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突然的酒局

  “陳主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門外響起了哈紮的聲音，沒想到哈紮居然也再這裏，也許是知道了我到了噶山村小學所以跟進來的，沒辦法我隻能停止了對娜美的詢問。


  走出門看到哈紮站在十米外的教室前，再次見到哈紮讓我想起初見他的樣子，當時的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光明磊落，直爽的性格很讓人產生好感。


  “哈村長，我在這邊。”哈紮沒有看向我於是我叫了他一聲，看來大毛和二毛並不知道我進了娜美的房間，此時他們正站在哈紮的身後，臉色不太好看，很明顯，因為讓我進入噶山村小學的關係，他們兩個被哈紮數落了。


  “陳主任，稀客啊，到我們噶山村來趕集嗎？怎麽趕集趕到學校裏來了，哈哈哈”


  哈紮大步的走向我，一邊說一邊掏出香煙。


  我接過哈紮遞過來的香煙夾在手裏沒有馬上點燃。


  “對，聽說今天噶山村有趕集，所以過來看看熱鬧。想到很久沒有到小學來看看了，所以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裏了，順路進來看看。”我跟哈紮打著馬虎眼。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哈紮並沒有深究，既然找到了我他自然不用再著急，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裏。


  哈紮用他的大手握著我的手臂，拉進我說：“陳主任啊，自從你離開噶山村小學之後上麵也沒有派新的老師過來，顏蘭那小妮子也回城裏嫁人去了，孩子們都沒有辦法上課了。我呀，一個人幹著急但是又使不上勁！真是愁死人嘞。”


  哈紮並不知道我對顏蘭和趙倩茹的事情知情，所以這麽跟我說。


  今天見到哈紮本不是我計劃中的情況，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麵對哈紮，畢竟我們掌握的情況太少了。不過既然遇上了，那麽隻能改變目前的計劃，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能將計就計了。


  “誰說不是呢，顏蘭也真是的，要走也不和我打個招呼，說走就走了，好歹我們也是一起當了半年的老師，怎麽也得說一聲嘛。”我的大腦飛速旋轉。


  “她走的時候沒有去見你嗎？”哈紮問我。


  “沒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離開的。”


  我必須撇清我和顏蘭之間的關係，因為顏蘭是帶著趙倩茹一起走的，如果哈紮知道是我和顏蘭一起放走了趙倩茹，那麽以後我再想從哈紮這裏打探到其他的消息就難上加難了。


  “走了就走了吧。她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對了，我給噶山村小學又重新找了一個老師，你也認識的，你們剛剛應該見過了吧？”哈紮一臉猥瑣，讓我想起那天在他家我看到他和顏蘭在一起，他那句‘想讓我弄你了吧’。


  此時他指了指娜美的房間，暗示我和娜美是否有實質性的進展。


  “嗯，我也剛進去，沒想到是娜美，我以為是我眼花了看到顏蘭了。”


  我話音剛落，娜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剛剛的對話她應該也聽到了，此時那麽臉上正掛著兩朵紅色的雲彩，低著頭慢慢的走出房間。


  “村長好。”娜美打招呼的樣子也像個新入門的小媳婦問候公公一般。


  “娜美，這段時間學校的工作怎麽樣？”哈紮問。


  “還好。”


  “這樣，正好陳主任也在這，你在學校遇到的問題抓緊時間像陳老師請教。晚上你們一起到我家吃飯，好好討論討論學校和學生的教育問題。”


  娜美一聽這話，兩隻臉頰更紅了。上一次在哈紮家吃飯的時候，娜美想把自己送給我，希望和我生娃讓我留下，不過被我拒絕了，現在聽到村長又說讓我們去吃飯，所以臉當然更紅了。


