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折磨
經過有限的人力多方打聽，趙青霜還是得到了一些跟宋雪溪的相關信息，可是不多，僅僅是知道她是太醫院出來的，不過對趙青霜來說已經足夠了。
“哎喲哎喲。”趙青霜心生一計，突然就扶著腰叫喚了起來。“來人啊，我肚子痛，快來人，叫太醫。”
“娘娘，娘娘。”
蓮溪聽了趙青霜的慘叫，也十分憂心，趙青霜沒關係，可是肚子了的皇子可是怠慢不得，忙遣人前往太醫院找太醫，自己趕緊去禦書房找淩天野過來。
“皇上！”
一路小跑到禦書房，隻有宋雪溪和方若塵湊在一起看醫書，見蓮溪衝進了，一起抬頭看著她。
“皇上呢？”蓮溪十分著急地問道。“娘娘突然肚子痛。”
宋雪溪回答道，“皇上不在，什麽肚子痛？”
聽到有人生病，宋雪溪感興趣了，走過去問了仔細，便對方若塵道，“若塵哥哥，我去看看。”
方若塵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沒關係，我一個人就可以。”宋雪溪和方若塵的醫書正看到緊要處，一類病症正要突破，她不希方若塵分心。“若塵哥哥，是不相信我嗎？”
方若塵迅速搖頭，“怎麽會？那好婦人生產這方麵也是你的專長，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
隨後宋雪溪就和蓮溪一起來到了後宮，趙青霜的寢宮整個已經亂成了一團，宋雪溪忙上前給人把脈，可是脈象卻平穩正常，然而看人的神色，卻又十分痛苦，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
“你就是宋雪溪？”
趁她把脈的時間，趙青霜細細打量著宋雪溪，臉蛋兒也不見得比她漂亮到那裏去，也就勝在年輕，然而稚氣未脫，淩天野到底看上了她什麽，或許是目光過於尖銳了，宋雪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看著她。
“娘娘，怎麽了？”宋雪溪十分懵懂，問道。“你還好嗎？你的脈象正常，我並未探出不對，除了肚子痛，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既然已經把人引來了，趙青霜也懶得演戲了，恢複了正常的神態，摸著肚子，堆出笑容道，“啊，沒什麽不舒服的，肚子也不痛了，想來是剛才小皇子調皮踢了本宮的肚子了。”
宋雪溪見狀也並未生疑，點頭道，“那就好，那娘娘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等一下。”趙青霜故作親密地拉住宋雪溪，柔聲道。“本宮對宋太醫很是喜歡，不知能否在留下來陪陪本宮？”
“這……”宋雪溪有些為難，然而對方是娘娘，還是懷孕的娘娘，一時不好拒絕。“好吧，謝謝娘娘賞識。”
趙青霜計策已成，唇邊露出了微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然而留下來的宋雪溪並沒有意識到危機，雖然心裏莫名有些不喜歡這位娘娘，然而卻對即將出世的小生命有著非常大的興趣，因此愛屋及烏，便也沒有計較那麽多了。
“什麽？”淩天野回來以後，沒看到宋雪溪，找人問了，才知道是被趙青霜叫走了。
本來淩天野是非常不放心宋雪溪留在趙青霜身邊的，然而隨著懷孕的時間越來越長，卻是需要一個醫生隨時伺候在身邊，他能相信的太醫也就方若塵和宋雪溪兩個，目前看來人選是唯一的。
聽說趙丞相也是宋明慈的學生，宋雪溪是宋明慈的女兒，想來也不會為難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派人去通知蓮溪一聲，好生照看宋姑娘。”
至此宋雪溪就長留在了趙青霜的寢宮，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有些不對勁，趙青霜似乎並未把她當做專職的醫生，而是尋常的宮女一般。
宋雪溪雖然覺得哪裏不太對，但也沒有計較太多，蓮溪便也沒有了立場幹涉。
“午後天熱，本宮有些乏了。”趙青霜躺在軟塌上，招呼宋雪溪過來。“想睡一會兒，勞宋太醫給本宮打個扇。”
