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驛館遇刺
回到驛館,辭別了李書言,百離辰便單獨召見了季文禮。
囑咐道:“去查李書言中的是什麽毒,有何解法。”
“屬下明白。”季文禮應了聲,便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房內,李書言褪去外衣,毫無形象可言的呈大字形躺在了床上。
暗自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真的像夢一樣。
特別是那張房契。
百離辰對她實在是太好了,想想自己接下要幹的事情,李書言便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
但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事最重要。
於是她又翻身起來,在房間的櫃子裏找到了紙筆還有硯台,便點了燈,在紙上寫了些東西。
然後仔細地折了起來,連同那張房契一起,貼身藏了起來。
做好了這一切,李書言才安心的去睡了。
翌日清晨,李書言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外麵叮咣亂響,立馬翻身起來,披好外衣。
剛一推開門,便聽見咻地一聲,一把匕首朝著她直直飛過來。
李書言瞬間清醒,一個側身,匕首便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看著那把匕首,李書言冷笑一聲道:“看來太後還真是容不下我!”
李書言迅速穿好了衣服
,走上前,從牆上拔下那把匕首,閃身加入了戰局。
季文禮看到李書言,心下一驚:“您怎麽出來了?”
李書言淡定道:“敵眾我寡,我好歹算是個戰力,你不用分神保護我,我自己應付得來。”
李書言說著,轉了個身,身姿輕巧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手指一挑,匕首在手上轉了個方向,轉回來的時候刀刃劃過了敵人的喉管處。
季文禮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覺得自己多慮了。
李書言這戰鬥力,那裏需要被人的保護?
兩人各清了一波敵人後,匯合之時李書言開口問道:“你知道百離辰在哪兒嗎?”
“少主正在與幾個高手纏鬥。”季文禮喘了口氣回了句話,“想必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李書言微怔:“是百離辰讓你守在這的?”
“正是!少主說不能讓您出事!”
李書言趁敵人正在與季文禮打鬥,繞到他的身後,直接照著對方的脖子就是一記手刃!
對方直接被打得暈了過去。
“殘局就留給那些人收拾吧。”李書言朝著門口努了努嘴。
季文禮一會頭,便瞧見那些穿著官家衣服的官兵們正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至於這個嘛。”她伸出腳來踢了踢腳下暈過去的刺客,“,你先將他綁了,待百離辰回來,再做定奪。”
季文禮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隻覺得與李書言相處的時間越久,越知道為什麽自家少主獨獨對她另眼相待了。
這個女人身上藏著太多的驚喜,之前是馴馬,現在又是打架,還身中劇毒!
實在很難讓人不對她另眼相看。
就在他思緒飄走的時候,李書言已經掰開了那個刺客的嘴巴,將刺客藏在後槽牙上的毒藥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好了,你把他看住了,我去洗個手,換件衣服。”李書言右手捧著那顆毒藥,左手擦了一下臉,蹭花了臉上的血跡。
“屬下明白。”季文禮抱拳行禮。
正巧李書言前腳剛走,後腳百離辰就回來了。
季文禮趕忙上前:“少主,您沒事吧?”
“沒事。”雖然衣服上都是血,但沒有一滴是他的。
“我等救援來遲,還望大人恕罪!”官兵的領頭人終於找到了百離辰,趕忙上前請罪。
季文禮橫眉冷對:“看來這夜國的治安還真是差,晴天百日之下,賊人也敢如此猖狂!”
百離辰不耐煩的看著麵前
這個隻會瑟瑟發抖的酒囊飯袋,毫不留情道:“滾!”
那官員頂不住強壓,灰溜溜的逃開了。
百離辰看著滿地的學籍,突然想起來什麽,趕忙問道:“阿言呢?”
“少主放心,李姑娘很安全。”季文禮道。
百離辰剛想去看看李書言,便聽到外麵一道尖細的聲音高喊道:“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皇上、太後,還是不要進去了,可別汙了眼睛。”老太監在一旁勸道。
兩人想了想,確實見不得血腥,也就罷了。
太後在外麵坐在轎輦上詢問:“裏麵怎麽樣?可有傷亡?”
“阿言呢?阿言怎麽樣?”淩七月緊張的盯著驛館的大門,卻連轎攆都舍不得下來。
太後瞥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皇帝,她雖然討厭李書言,卻也不希望這賤人在這裏出事。
萬一三皇子因為李書言出事反悔,不打算結盟了,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百離辰出言諷刺道:“這夜國當真是個好地方,驛館也能如此輕易便讓那些歹人闖進來。”
身上裹著濃重的血腥味,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個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鬼刹,很是滲人。
“哎呦!”太後立馬把眼睛給
擋上了,一點都不敢看。
淩七月隻是心悸了一下,再怎麽說他也是九五之尊,並不似太後那般失禮。
“讓三皇子在夜國遭此劫難,是朕招待不周。”淩七月從轎輦上下來說話,以表重視。
百離辰依舊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度:“這件事夜國皇帝應該給本王個交代吧。”
“自然,朕這就下令徹查此事!”淩七月大手一揮,吩咐下去,“來人!務必徹查此事,給三皇子一個說法!”
“是!”下麵的人立刻應下。
百離辰伸出胳膊,阻攔道:“慢!”
淩七月目光落在百離辰身上,眼底有些不易察覺的厭惡:“三皇子有什麽需要盡管提,朕會負責到底。”
“不必這麽麻煩,阿言抓住了個刺客,想必能拷問出些消息來。”
淩七月當即道:“這人在哪裏?朕這就叫慎刑司的人來拷問他!”
百離辰一個眼色,季文禮便立刻將那人拖了上來,扔在了地上。
“便是這人,希望皇帝不會讓本王等太久。”百離辰挑釁的看向淩七月道。
淩七月點了點頭,吩咐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這是自然,朕立刻幫你們安排新的住處,會有官兵把守,斷不會再
出現這樣的事情。”
淩七月態度很是誠懇。
百離辰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帶著季文禮轉身上了樓。
人走了之後,太後終於放下了手。
“這回你倒是中用了些。”太後靠在轎輦上,頗有些欣慰。
淩七月行禮道:“多謝母後誇獎,兒臣還有很多要學的,還望母後賜教。”
那日晚上,他與阿言的交談確實讓他大徹大悟。
他不能總是聽母後的擺布,也該有些自己的想法和勢力。
說到底皇帝還是他不是嗎?
不過,他也不能太過顯露鋒芒,還得讓母後感覺到自己還在她的操控中才是
“母後看不得這些東西,還是趕緊回宮吧。”淩七月低眉順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