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十)

  從拳館出來的趙泰晤換上了西裝,坐上了一輛黑色簡約風的瑪莎拉蒂,直接去了韓裔區最紅的一個夜店。


  提前接了一個電話,年輕男孩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未平複的興奮與暴虐:“東西準備好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男生用英語回答道:“沒問題的。”


  兩人之間的神秘好似在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一般。


  還沒有到酒吧門口,遠遠就有幾個男人在門口等待,其中兩人還穿著黑色的西裝,恭謹地為趙泰晤打開車門,看上去像是保鏢一樣。


  趙泰晤看了一眼手上包紮的紗布,整理整理西裝的扣子,淡定地邁進了夜店的大門。


  夜店的門剛剛打開,趙泰晤便看到了眼花繚亂的燈光而各色扭動狂躁的人,濃重的酒精味與煙草味迷幻而囂張。


  打碟的JD遠遠看到了趙泰晤進門,立馬暫停了表演,舉起話筒喊道:“讓我們慶祝親愛的趙公子今晚的勝利!全場由趙公子買單!”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被人護送著進來的人,但是這句話無疑是朝著本就洶湧澎湃的人群扔下了一顆核彈。


  恭維聲,尖叫聲,歡呼聲,亂七八糟的聲音再次炸起,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趙公子是誰?”有人低聲詢問道,很快被淹沒在了喧鬧聲中。


  “管他的,反正有他在就有人付錢!趙公子我愛你啊啊啊啊!”另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叫到。


  趙公子,真名叫什麽知道的人不多,人狠,還很有錢,可以說是他們這些韓裔亞裔家裏最富有的人。


  這裏的DJ也是夜店的老板,韓國人,他站在台上舉起一瓶酒朝著趙泰晤的方向點頭示意,然後一飲而盡,姿態討好而恭謹。


  趙泰晤沒有把視線過多的地放在那人的身上,他跟著保鏢直接到了三樓的VIP室,這個包間是他的私人包間,三五好友已經各自摟著美人玩得正歡,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官二代,關係很不錯。


  趙泰晤短暫地打了招呼,走到了包間裏另一個準備好的隱藏房間,麵色認真而莊重。


  隻見那個小房間的隔音極佳,整潔幹淨,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桌,上麵還放著微積分、商業管理之類的書籍,連紙筆都準備地異常貼心。


  趙泰晤關上門,所有的喧鬧都被隔離了,他淡定地摸出一副細框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然後乖巧地坐在桌子麵前,翻開一本筆記完美的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三分鍾後,電話準時響起,趙泰晤滿足地接開視頻電話,剛毅而堅硬的麵龐瞬間換上了一個乖巧陽光的笑容,看上去憨憨的。


  “姐姐!”年輕男孩的聲音稍微沙啞,隱約中還藏著一絲討好與親昵,很是好聽。


  “泰晤。”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側臉,海藻般柔順光潔的頭發擋住了她本就嬌小的臉蛋,一直雪白的纖纖玉手輕輕將垂落的長發撩到了耳後,露出了嬌小可愛的耳朵。


  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完美地讓人移不開眼,那發輕輕地撫動好似幼貓在他的心尖上胡鬧。


  再對上那隻小巧的耳朵,趙泰晤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極具男性氣概的喉結上下滾動,漸漸的深沉染上年輕男孩的眼底。


  更不必說女人的麵容了,柳眉瓊鼻,鵝蛋臉,皮膚是近乎病態的白,湧現出一股慵懶又散漫的昳麗,嬌媚可人。


  但最要命的還是女人那一雙鳳眸,明明綽綽,攝人心魄,安放在這樣一張絕色的臉上,就跟畫龍點睛了一般,把那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美變得鋒利而魅惑,叫人想要占有她時不得不停下來思考一下,自己是否惹得起這樣的女人。


