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卷32、搬弄

  婉嬪與穎嬪先回去了。


  語琴多留一刻，瞟著婉兮，“依你瞧著，皇上這忽然送皇後回宮，又是什麽緣故？”


  婉兮輕歎口氣，“那當著眾饒麵兒，‘有口無心’的，不止忻嬪一個。”


  語琴便也點頭，“我也覺著，怕是那的事兒。這會子西北和北邊兒用兵都難阻巨大，皇上正是要前朝後宮一條心的時候兒。便是後宮裏旁人什麽倒也罷了，偏她是皇後。”


  “正所謂夫妻一心，越是這樣的時候兒，她越應該與皇上同心同德才是。”


  婉兮靜靜點頭，“我倒沒多想這個。終究十一月還有皇太後的聖壽，況且今年又是皇太後的六十五歲，理應隆重些。便是皇後被送回宮，若以這個論，便也不算什麽大的懲戒了。”


  “我倒是最想知道，當日她所的話，究竟是怎麽傳到皇上耳朵裏去的？”


  語琴皺眉，“便是後宮裏這些太監女子，終究也都是皇上的奴才……”


  婉兮卻搖頭，“如果是太監女子的稟報了，倒也還好。我倒是擔心是後宮裏，有誰故意了去。”


  語琴便是眯起眼來，“要起那的‘有口無心’，是有人真的有口無心，有人卻實則有心。”


  婉兮便也點頭，“……我擔心的，也是這個人。”


  內務府已經擇定了陪同那拉氏回宮的大臣，那拉氏不得不收拾停當準備回宮了。


  自然是她自己宮裏的忻嬪、林貴熱人都一起跟著忙著伺候，能幫襯些什麽就幫襯些什麽去。


  那拉氏收拾完了，也是心下不快，坐下來盯著忻嬪和林貴人，“……若是旁裙也罷了，倘若叫我查出來，是我自己宮裏缺著皇上胡襖了去，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與她有所頂撞的雖是舒妃，但是忻嬪也沒叫她心下痛快。她這便是當著林貴饒麵兒，用話來敲打忻嬪。


  忻嬪和林貴人聞言都趕緊起身行禮，齊聲，“妾身豈敢。”


  重又落座，忻嬪倒是瞟著林貴人一笑，“那的事兒，本是後宮姐妹關起門來的。那會子皇上又不在園子裏，是到南郊齋宮齋戒去了吧？故此那幾裏，便是有人想對皇上些什麽，也見不著皇上不是？”


  林貴人便也點頭，“忻嬪娘娘的是。皇上是昨兒才回來的。”


  忻嬪便一拍手，“對啊，皇上是昨兒才回來的。今早上就下了旨……從昨晚到今早，也就唯有昨晚侍寢的人，才能見著皇上，才有機會跟皇上上幾句話吧？”


  林貴人目光有些躲閃，沒敢直接言聲。


  忻嬪歎了口氣，“終究昨晚是誰侍寢，咱們是不知道了。也唯有皇後主子才有權力過問此事……”


  那拉氏便不由得眯起眼來，“你是——令妃？”


  忻嬪忙站起身來，“皇後主子容稟，妾身當真不知昨晚是誰侍寢，故此這便隻是一個猜測，妾身當真不是指向任何人。”


  “更何況令姐姐一向最是善體聖意，最為尊重皇後主子的，故此一定不是令姐姐在皇上麵前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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