毀掉的人例外。
“我也可以是來愛你的。”霧眠乖乖地說道,她的手微微收攏,攥住了黑色的床單。
她看上就像是亞當夏娃被誘惑的那顆蘋果,美麗芬芳,邪惡魅惑,她那微微上揚的眼尾、妖冶動人的淚痣、卻又偏偏混著清純可愛的幼態感,當她說“我可以是來愛你的”時候,她看上去那麽真誠乖巧,隻叫人想摁在懷裏好好心疼。
霧眠向joker傳遞著一個信息,叫做“可獲得”和“易失去”,她的表演看上去很真誠,但joker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虛與委蛇,她的愛若有若無,她的目光曖昧而又清醒,那抹清醒的亮色刺痛著joker,他對眼前的女孩完全沒有掌控力。
這深深地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Joker挑眉,輕聲說道:“你很可愛。”
可是霧眠並不能從中聽到誇獎的意味,他的眸子是如此陰冷而詭譎,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霧眠召喚0244查看了一下joker的喜愛值,停留在30,感化值則是一個穩穩當當的0。
“我不喜歡這個。”霧眠扯了扯脖頸上的鎖鏈,再次重申自己的人權。
“小甜心,我隻是會害怕你跑掉了,或者被壞人帶走了。”joker安撫似的摸了摸霧眠的頭,他現在並不介意跟她玩愛情遊戲。
因為他相信,沒有能夠逃過他的操控,他可以隨意地,將這個虛偽卻充滿誘惑的女孩,變成他的小寵物,或者可以隨意丟棄的玩具。
“這裏還會有比你更壞的人嗎?”霧眠順著鎖鏈,摸到了他的手,他的手背上都布滿了紋身,猙獰而豔麗,像是百孔瘡痍的人生。
興許是這句話取悅看Joker,霧眠隻聽他說道:“也許是……不會有了。”
終於,他接解下了霧眠的鎖鏈,牽著她走出了房間。
這樣的相互試探就好比下棋,霧眠希望自己永遠是哪個先joker一步的人,逼迫他隻能逃離或者應對當下,而不是給他機會到處布局。
成為小醜女,隻會讓joker的毀滅傾向更加嚴重,因為小醜女盲目瘋狂的愛,會讓他更加驕傲病態,再也沒有人可以左右他。
而霧眠希望成為他新的信仰,放棄毀滅世界、無理由作惡的想法,牽著他成為自己的信徒,成為他所有貪欲惡念的源頭。
Joker很強勢,可是某些方麵又透著讓女孩很容易心動的紳士。
他的步子大,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時步調放得很慢,照顧著她因為昏睡太久而有些麻木遲鈍的身體。
霧眠打量著四周,估摸著這應該是一棟舊宅子,內部的裝修有些老化,卻並不影響它的奢華漂亮。
整個風格也像極了joker的無序狀態,各種迥異的裝飾品相互碰撞,透著一股奇異的美感。
隻是走到客廳時,霧眠看到了一個一人高的鐵籠子,裏麵塞著兩條豺犬,威猛高大,身上還帶著血腥味。
它們看到joker時安靜地匍匐下來,那目光像極了莫迪在討好joker時的目光。
不過讓霧眠覺得刺眼的是,那兩隻豺犬脖頸上的鎖鏈,與霧眠之前脖頸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它們的更加粗大了一些罷了。
“這也是我的小甜心們。”joker攬住霧眠的腰,甚至好心地領著她去參觀這兩隻豺犬,陌生人的靠近讓它們焦躁不安,可是對上joker那雙腥綠色的瞳孔,它們又乖順了下來。
看著露出凶狠犬齒和流著哈喇子的豺狗們,霧眠並不覺得可愛。
她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說道:“我餓了。”
Joker這才想起來,霧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他微笑著吩咐一個戴著麵具的管家去準備食物,而自己則迫不及待地繼續帶著霧眠參觀著他的宅子。
霧眠享用著麵前的牛排與紅酒,吃得慢條斯理。
Joker沒有動刀叉,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歪頭欣賞著女孩進食的樣子。
他承認,霧眠很適合作為一個收藏品養在家裏,她看上去是如此獨特而美麗——在滿是白人的哥譚市裏,她那獨一無二的東方麵孔讓她本身就出挑,再加上那妖冶美麗卻又清純幼態的容貌,完美地無可挑剔。
盡管她已經很餓了,可是進食時,她仍舊保持著優雅與耐心,刀叉相互碰撞都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舉起酒杯輕輕抿一口,猩紅的酒與女孩白皙如玉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對於他的觀賞,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排斥或拒絕,落落大方,偶爾抬眼看她,那上揚的眼尾妖冶的淚痣又仿佛透露著一個訊息——請來吃我吧。
可是這種誘惑的媚態又總是轉瞬即逝,叫人難以確定。
她很會偽裝,joker下了一個定義,像是在研究什麽稀有品種。
“joker先生,看我可以吃飽嗎?”霧眠切下一塊牛排,伸出舌頭從刀叉上卷進嘴裏,joker能夠看到那粉嫩的、沾著醬汁的舌頭是如此可愛,一瞬間把他拉回了那個深吻裏。
曖昧黑暗的氣氛,女孩的呼吸柔軟而幹淨,吻充滿□□,她的眸子卻清醒的刺眼,一點都沒有沉淪。
他好希望看到她,匍匐在他的身下,卑微渴求著他的愛撫與施舍,變得不清醒而偏執,馴服她成為自己的寵物,將她的媚態瘋狂完全展露。
光是這麽想,他就已經開始興奮了。
“東方有個詞語,叫——秀色可餐。”joker說道。
霧眠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她一點也沒有浪費,盤子吃的幹淨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過於失禮。
她乖巧地看著joker,似乎在詢問他自己接下來應該幹什麽。
Joker微笑著走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摩擦著,他那薄荷藍綠的眸子氤氳出一種深情,那股帶著淡淡腐朽的味道再次籠罩了霧眠。
她聽到他說道:“逃跑的小家夥,連組織的控製都不能完全擺脫,這我可不喜歡……我應該讓他們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了。”
霧眠一愣,她看著joker,確定他不是在說笑。
這個意思是要幫她擺平原主那個殺手組織嗎?
聽上去不錯。
女孩笑了,眉眼倏地彎了起來,甜而充滿誘惑,嬌紅的唇映著潔白的牙齒,好似帶著生長在夢幻仙境的罌粟花,純與欲並存,尤其是那雙黑眸,閃爍出點點光芒,恍若黑夜破曉,絢爛絕色。
連帶著那刻淚痣,都是如此絕美無二。
刹那間,joker仿佛覺得女孩美好的不可觸碰,美好的突兀卻又讓他舍不得毀滅,他下意識地伸手擒住了女孩的下巴,一雙眸子偏執的可怕。
他被影響了。
他看著她眼中那純淨而清澈的黑,好像引著他在沉淪,在好奇,在被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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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進度走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想看蝙蝠俠和小醜的修羅場嘎嘎嘎愛你們!
這個周末要是不忙,我就爆更,嘿嘿。
感謝在2020-10-18 00:26:00~2020-10-20 23:34: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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