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觀
方涵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其實不用她說，我基本上也能通過她的脈象判斷出來。從她的脈象看來，她是屬於典型的內分泌問題導致的無法產生母乳。
這讓我覺得有些難辦，倒不是說不能治，隻是她這種情況，就不是通過幾次按摩能夠解決問題的了，而是需要通過合理的膳食調節等等多方麵的手段，而且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我接下來有詢問了一些比較隱秘的問題，甚至包括她和他老公七爺的方式之類的問題，方涵一開始還有所顧忌，可是之後看到我清澈冷靜的目光，也漸漸地把我當做了一名醫生，於是不在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讓我吃驚的是，方涵和七爺居然一共就發生過一次關係！而且方涵很直白地說道：“就是因為七爺一發入魂，所以他們才結的婚。他們夫妻其實並沒有什麽感情基礎。”
隨後我也想明白了，怪不得七爺一般都不怎麽來這裏，看來他隻是把方涵視作了一個生育工具而已，就好像楊富明看待楊浩一樣。我有些疑惑，難道有權有勢的人都市這樣嗎，唯一看重的就隻有子嗣嗎？
問診之後，我心裏大概有數了，我感覺方涵其實更多的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心情鬱結之下，自然會影響睡眠以及飲食等方方麵麵的問題。
這其實讓我有些為難，心理指導其實我也是經過了培訓的，可是心理調節這就涉及很多了，而且無法避免的會遇到方涵和七爺之間的感情問題，這對於我而言就有些難了，擅自幹涉的話，我有些害怕會觸及到一些七爺的禁忌。
所以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方涵此時對我已經完全改變了看法，不在把我當做那種招搖撞騙的“登徒子”了，所以此時見到我麵露難色，連忙急切地問道：“張醫生，怎麽了，我這種情況很難辦嗎？”
方涵的態度讓我有些驚訝，一直以來方涵冷淡的行為讓我感覺她對於這方麵應該也不會太在意的，現在看來她畢竟還是一個母親，對於這方麵還是很關心的。
想到這裏，我其實心裏微微有些難為情，感覺自己對於方涵之前的感官還是有些主觀了，畢竟老夫少妻，而且女的還很漂亮，男的又有權有勢，難免會讓人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方涵，所以我下意識以為方涵其實並不關心自己女兒。
現在明白了方涵的態度，我覺得事情要好辦很多了，於是我回答道：“你這個問題呢，其實說嚴重也談不上，其實說實話，比起我之前的預計要好很多。”說道這裏，我不禁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之前我是準備的給高齡產婦的治療方案。”
說到這裏，方涵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眼裏，我一定是個攀高枝的拜金女人吧？”
我有些驚慌，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方小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涵搖了搖頭，強顏歡笑地說道：“你不用解釋，其實我嫁給覃司宇就是為了錢，這沒什麽好遮掩的，越是遮掩就越是說明心虛，我用我的相貌，身體，以及十月懷胎的辛苦，去換他的財富，我不覺得有些什麽不對。”
我一瞬間對於方涵的感覺就變得不一般了，你能夠坦然麵對這些的，至少說明她心裏坦蕩，比起那些明明就是為了錢，還裝作一副癡情模樣的女人好多了。人本來就是遮掩，約束獸性的生物，能夠坦然麵對自己的漁網，境界上就要高了一層。
而且這也說明方涵不會有特別嚴重的心理問題，這樣也就好辦很多了。於是我開口說道：“方小姐能這麽想，其實我很意外，這樣一來你的問題會好辦很多。因為催乳這件事很容易涉及到心理方麵的問題，方小姐如此坦蕩，我的把握也會高很多。”
方涵聽了我的話，驚喜地問道：“真的嗎？我的問題不是很嚴重嗎？”
我自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們之前找的催乳師太過於業餘了，在專業的催乳師麵前，你這種情況隻能算是基本病例。”
方涵疑惑地問道：“專業的催乳師不都是正規公司的嗎，您……”方涵說道一半，便不再說話了，有些心虛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此時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急速提高了，開始顧及到我的感受了。
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說些什麽了，畢竟她不過是我的病人，沒必要跟她說這些。於是我自動忽略了她的話，說道：“行了，方小姐，一會兒我會寫一個單子，你現在開始需要完全按照我單子上的飲食習慣和作息時間來執行了，然後我會讓李東給你抓藥，飯前半小時喝，中藥…您沒問題吧？”
方涵搖了搖頭，說道：“隻要能治好我的問題，喝點藥算什麽，畢竟連那個…我都能接受。”說道這裏，方涵的臉微微紅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莫名其妙地有一絲羞怯。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方小姐，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對於催乳師而言，如方不過是一個病變氣管而已，你知道我們試用模具練習手法的時候，甚至有把手練廢的嗎？”
方涵連忙說道：“對…對不起，張醫生，我…””
我啞然失笑，說道：“方小姐你多慮了，我隻是跟你說明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對了，你這裏有紙和筆嗎？”
方涵連忙說道：“有，我這就去給您拿。”說完，便起身上樓去了，我看著方涵的背影，搖曳的腰肢，修長而又風雨的腿，心中感歎，生完孩子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的，可是真的不多見。
不一會兒，方涵拿來了紙筆，我寫下了一些調養方案，遞給了方涵，然後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方涵見我準備離開，一愣，隨後便臉色微紅，甚至有些媚眼如絲，低聲說道：“不用按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