  不過此時,那雙明眸盛滿的是溫柔與欣慰,讓她柔和不少。


  那一聲“泰晤”,幾乎要了趙泰晤的命。


  女人沒有一處地方不是完美的,聲音清脆而婉轉,跟著那夜鶯的鳴叫海邊的風鈴一樣,悠悠晃晃地叫人感到很是舒服。


  歲月偏愛美人,但是好像更格外偏愛她,把最好的寵愛都給了她。


  十年過去,他從小毛孩長成了年輕男人,她卻好像永遠定格在了二十一歲,時光的溜走沒有傷害到她,反而讓她美得更加驚心動魄,放肆張揚。


  她好像如那不會凋謝的玫瑰,每一刻都在盡情的盛放,濃烈的紅色灼燒一切,卻又給人無盡的溫暖念想,叫人無法脫離。


  年輕男孩的目光愈發偏執而沉淪,這樣的情緒也許連他自己都還沒完全察覺。


  “姐姐!”趙泰晤莫名心頭一軟,對著旁人的囂張跋扈在她麵前不自覺地收斂了幹淨,隻想乖乖地聽她說每一句話。


  電話那頭的霧眠悄悄掃視著趙泰晤身邊的環境,嗯,安靜,舒適,桌子上還放著書,看來這孩子又在學習了。


  她笑了笑,反而勸道:“今天不是朋友的生日嗎?晚上可以去玩玩,不是不可以太晚哦。”


  女人一笑,耀眼地想叫人好好珍藏起來,放在溫室裏精心嗬護著。


  霧眠此時的內心很欣慰,眼瞅著齊腰際的小胖豆子長成了現在這副高大帥氣陽光的模樣,熱愛學習心底善良,看上去是多麽完美地一次感化任務啊……


  盡管實際上趙泰晤的感化值卡死了70,霧眠也看不出原因。


  趙泰晤今年十九歲了,四年前住校,每個周末假日回家來住,學習成績一直不上不下,半吊子樣,但是霧眠看得出來趙泰晤真的有在努力,隻是沒有太大的效果罷了。


  反倒是在拳擊和格鬥上他還頗有天賦,拿過不少獎,但也因為違反規則和暴躁的勝負欲被警告了很多次。


  但霧眠實在看不出眼前的男孩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大抵是自己親手養大的,那點跋扈張揚花錢如流水在她眼裏都成了率真霸氣不拘小節的體現,隻覺得越看越喜歡,尋不出半點差錯。


  她穿越到這個身體十一年,漸漸地將身體也改善了不少,外表看著是病懨懨的,底子已經好了很多。


  自從趙泰晤住校後,霧眠的時間也多了起來。畫畫,開展,拍賣,服飾設計,結交人脈……混得風生水起。


  隻是有時候甚至忙到連趙泰晤都見不到她,做這些霧眠其實大部分也是為了趙泰晤,萬一未來趙泰晤決定回家爭家產,她也能幫上一些。


  再不濟這小屁孩失敗了,她也能夠養他一輩子,供他揮霍一輩子的。


  她也不希望自己養出來一個慫貨,人活著就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不想他有什麽猶豫顧慮。


  兩人碎碎地聊著,霧眠也沒有過多地打擾他,掛斷電話後繼續處理著當前另一個個人畫展,資助人就是樸成峰。


  掛斷電話,趙泰晤才從桌子下拿出那隻包著紗布的手,然後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那裏撲騰撲騰的,跟隻小獸在瘋狂地撞擊著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閉上眼睛,他又想到了昨晚的夢,姐姐的身體很軟……軟到不可思議……


  再睜開眼,他對自己又帶上了些許嫌棄與厭惡,第一次遺精的時候夢裏的對象就是姐姐,這種羞恥與愧疚一度發展到他不敢麵對姐姐,四年前以為自己搬出去會好一點,結果好像並不怎麽樣,反倒是讓自己被思念折磨的不行。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又暗了暗,一雙烏黑漂亮的眸子變得深不可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心中煩躁再次無法壓抑,他取下眼鏡,起身離開了那個把自己偽裝地人模狗樣的小房間,去了包間。


  張洵赫看著趙泰晤一出來,立馬勾肩搭背了上去:“趙公子?還被你那小姐姐日常查崗呢?家教夠嚴啊……”


  張洵赫,母親是韓國有名的演員,長相很是漂亮,父親是做外對貿易,家境富裕。但是顯然他的父親基因很強大,張洵赫長相很一般。


  一提到趙泰晤的姐姐,張洵赫眼中浮上了一抹回味,他以為自己的老媽夠漂亮了,可是那姐姐一比,都顯得遜色了不少。


  他也就見過一次,在她接趙泰晤的時候。


  美人,那是真美人,一笑傾城,絕色嬌媚,完全看不出都三十出頭了。


  趙泰晤笑了笑,被姐姐管著一輩子他也願意。


  兩個人剛剛出去這一幫富二代幾乎都起來跟他打招呼了,趙家如今勢頭正盛,無人能比。


  趙泰晤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很快有人倒上了酒點上了煙,兩個白人保鏢正在比賽做著俯臥撐,背上都有做著一個兔女郎裝扮的火辣美女,兩人皆是大汗淋漓,卻無一人鬆懈。


