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調查
“父皇，我沒有病。”
淩雲塵還想說點什麽，但淩若才卻是心痛至極，“景淮。”
淩景淮點了點頭，“兒臣明白了。”
淩雲塵還想說點什麽，卻直接被淩景淮的手下抓住了，淩雲塵麵色難看，猶自掙紮，“父皇，你真的要相信淩景淮的話麽，他分明是故意誣陷兒臣，兒臣沒有做錯什麽，父皇你為什麽要抓住兒臣。”
調查的結果很快，因為方若塵太熟悉這東西了，在聞到這味道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不對，眼下更是如此，“九王爺，如果臣沒有看錯的話，這湯應該和之前的山河糕同樣。”
“奴婢，奴婢這裏有配方。”翠兒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但一開始便覺得這湯有問題，“奴婢學過一些藥理，察覺其中有些問題，但殿下……”
“交出來吧。”淩景淮沒有興趣為難一個婢子，那藥方到手，一旁的方若塵便歎息一聲，“便是那配方了，隻是為何太子這裏會有這東西的配方。”
“言蒼白。”上官斂捏了捏拳頭。
淩若才沒想到的是，淩雲塵的狀況比想象中要嚴重太多了，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到了東宮，但淩雲塵還是沒有半分緩和的狀態，在他不飲用湯的第一日便差點自盡成功，好在最後是淩景淮及時到場，把人打暈了。
翠兒跪在一旁看著淩景淮染血的手臂，“九王爺……”
“無事，今日父皇可來過？”
“早晨的時候皇上來過，但……”翠兒咬了咬嘴唇，沒有了湯，淩雲塵便是六親不認，口中辱罵的多是淩景淮，縱然淩景淮不甚在意，但這些話聽在任何人耳中都不算是好聽的話。
“無妨。”淩景淮把淩若才放在床上囑咐道，“眼下的狀況必要把人鎖住，否則恐怕這東宮的人都控製不住。”
全城搜捕言蒼白，淩若才一夜之間便老了十歲，太醫院傳來的消息也是這藥入了骨，想要強行戒掉太難了，但若是繼續喝下去時間長了必然會危機身體，橫豎都是死，最後淩若才還是下令讓翠兒繼續給淩雲塵熬湯，能夠讓淩雲塵舒服一點總也是好的。
淩景淮再次入宮，淩若才便站在窗前，似乎是在想什麽，淩景淮猶豫著沒有打擾，隻是站在門外，最後是淩若才先開了口，“進來陪朕說說話吧。”
淩景淮點了點頭，他在淩若才身上沒有體會到什麽父親的感覺，但也對他沒有什麽怨恨，說到底，淩若才沒有做錯什麽，但前世也是因為太子身亡，淩若才亂了分寸，並未立太子，才會有後來的亂局。
“是。”淩景淮腦中想到了很多，但還是默默起身走到了淩若才身旁。
“你對你兄長是什麽感受。”
“父皇為何問這個。”淩景淮不明所以。
“不必說假話，朕知曉雲塵他不如你，雖然他是長兄，但很多事情都做得不盡人意，眼下更是做出這等荒唐事情。”
“皇兄隻是被人蠱惑了，若是能夠有正確引導，不至如此。”
“是朕沒有好好引導他，讓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這一次的教訓太慘烈了，朕後悔了，但朕卻知曉已經遲了。”
“父皇。”淩景淮並非是擅長安慰人的人，眼下的狀況很明顯，太醫院給出的結果都不盡人意，縱然是太子，縱然身份在尊貴，但在事實麵前，也不得不承認最終的結果。
“兒臣認為，可以廣招天下神醫，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一切的事情都朝著前世的發展，雖然過程不同，但殊途同歸，淩雲塵真的還是注定隻有身死一途麽。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朕也該欣慰了，朕已經吩咐下去了，隻要雲塵還活著，朕便不會放棄他。”淩若才頓了頓，“那個人抓住了麽。”
“尚無頭緒，如今京中亂事怪事頗多，兒臣認為，這背後應該有推手，皇兄身邊的言蒼白也是，一個無緣無故出現的人，本就古怪，更是帶著目的要陷害太子，其中也許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你認為會是什麽人派去的言蒼白。”
“兒臣不知。”淩景淮縱然有所猜測，但眼下最有懷疑的人卻近在眼前，淩景淮知道淩若才必然也想到了。
“京中的命案可處理幹淨了？”
“回稟父皇，尚未。”
“既然如此，那宮中這件事，朕有更好的人選，總不至於讓你兩頭跑了。”
“父皇說的是誰。”
“天野，出來吧。”進來的人讓淩景淮並不感到驚訝，但與此同時卻又萌生更加強烈的預感，在這一瞬間淩景淮認為這件事和淩天野脫不了幹係了。
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隻怕多說才會讓淩若才更加誤會，他有他想要守護的，所以眼下還不能過分。
“原來是七皇兄。”淩景淮開口。
淩天野依舊是那副謙恭的模樣，“沒想到父皇願意讓兒臣接手這件事，大皇兄遭逢這樣的劫難，著實讓我難過，所以能夠幫到大皇兄也是我希望的，這一次希望真正能夠幫到大皇兄才是，隻是大皇兄的身體……”
淩天野沒有繼續說下去，麵色看起來很是悲戚，淩景淮卻不知曉這悲戚背後有幾分真實，淩天野的心思，不難猜測，但非要說這出現的言蒼白和他有關，卻又不能讓人信服，畢竟淩天野過於幹淨了，他一直隱身在外，非要說這件事有關係，沒有任何證據。
“這件事不需要你多顧，朕是要你調查出這件事的始末，以及言蒼白的來曆，雖然朕已經老了，但是很多事情都看在眼中，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瞞過朕，包括這件事，朕不相信這個言蒼白是莫名其妙出現的，按照上官斂的說法，這個人突然出現救助雲塵，必然有關係，也是可以接近，其中的關聯便依靠你了。”
“兒臣必然竭盡全力。”淩天野應承下來，麵前也變得嚴肅，淩景淮知曉淩天野此時是真的想要出頭了。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兒臣沒有要說的事情了。”事情交代完畢，淩景淮也沒有留在宮中的必要，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暫時離開，給淩若才一個冷靜的時間，自己和淩雲塵之間的交惡難以解釋，也讓眾人難以信服，縱然這次是他主動提出，可卻還是不能夠讓淩若才信服的、
“那你便退下吧，朕還有幾句話要和天野說。”
淩景淮退下，殿內也安靜下來，隻有淩天野和淩若才，“朕這些年冷落你了，但是眼下朕知曉隻有你能夠幫助朕了。”
“為何不是九皇弟。”
“你不知景淮和雲塵之間的事情麽？”
“這，兒臣的確知曉，但兒臣相信九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也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但兒臣不是事情中的人也無法評價，隻是九弟一直幫助父皇，必然不會有異心的。”
“如果是有絕對的利益呢。”淩若才再次詢問。
“父皇是什麽意思。”
“比如說這個皇位。”
“皇位。”淩天野頓了頓，“父皇這是什麽意思，兒臣不明白。”
“若是淩景淮對這個皇位屬意，這宮中支持他的人是不是更多。”
“九弟他在外建功立業，如今在京城也是幫助父皇，必然有很多人……”
“看來你也明白，所以朕說的也是一種可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