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君羽墨軻的心思
“這叫時尚你懂不懂。”九歌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其實內心別提有多來氣,話落的同時不忘用餘光狠狠地刮了君羽墨軻一眼。君羽墨軻眼觀鼻鼻觀心,淡定自若的仿佛與他無關一樣。
“你這不倫不類的搭配也能叫時尚?”宣於祁明顯不信,瞅瞅君羽墨軻又瞅瞅九歌,忽然嗅到了一絲名為奸情的味道,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不明,“我猜你是被蚊子咬出草莓怕被人看到吧?”
九歌哼了哼,“就你聰明!”
無雙聽得一臉茫然,眨著眼睛看向宣於祁,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小九綁在脖子上的這塊絲布叫圍巾呢?”
宣於祁麵不改色地在君羽墨軻對麵坐下,端起茶杯,呷了口清茗,淡定自若道:“圍在脖子上的方巾當然叫‘圍巾’啦。”
“照你這麽說,難道穿在身上的絲綢也得叫‘穿綢’?”無雙滿腹狐疑道:“這是什麽理呀。”
“歪理!”一直沉默不語的君羽墨軻忽然搶白,抬眸看了眼宣於祁,淡淡笑道:“無雙,你認識他們兩個人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還沒習慣他們兩一唱一和呢。一般這個時候,不管你問什麽,隻會被他們糊弄。”
無雙一窒,偏頭看了眼九歌和宣於祁,眸中不經意間劃過一抹失落,“其實有些時候,真的挺羨慕你們……”
她和宣於祁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了十幾年,也毫無怨言地陪伴了他十餘年,可比起熟稔,卻遠遠不及才認識不足半年的小九。
她可以不嫉妒,卻做不到不在乎。
無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房間靜了下來,九歌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變化,靜默了會,沒好氣的瞪向君羽墨軻,“墨美人,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亂呀?”
“被你答對了。”君羽墨軻垂眸一笑。眼前因他一句話而製造出的尷尬,他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自認不是什麽大度的人,無雙早上壞了他好事,這筆賬他還得慢慢算呢。
宣於祁微微抬眸,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無雙,及時轉開話題對九歌問道:“你不是受傷了嗎?”說著,上下打量了她一會,有點詫異道:“才一晚上就痊愈了?”
“消息挺靈通的呀,連我受傷了都知道。”九歌挑眉瞅著宣於祁,“還知道什麽消息,說來聽聽。”
宣於祁看了看她和無雙,戲虐道:“二位女俠的英雄事跡昨晚就傳遍了整個櫻城,想知道什麽消息就去一樓大堂轉兩圈,自會有人講給你們聽。”
“切,我們的八卦有什麽好聽的。”九歌輕輕推搡了一下無雙,“你剛不是想知道珈藍神教為什麽突然出現嘛,有祁少這個現成的江湖百曉生在,不問白不問。”
無雙睜大眼睛看向宣於祁,沉默了半晌卻什麽都沒說,移目看向別處,明顯沒了剛才的激情。
向來能言善辯的九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越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其實越敏感。
都怪那廝最賤,明知道無雙最在意什麽,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君羽墨軻像是聽到了她心裏的咒罵一樣,抬頭看了她一眼,複而又看向宣於祁,率先打破房間裏的這份寧靜,“相信昨日武林大會之事你都聽說了,可知珈藍教此番是因何而來?”
“珈藍教行蹤素來隱秘,殿下都未能探清其目的,祁如何得知。”宣於祁緩緩地垂下頭,頓了會,又道:“不過祁認為,一個龐大的勢力突然消失自然有他的原因,珈藍神教興盛了二十餘年,又隱匿了二十餘年,如今選這麽一個時間節點出現,卻沒在武林大會上大展雄風,反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與楚翊塵密談,後又自行離去。從頭到尾,連麵都沒露,可見他們並沒有野心,或許,隻是單方麵有事找楚翊塵商談吧。”
宣於祁一席話分析的非常對,君羽墨軻其實也是這麽認為的,他不擔心珈藍教再度崛起,隻是想知道昨天晚上楚翊塵和黃衫女子究竟在畫樓後密探了什麽。
剛才在大堂從眾人口中聽到三種傳聞時,前麵兩種可能他樂見其成。不管靈回之巔和珈藍神教誰做大,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甚至兩敗俱傷。
可是內心深處,他隱隱傾向第三種說法,楚翊塵手持三枚靈霄令,與珈藍神教關係匪淺,萬一兩派合二為一,那朝廷也管不了出師有名沒名了。
但是在出師前,他必須先弄清楚一件事,而且得加快進度不能再耽誤了。
想至此處,君羽墨軻眉頭緊蹙,移目看向九歌,漆黑如墨的鳳眸裏有一絲猶豫。
九歌此時的心緒都係在無雙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君羽墨軻投過來的視線,更不會察覺到他目光中的猶疑和無奈。
然宣於祁卻清晰的捕捉到了君羽墨軻微妙的變化,他擰眉想了一陣子,卻沒想出個所以然,因為從他的角度上看,九歌幾乎沒什麽值得讓君羽墨軻費經心思利用的。
定北侯忠心耿耿,手握三十萬大軍的時候朝廷都不曾忌憚,何況現在卸了兵權獨有一爵位在朝。而九歌本人就更不可能對朝廷有什麽威脅了,不管她再怎麽聰明武功再高,那終究也隻是一個人。況且,她在名義上還許給了君羽墨軻,算半個皇室了……
整個上午,無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不說話九歌也變得寡言。時間就在這樣不尷不尬的氣氛中悄然而逝。
用過午飯後,宣於祁準備出門,無雙這才慢慢活躍了起來,嚷著要陪宣於祁一起去談生意。
宣於祁笑了笑,什麽都沒說,隨她跟著。臨走前還扔給了九歌一瓶藥膏,沒說藥膏的作用,隻是笑吟吟的瞅著她頸脖,“大中午掛著個圍巾熱不熱?這個就當本少賞你的,不要太感動哦。”
“無聊。”九歌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拿起藥膏,一個“謝”字都沒說就徑自回房了。
說實話,不管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她從來都沒戴圍巾的習慣,若非脖子上那一排排令人想入非非的吻痕,她早就將這玩意兒當成某隻妖孽撕的稀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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