  而我的心裏也納悶著，哈紮為什麽會請我吃飯？剛剛聽到哈紮的聲音我還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麽不利的事情，難道是想在酒菜裏下毒？不會的，噶山村是哈紮的地盤，要是想對付我，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再者說了，哈紮和李國偉是一條船上的，而李國偉和吳珂是對手，哈紮又知道我是由吳珂提拔到鎮委上班的，那麽哈紮應該是把握看作敵人猜對，為何此時要請我吃飯？這不明不白的飯我還真不敢吃。


  “娜美，你有什麽不明白或者需要我幫助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看著娜美，我想我的眼神裏滿是溫柔。然後我側身對哈紮說：“吃飯就算了吧，我還要趕回硯山村呢，晚上還有個會。”


  “吃完飯再去開會也來得及嘛，再者說了，你和娜美那麽久不見了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就算不為了娜美，那你也應該為了在噶山村上學的這些孩子們留下吃飯吧？對不對？你們讀書人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一日當老師，終身是你爹。為了你的孩子們也要留下。”


  大毛二毛聽了哈紮的話使勁的憋著笑，大毛的長發因為憋笑而抖動起來，看著像是一個隨風飄揚的蘆葦一般。二毛則咧著嘴咬緊了牙根。


  “哈村長，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提醒哈紮。


  “一個意思嘛！好了就這麽說定了。”


  沒有給我再次拒絕的機會，哈紮就轉身走了。


  既然哈紮走了那我可以再繼續和娜美詢問關於學校密道的事情。但是大毛而二毛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應該是哈紮再見我之前已經有了交代，讓他們要看著我，不讓我過多的查看周圍。這樣的處理讓我更加懷疑噶山村小學是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紮走了之後娜美轉身進屋。


  此時我如果跟著娜美進屋，一來會讓大毛二毛誤會我和娜美的關係，二來既然哈紮有交代，那麽大毛二毛不會讓我離開他們的視線。所以要麽大毛二毛不會讓我進屋，要麽他們也會借口跟著我進屋，與其如此，不如日後我再找娜美詢問，既然她已經回來了，有的是機會可以問。


  趕集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大毛二毛在旁邊看著我也沒有機會再做什麽，所以索性我先離開噶山村小學。


  時間已經快到五點了，雲貴高原的夜來的特別早，趕集的人群已經散得差不多，大部分的商販也已經收拾好了物品準備回家找老婆的熱炕頭了。


  大毛二毛在身後走著，嘴裏罵著趕集的人太沒有素質，地上留下了這麽多的垃圾，他們明天又要打掃很久了。


  突然想起，我在去噶山區小學之前讓小五在村口等我，等趕集結束再一起回去。


  於是我向著村口的方向走。


  “陳主任，走錯了！村長家在這邊。”二毛提醒我。


  “我知道，村口有朋友在等我，我去跟他們交代一下。”我一邊向前走一邊回話道。


  大毛二毛也再無二話跟著我走。


  到了村口發現小五果然在這裏等著，還有李向前，李向前的臉也不像趕集時那麽紅了，恢複了幾分平靜甚至有些失落的申請，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趕集是為了買一些家庭需要使用的東西，甚至也有以物易物的，但是對於李向前來說，更大的目的是找一個願意和自己結婚的姑娘，顯然他的期望再一次落空了。


  “小五。”他兩正聊天，並沒有看到我。


  “陳主任， 怎麽這麽晚，還以為.……他們兩個是誰？”小五欲言又止，並向我詢問大毛和二毛。


  “他們是哈紮的小弟，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這麽久，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我輕聲告訴小五。


  “陳主任，是不是哈紮不讓你走？還派人跟著你！咱們跑吧，我們有三個人，不會吃虧的。”小五挽了挽袖子，看了看身邊的李向前。


  李向前沒有說話。


  “不用， 沒事的，哈紮現在還不會對我怎麽樣。晚上有機會我正好也可以趁著夜色打探一下情況。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我晚上沒有回去，你們明天就到鎮委找吳書記。”我向小五交代著明天的事情，小五平時看起來是個與世無爭的小夥子，沒想到關鍵時候還能迎刃而上，倒是李向前平時吹牛侃大山一套一套的，真到了用的時候又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