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究竟是為了什麽
聽到劉澈說自己被嚇破了膽,少年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這位老師,你難道是故意來嘲笑我的嗎?”
“從你剛才的招式,還有氣勢來看,你在不久之前,經曆過一場生死廝殺,並且命懸一線對吧?”
“啊?是……是的……”
“你招式中殺招所奔向的位置,並非人的要害處,因此當時你的對手,並非人族,或者其他類人族,而是凶獸對吧?”
“是……是的……”
少年心中很是震驚,他知道從一個人的招式,還有氣勢中,可以推斷出那個人是否經曆過實戰,甚至是生死廝殺,但是他不知道,竟然連廝殺的對手都能夠看出來的。
少年還沒恢複過來,就聽到劉澈繼續說道:“你所學的劍法,精髓在於刺、挑、點、崩、劈、格、撩,是一套以進攻為主的劍法,但你剛才防禦的招式,要比進攻的招式多得多,證明那凶獸的實力,遠在你之上。”
“是……”
“按照你防守的招式,可以推斷出,那凶獸的進攻方式,多為撲、咬、撕、抓、掃,加上你步伐的跨度,那凶獸的體型,從頭到尾大概有五米長,根據這兩點,足以證明那是一頭貓科凶獸。”
“是……”
少年被震驚得都有些麻木了,從自己的劍招中,竟然能夠推斷出這麽多,這位老師還是人嗎?
“你手臂上的傷勢,絕對不超過十天,按照路程還有凶獸的分布,攻擊你的……是一頭烏雲豹吧!”
少年張大了嘴巴,雙眼瞪得跟牛眼差不多,一個“是”字不知道被什麽堵在咽喉,始終說不出來。
“以你的實力,遇到烏雲豹必死無疑,但你能夠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裏,證明當時有人救了你,不過那個人必定說了些難聽的話,才會導致你在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心境再次遭受到打擊,想必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實力便開始下滑,再也難以提升。”
“你……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澈笑了笑,“我是老師,這點眼力勁還是要有的,要不然怎麽教導學生?”
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劉澈接著道:“少年,老天讓你活下來,不是讓你一直消沉在失敗中的,你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話?”
“請老師您賜教!”
少年恭敬地行了個學生禮,他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位老師,絕對是藍土學院中,深藏不露的高手,否則怎麽可能說得這麽準,連他被那人救下後,被那人言語侮辱的事情都看得出來。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少年聞言眼前一亮,他曾經受過的屈辱還少麽?他不遠萬裏,出發前來藍土學院求學那一刻起,不就決定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麽?
如今隻是遇到一次挫折,被人幾句話,就弄得一蹶不振,實在是對不起為自己的初心,更對不起為自己湊足路費、學費的父老鄉親!
劉澈扶起少年,朝測力柱一指,“斬斷陰霾,刺穿魔障,告訴那個人,告訴天下人,你!很強!”
“我……李玄白!很強!”
少年大喝一聲,一劍刺出,猶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隻見測力柱被長劍刺中後,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緊接著,石板上顯示出一行數據——175公斤!
李玄白看了看石板上的數據,又轉頭看向麵帶微笑,朝他滿意地點點頭的劉澈,眼眶頓時一紅,他幾乎是五體投地地跪在劉澈麵前,“老師,請您收我為徒!”
“為徒麽……”
在雲漢帝國,甚至整個炎黃大陸,學生跟徒弟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就像地球後世的學生,你可以有很多位老師,隻要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隨便你怎麽浪,老師都不會過多幹預。
但是後者的關係卻很嚴謹,正所謂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拜人為師父後,師父會將畢生所學盡心教導,徒弟則要像孝敬父親一般,孝敬師父。
如果沒有得到師父的同意,就拜其他人為師的話,可是要被天下人指責、唾棄,並被清理門戶的。
“你可知道……為徒是什麽意思?”
“小子知道,若老師不棄,小子必待老師如父!”
扶起李玄白,劉澈道:“相見即是有緣,你隻需入我的班級,無需拜我為師父,我也會悉心教導你修煉。”
“是!老師,學生定不會讓您失望!”
李玄白沒有多想,隻覺得劉澈是打算觀察他一段時間後再做決定,於是他暗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成為劉澈的親傳弟子。
在李玄白的玉牌中注入靈力後,李玄白立即回去收拾行裝,成為藍土學院的學生後,必須住在學生宿舍,當然,像黃芷月又是藍土城本地人,又是城主女兒,她哪怕每天都回家睡,學院也不會多說什麽。
告別李玄白後,劉澈來動學院的明月湖,這裏是學院有名的美景,每當月圓之夜,明月湖因反射月光,會變得如同一顆巨大的珍珠般,美不勝收,不少學生,甚至是老師,都喜歡來這裏約會。
“哎!”
正欣賞著明月湖的美景,劉澈的耳邊傳來一聲歎息,發出歎息的人,仿佛曆經什麽重大的變故,否則不會如此滄桑。
循聲望去,隻見一名體型肥胖的新生,正坐在湖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目無光地看著湖對麵。
萬界魔方一轉,胖子的信息在劉澈的腦海中一一顯現,當看到第一條信息時,劉澈心中不由得一驚。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胖子竟然擁有朱雀血脈,雖然血脈還處於沉睡狀態,但一經蘇醒,這胖子的實力必定一步登天,畢竟朱雀血脈,可是所有血脈中,最為高貴的血脈之一。
“這樣的好苗子,絕對不能放過!”
想到這裏,劉澈不動聲色地坐到胖子身邊,“這位同學,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哎!你看湖對麵,立起了新的高牆,還有幾位大媽輪流看守……”
胖子連看都沒有看劉澈一眼,就開始吐露心中的苦水,隻是劉澈越聽越感覺不對,果然,胖子又歎了一口氣後,繼續開口道:“如此一來,我豈不是沒辦法潛伏到女生宿舍,偷看女神洗澡了嗎?我大老遠跑到藍土學院,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