宋雪溪午後也有些犯困，本來相等趙青霜睡著後，自己也下去休息一會兒，沒想到臨睡來了個任務，隻好認命地接過團扇，坐在床前輕輕地揮動著扇子。
大約過了半晌，趙青霜就閉眼睡著了，宋雪溪亦是哈欠連天，到後來就是有一下沒一下，最後直接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宋姑娘，醒醒。”
所以當蓮溪做完事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趟一趴的畫麵，悄聲走過去，搖醒了宋雪溪，將她拉到門外。
“宋姑娘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宋雪溪麵露為難之色，低聲道，“那娘娘那裏？”
“那裏我來看顧就好，宋姑娘快去吧。”蓮溪看著宋雪溪略顯憔悴的臉龐，有些憂慮，畢竟她接到了淩天野的命令，要好好照看。“宋姑娘，恕我直言，有些事不是你份內之事，可以拒絕的。”
宋雪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道，“都是舉手之勞，沒什麽啦，娘娘懷孕了嗎？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蓮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歎道，“宋姑娘，你人太好了，人心險惡，你這樣會吃虧的。”
“我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啦。”宋雪溪笑了笑，然後看向屋裏，壓低了聲音。“其實娘娘也蠻可憐的吧，我看得出來，她一點兒都不快樂。”
蓮溪也看了一眼屋裏，歎息一聲，“本不必如此的，造化弄人，人啊，太貪心了，總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得到了，又真的快樂嗎？路都是自己選的，總是要自己走下去。”
宋雪溪並不知道所有的內因，對蓮溪這一番感慨也一知半解，索性也不多問了，打了一個哈欠。
“好了，我去睡一會兒，娘娘有什麽不舒服的喊我就好了。“
蓮溪點點頭，關切道，“快去吧，這兩天你折騰的夠嗆，好久都沒有睡安生覺了。”
隨後蓮溪進屋照看趙青霜，宋雪溪自回屋睡覺，確實這兩天趙青霜沒少折騰她，一躺到床上，就睡了過去，勞累有助於睡眠啊。
“唉喲唉喲，我肚子痛。”
不知睡了多久，宋雪溪在睡夢中聽到一片嘈雜聲，迷迷糊糊地揉著眼出了門，才聽清是趙青霜在叫喚，瞬間驚醒，忙跑過去看了看，然而診脈過後，脈象依舊平穩正常。
“娘娘，你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啊，怎麽會肚子痛？“
趙青霜捂著肚子，也不說願意，隻是大聲喊著，“痛就是痛，難不成我騙你不成，騙你我有什麽好處？”
宋雪溪啞口無言，無法對症下藥，隻好開了一些安胎的藥，聊勝於無。
蓮溪自然是知道趙青霜在故技重施，然而她也沒有辦法，準確的說，隻要趙青霜一日懷著皇子，他們就一日拿她沒辦法，好在生產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開發藥方以後，負責熬藥的還是宋雪溪，守著爐子半個時辰才將藥熬好，小心翼翼地端過去，呈到趙青霜的麵前。
“娘娘，吃藥了。”
趙青霜看著她畢恭畢敬的樣子，十分受用，伸手端過藥，剛剛接觸玉碗就打翻了，大驚小怪第拍著桌子，怒不可遏。
“這麽燙的藥端上來，是想燙死本宮嗎？”
一碗湯藥全部打翻，藥汁水撒了宋雪溪一裙擺。
蓮溪看不過去了，上前道，“宋姑娘，下去換身衣服把，這藥，我來熬就好。”
“不行。”趙青霜駁回了這個意見。“蓮溪，你比醫生更懂藥的水量火候嗎？萬一有了差錯，傷了小皇子，誰來負責，你嗎？”
宋雪溪聽了，忙衝蓮溪微微搖頭，然後低頭撿起玉碗的碎片，低聲道，“娘娘莫要生氣，恐怕會傷到胎氣，我重新熬藥就是了。”
趙青霜滿意了，點頭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