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教老師
噶山村小學，我居然把這個地方忘了。
由於噶山村小學是後來在鎮政府的幫助下建起來的，所以選在了村東頭的空地上，就在哈紮家相距不到50米的地方，這樣想來，的確對哈紮有利，但是哈紮會把藏人的地點選在小學嗎？而且這個時間娜美去小學做什麽？娜美和哈紮究竟有什麽關係？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我走到了小學前門，。
噶山村小學和哈紮的家都是和其他人的房子離的比較遠，我還記得剛到噶山村小學的第二天，哈紮請我到家裏喝酒，就是那天在哈紮的家裏我傷害了娜美，也就是那天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娜美。
我甚至懷疑娜美會不會被哈紮給賣了，幸好今天知道了娜美的消息。
噶山村小學果然有兩個人站著，就是經常跟著哈紮的打手，我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娜美的身影，我得想個辦法到小學裏麵去看看。
不過我在這裏待了半年，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與其說噶山村小學可疑不如說哈紮的房子更加的可疑，而且喝酒那天我還不小心看到了哈紮和顏蘭的苟且之事。難道哈紮家還有其他的地窖連顏蘭都沒有發現？如果顏蘭發現的話她肯定會告訴我的。
我還是決定到小學裏麵去看看，也許以前沒有注意，所以遺漏了什麽不經意的線索，這次帶著目的去看也許能發現端倪。
我走到門前，那兩個人攔住了我， 我認識他們都是噶山村的村民，是一對親兄弟，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大名，隻知道大家都叫長頭發的大毛，短頭發的二毛。
“誒陳老師，不對，現在應該叫陳主任猜對。陳主任今天怎麽有空到我們村來啊？”看我走過來，大毛笑嘻嘻的說。、
“這不是趕集嘛！太久沒有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你們兄弟兩怎麽不去集市上玩玩。”我正想著用什麽借口進去看看。\t所以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他們，順便用眼睛朝裏麵瞄了幾眼。
“外村來的人太多了，所以村長讓我們守著這裏，不讓外村的人進來，怕他們到教室裏亂搞，往年趕集的結束的時候，經常能看到學校裏有屎尿，甚至還有精頁！”大毛咧著嘴笑著說。“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這些外村的人都不會愛惜的。”
“還有這種事啊，那的確是太過分了，這是孩子們學習讀書的地方，怎麽可以這樣做。簡直是給尕寨鎮蒙羞呢。”我不清楚大毛所說的是事實，亦或是哈紮用來掩人耳目的借口，所以嘴上先應和著。
“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我直截了當的說。
“陳主任，哈村長說今天不管誰都不能進去的。”沒等大毛說話，二毛先說了。
“我以前在這裏教過書上過課，太久沒回來了，也挺想這裏的，我總不會在裏麵屙屎屙尿吧？”我給大毛二毛一人分了一根香煙。
他們兄弟兩倒是經常能夠看到哈紮抽香煙，但是抽到自己嘴裏就少了。
大毛推了一把二毛說：“陳老師，哦不，陳主任當然可以進去了，陳主任是有知識有文化的知識分子，怎麽會做那種事呢？請請請。”
我往裏走了兩步大毛突然叫住了我。
“陳主任，麻煩你，借個火。”
嚇我一跳，我以為有什麽變故。
學校變化不大，據我所知，從我調任到鎮委上班之後又是顏蘭一個人帶著兩個班，後來顏蘭跑了之後學校就沒有老師了。
哈紮找了兩個村裏的婦女代課，與其說是代課其實更像是為孩子們找了兩個保姆，這兩個所謂的代課老師會寫的字可能還沒有孩子們多。
漸漸的，來學校上課的孩子也就少了， 特別是外村的孩子更少了，隻有幾個村裏年紀尚幼的孩子還在學校上課。
我到學校教師周圍看了看。
想看看是不是有通往地窖的門或者暗道之類的，但是卻一無所獲，正想著哈紮會把門開在什麽地方時，路過了一年前我住過的破瓦房。
思緒翻湧。
一年前我從城市來到這個小山村，本想著用自己僅有的所學所思在這裏發光發熱，轉眼間卻變成今天這幅情況。
房間的鎖頭早就壞了，屋裏的一切成列沒怎麽變化，一張木板床一個瘸腿的桌子和一張椅子，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的緣故又重新覆上了一層灰。
房間裏那條因為牆體損壞而產生的牆縫依然健在，縫隙似乎還更大了。當時我就是透過這裏不小心看到了顏蘭洗澡的香豔景象。
