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神秘的白竹
抱琴疑惑的看著那個男人,她明明就聽哥哥說過,這人有一身用毒的本事都是因為拜了李書言為師,可為什麽不承認呢?
“顧瑾,交代你的事情你記得辦好,若是有什麽事,再聯係。”風梓墨看著顧瑾道,“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顧瑾點了點頭,目送著風梓墨離開了。
人走了之後,顧瑾沒好氣的敲了敲抱琴的腦袋;“下次不許再這麽沒有規矩了!還好他沒有追究,否則我也沒法救你!”
“這麽厲害嗎?”抱琴捂著腦袋,想了想,也是,能將李書言從鬼門關托回來的人,有怎麽會不厲害呢!
顧瑾對抱琴實在是不放心,於是又叮囑道:“那位戴麵具的,你也不要招惹。”
“我招惹他跟幹什麽。”抱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那人還真是奇怪,從來都不說話,卻對書言那麽上心。”
“不該打聽的事情就不要打聽了,李姑娘那邊你多多照應,我再去找更好的大夫來給她瞧瞧。”顧瑾歎了一口氣道。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抱琴正色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可李書言依然沒有什麽起色,顧府來來往往幾十位大夫,人人都是李書言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可李書言卻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
一日午後,抱琴去看李書言的時候,發現白竹正坐在李書言的房間裏,什麽都不幹,隻是靜靜的坐著。
一連數日他都是這般,每日隻在李書言的房裏停留兩個時辰,從頭到尾,隻是這樣坐著,從來不說話。
可抱琴看他的眼神,神情的很,好像對李書言有什麽心思一樣,否則也不會每日都陪在這裏。
算下來已經有十日了,白竹始終不曾離開過。
抱琴看的稀奇,她從來沒有聽李書言提起過自己還有這麽一位朋友,心裏覺得驚奇。
“書言還沒有醒嗎?”抱琴走進房裏,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書言。
白竹看到她,起身打算離開。
抱琴趕忙說了一句:“若是百離辰在的話,書言姐姐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
白竹離開的動作頓了頓,也隻是一瞬,他就消失在房間裏了。
抱琴盯著百離辰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回頭問李書言:“書言,你覺得白竹這個人奇怪嗎?我覺得他怪怪的。”
躺在床上的李書言自然不會給她任何的回應,抱琴雖然也期待李書言能夠給她回應,但她知道,這不太可能。
自從李書言被救回來,抱琴就這樣每天都坐在李書言的床邊自言自語,給她講每天大聲的事情,大夫說這樣可以刺激李書言的感覺,說不定有一天能夠喚醒她。
不過,目前為止,李書言還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書言,你不知道,我哥有多討厭!他最近都不讓我去馬場玩了。”抱琴坐在李書言的床邊,目光盯著腿上的棋盤,“哎,書言,我有一步棋卡住了,怎麽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你要不要來教教我?”
抱琴自顧自的說,也沒有看李書言,所以沒有發現李書言的手指動了一下,雖然隻有一下,但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抱琴每日去李書言房裏的時候都能碰上白竹,不過最近有些奇怪,因為她竟然聽到白竹開口了,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但是聽得出來,白竹對李書言是很重視的。
每次抱琴一來,白竹就離開了,從來不會多做停留。
今日也一樣,抱琴甚至還沒有進屋,白竹便出來了。
抱琴見怪不怪的進門,剛走到床邊,就忍不住驚呼道:“書言,你醒了!”
李書言從呆滯中醒過神來,看著抱琴,詫異的問:“抱琴,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當然在這裏了,書言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抱琴激動的在床邊坐下,但是卻不敢伸手碰李書言,生怕碰壞了似的。
李書言這才反應過來什麽,錯愕的看著抱琴:“我沒死?”
“你當然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活的好好的!”抱琴看著李書言,興奮道,“要是哥哥知道你醒了以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淩七月呢?”
李書言記得,她跟淩七月一起吃了毒藥,她沒死,那淩七月呢?他死了嗎?
“他啊,他已經死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抱琴說,“當初我哥他們去救你的時候,淩七月的氣息已經斷了,救不過來了。”
“那我……”
“聽風公子說,你是因為什麽抗毒性,我也記不得具體的了,反正就是說你吃過的毒藥太多了,所以產生了什麽抵抗性之類的吧,所以才能撐到我哥他們找到你,否則你也會葬身那場大火了。”抱琴解釋道,“我也說不清楚,等我哥來了,你問他吧。”
“你說的風公子是風梓墨?”李書言詫異的問道。
“好像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聽我哥叫他什麽風堂主之類的。”抱琴看著李書言道,“書言,你剛醒,還是不要說這麽多話了,好好休息,我去叫我哥來,順便再幫你找個大夫看看。”
李書言點了點頭,抱琴離開之後,李書言才歎了一口氣。
這究竟是什麽孽緣,她當初因為夜國的太後才身中劇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開始研習毒譜,嚐嚐試毒,卻沒想到卻因禍得福,活了下來。
可是活下來了又能怎樣呢,璃國,她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璃國的秘密是萬萬不能曝光的。
該怎麽辦呢?
李書言一點頭緒都沒有,昏迷的這幾天,她總是能夢到百離辰,甚至能聽到百離辰在她耳邊低語。
可她,就連回去見他一麵的勇氣都沒有。
不多時,抱琴就帶著顧瑾一起回來了。
“哥,你快看,書言是真的醒了!”抱琴拉著顧瑾道。
顧瑾看著李書言,終於舒了一口氣:“李姑娘,你醒了就好。”
“多謝顧公子這幾日的照拂。”李書言客氣道。
“應該的。”顧瑾笑了笑,將一旁小廝手上的一隻錦盒拿了上來,“李姑娘,這樣東西你當初昏迷的時候一直抱在手上,想必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如今便物歸原主了。”
李書言看著顧瑾遞過來的錦盒,心裏一動,強撐著坐起來打開了錦盒,裏麵正是書辭的骨灰壇。
原以為保不住了,卻沒想到完好無損。
“多謝顧公子。”李書言哽咽著向顧瑾道謝。
顧瑾忙擺手,“李姑娘不必謝我,這東西不是我帶回來的,不知你可還記的白竹?這盒子裏的東西是當日救你時,他保下來的,顧某隻是代為保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