  趙泰晤隨意瞟了一眼,取下來腕上限量款的手表,扔到了兩人中間:“誰贏了是誰的。”


  他的語氣淡淡的,慵懶地漫不經心,若是熟悉他與霧眠的人,一定會驚訝地發現,兩人的語氣如出一轍。


  金色鑲鑽的昂貴手表價值匪淺,兩個白人保鏢瞬間來了勁兒,更加賣力。


  這些年趙泰晤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他的父母好像都已經忘了還有他這個兒子了,十年來他沒有回家過一次,他也懶得回了,比起那什麽都不是的家,待在姐姐身邊讓他更加安心。


  “89!90!”


  “別他媽慫啊!砸了錢的!”


  “100!”


  “別下去啊!這個不算!”


  勝負欲被機激起,難聽的話都出來了,被圍在中間的兩個保鏢跟賣力的老狗,爭著不想被比下去。


  那塊手表似乎激發了所有人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趙泰晤特別喜歡看這種瘋狂的場麵,好像自己骨子裏就不是什麽好人。


  “嗨?”就在趙泰晤看著兩人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一陣香味傳來。


  他側過頭,看到不知何時一個穿著紅色長裙、身材豐滿、容貌上佳的亞洲女人坐到他的旁邊,趙泰晤微微皺眉,他不記得她。


  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女人身上的紅裙時,又暗了暗,叫人看不出喜怒。


  那女人見趙泰晤沒有拒絕,豐盈的身子再次貼了上去,那股甜膩曖昧的香氣好似迷霧包裹著他,她很漂亮,風塵誘惑的漂亮。


  “趙公子,晚上好?”她輕聲說道,目光裏勢在必得。


  她聽聞趙公子最喜歡紅色,喜歡比他年紀大的女孩。


  她對自己十分有自信。


  趙泰晤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在她眼中反倒成了默許。


  一隻悄悄地覆上了他的大腿,朝著大腿根摸去,女人的眉眼風情流轉,成熟而美豔,她的手法也是極佳的,恰到好處的力道。


  美國很開放,就算是他們,大多十五六歲也就開了葷,有的甚至同性異性都能玩在一起,也不在意年齡身份。


  但是趙泰晤不是,在他的眼中,除了姐姐,都是褻瀆,

  他微微一笑,少年的陽光感映著他硬朗帥氣的麵龐,叫人很容易看呆了去。


  女人還沒有緩過來,卻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濕膩,冰冷的感覺讓她尖叫出聲:“啊!”


  趙泰晤冷眼看了一眼,拿起一瓶昂貴的朗姆酒朝著女人身上的紅裙倒去,女人措不及防,刺鼻的酒味讓她發蒙。


  這邊的騷動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正抱著一個美女親的不知所雲的張洵赫為被這詭異的氣氛逼停,他側頭看過的便是笑容陽光的男孩正做著惡魔一般的事情。


  不過很快他也就明白了,若這女人穿得不是紅裙,恐怕還有轉機。


  女人嚇呆了,瑟縮在原地不敢動彈。


  趙泰晤倒著酒,直到那豔色紅裙被酒水染成烏黑,他才滿意停手,悠悠吹了一個口哨,說道:“紅色,你穿不好看,太惡心了。”


  說罷,他抓過托盤裏一疊錢,塞在了女人的內衣內,那豐滿顫抖的團子與綠色的美鈔積壓出了一股變態的美感,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換一條好裙子,然後不要再出現我麵前了,明白嗎?”


  他的語氣溫柔而慵懶,笑容一如既往的帥氣。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女人的麵龐上,卻讓她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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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泰晤:幹啥啥不行,裝逼第一名。


  這種騷操作寫的我好羞恥。


  下一個故事白毛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嘿嘿嘿,有驚喜給你們的。


  然後後麵還想寫一些日係反派,有安利嗎?感謝在2020-04-14 20:36:11~2020-04-16 20:5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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