當時還是小處男的我對這場景總是揮之不去，時常想起。自從認識了曹小玲和寇靜之後就很少想到了。下意識中我的又透過縫隙看了看顏蘭的房間，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隻不過顏蘭已經不在這裏了。
怎麽有個人在這裏？透過縫隙我似乎看到有一個人在顏蘭的房間。應該是眼花了吧，因為想著顏蘭洗澡的畫麵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眼花的想象。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有個人，不是眼花，我認真看了一眼，這背影，這短發，是娜美！
敲了敲隔壁房間的房門，很快娜美開了門，見到是我，娜美很吃驚，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陳老師，怎麽是你？聽說你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呀？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又回來教書了嗎？”娜美一連幾個問題，讓我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李向前說的果然不錯，娜美一雙大眼睛的確很有神，難怪李向前那麽興奮。
“我過來趕集的~！娜美，你這一年跑到哪裏去了？”對於娜美，我的心裏也滿是疑問。
“我，我，陳老師，進來坐， 我給你倒水喝。”娜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顏蘭的房間被娜美收拾得很幹淨，雖然房間裏的東西和隔壁的房間一樣的單調，簡陋，但是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娜美給我倒了一杯水，用的是她私人的杯子，我今天下午都沒有喝水的確有些口渴，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娜美又給我加了一杯水，招呼我在椅子上就坐，自己坐在了床上。
“你怎麽住在這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再一次問娜美。
“我是上個月回來的。”
娜美看著我開始解答我的疑問，想起去年就在50米外的村長家務拒絕了娜美的求愛，雖然我知道那是一個肯定會後悔的決定，但是我不得不那麽做。
娜美沒什麽變化，還是看著很膽小的樣子， 做事小心翼翼的。一張照樣精致的鵝蛋臉上，眉如彎月，眼似珍珠，皮膚白、嫩，像極了熟透了的水蜜桃。和第一次不同的是，娜美今天沒有穿傣族的傳統服飾，但是看著更像城市裏的小清新女生，但是豐滿的一對胸部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
“去年我去了縣裏的表姐家，在她家的餐館裏當服務員。上個月，接到家裏的電話，說顏蘭姐不在這裏了，村長想在村裏找個人當老師，要求不高隻要會做飯，能帶孩子就可以了，所以我就、我就回來了。我原本以為陳老師你還在小學教書，結果回來才發現，你也不在了.……”
娜美說的很慢，怕我聽不懂似的。
聽說噶山村小學找了個農村婦女做代課老師，想不到居然是娜美！
“娜美，那件事，對不起，是我不好。”這句話我想了很久了，終於有機會親口跟娜美說了。娜美這麽單純的一個女生，被我這樣拒絕了，難怪她要跑到縣裏去，是我害了她。如果她因此作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那我就真的鑄成大錯了。
“不不不，陳老師，你不要這麽說”娜美有些激動，語速明顯加快了。
“陳老師，那次，是我不好。我跟我表姐說了這件事，她也說是我做錯了。我當時不懂，我隻知道我喜歡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後來哈村長告訴我，隻要我這樣做就可以把你留在噶山村，就可以嫁給你……”說到這裏，娜美的臉早已漲得通紅，眼神看向了桌子不敢直視我。
“所以、所以我才”娜美的最後一句話聲音很輕，我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麽，不過我明白她的意思。
“娜美，知道你沒事就好了，以前的事咱們就不提了。對了你知道這小學有沒有……”
我正想像那麽打聽暗道的事情，而門外去響起了哈紮的聲音。
“陳主任，陳主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