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病危
“若是九王已死逼聖上來此呢。”
東宮之內，氣氛蕭肅，淩雲塵麵色驚恐的看著言蒼白，試圖從他的話中分辨自己的處境，但隻要一想到失去那碗湯之後的滋味，淩雲塵就全身發抖。
“不可以，總之你不能離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畢竟殿下隻是太子，皇上的話殿下不可不聽，所以殿下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才是，畢竟在九王殿下的眼中，蒼白可能是一個居心叵測者。”
言蒼白一步一步引誘，眼下他在宮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是時候抽身而退了，“屬下有一計策。”
“你說。”淩雲塵握住了言蒼白的手，“你說什麽，本宮都願意聽從，隻要能讓本宮喝到那碗湯。”
“湯的秘方，屬下可以交給殿下，屬下家中尚有能夠緩解殿下如今身體的藥，隻要殿下送屬下離開皇宮，屬下必然會替殿下解決眼前的困境，到時候殿下便不用顧忌這麽多了，殿下可願意。”
“你要出宮。”淩雲塵額上見汗，麵色卻是極為不正常，任誰都看得出他現在的不對勁，不過那日去見聖上，他卻是特意的打扮了一番，使得淩若才並未看出他的異常，若是淩若才能夠看見現在的淩雲塵，必然會對淩景淮的話信上大半。
“殿下不必憂心，若是殿下擔憂湯的問題，屬下也可以事先替殿下煮好。”言蒼白開口，“況且此時屬下留在宮中也是惹人懷疑，屬下離開也好替殿下減少麻煩。”
“這，真的還有別的辦法麽？”淩雲塵有點不敢相信。
“屬下願意用性命擔保。”言蒼白跪在淩雲塵麵前，“殿下不願意相信我麽？”
“自然，願意。”淩雲塵伸出手在言蒼白肩膀上拍了拍，“既然如此，本宮這便安排你出宮，本宮便在宮中等你歸來。”
“承蒙殿下信任，屬下必然盡力為殿下周旋，尋得解決殿下難題的方法。”
禦書房內。
氣氛緊張，淩景淮言語間讓淩若才無法否決，若隻是前去查看，的確算不得什麽大事，尤其是眼下的狀況，若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倒是麻煩。
“既然如此，朕便應承下你，但若是沒有什麽問題，如今京中之事你尚未處理清楚，眼下又私自懷疑太子，你知曉是什麽罪過麽？”
“兒臣願意卸下京中職位，返回邊境。”淩景淮的承諾讓上官斂一愣，他想說些什麽補償，但知曉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來不及了，而自己的身份也根本不能阻攔什麽，第一次上官斂對於自己的身份如此無能為力。
見淩景淮這麽堅持，淩若才沒有多言，“你準備什麽時候前往東宮。”
“兒臣認為越快越好。”
淩若才淩景淮以及宮中禁衛，一行人朝東宮行去，一時之間引起猜測紛紜，九王的能力本就被眾人忌諱，眼下皇上和九王一同行動，便有人認為是太子氣數已盡。
淩景淮麵無表情，對於此事完全是公事公辦，所謂的兄弟情早就被磨光了，他的確想要挽救淩雲塵，但淩雲塵若是不自救，他也沒有辦法。
東宮之內。
到了喝湯的時間沒有言蒼白，淩雲塵隻能自己前去喝湯，手中捏著的是做湯的秘方，手下的幾個小宮女做出來的味道不對勁，已經被淩雲塵打死好幾個了，這幾日東宮之中便宛如煉獄一般。
“做好的湯呢？”淩雲塵對湯的需求已經變得極為恐怖，言蒼白留給他的湯隻夠他喝了一日，便全數無了，所以眼下隻能靠著這些宮女煮的湯了。
“殿殿下……”小宮女叫翠兒，之前幾次見淩雲塵施暴，好在她做的湯最和淩雲塵的口味，所以她的性命得以保全也是淩雲塵的恩賜。
“做好了。”湯碗還沒拿穩，就被淩雲塵一把搶了過去，淩雲塵飲得凶，一口便全部喝光了，卻還不滿足。
翠兒猶豫著看著淩雲塵，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淩雲塵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還有麽？”
“殿下，這湯還是不要多喝才是。”
“你懂什麽。”淩雲塵把人推開，“隻要好好做事，本宮不會虧待你的，日後本宮當上皇上，便封你為妃。”
翠兒那敢相信這虛無縹緲的承諾，至少眼下她除卻恐懼之外，對淩雲塵便不敢有任何別的想法，隻好默默退下，但很快宮外就傳來的嘈雜的聲音。
竟是皇上帶著九王親自來見淩雲塵，淩雲塵卻還渾然不知，隻顧著飲那碗中的湯，翠兒守在門前，一見皇上和九王就立刻跪了下去。
“人呢。”淩若才一入東宮便覺得東宮氣氛詭譎，宮女侍衛一個個噤若寒蟬，但此時卻沒有時間多詢問，淩若才隻是朝內中走去，才聞到了一陣古怪的香氣。
“殿下呢。”淩景淮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宮女詢問。
“殿下，就在內中，但是……”翠兒想到淩雲塵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喝湯，可眼下是皇上來此，她又怎麽可能阻攔。
“殿下他不想讓任何人打擾。”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淩若才卻什麽也不顧，直接闖了進去，一進去便見淩雲塵正在喝什麽東西，且眼神無比癡迷，而那日看起來還算魁梧的身子，今日看起來骨瘦如柴，他的麵色也是慘白的嚇人。
“淩雲塵！”一聲怒吼，淩雲塵卻還沒緩過神來。
“你在做什麽？”淩若才是真的被氣的夠嗆，他不明白淩雲塵在做什麽，可眼下淩雲塵的樣子確實觸目驚心。
“去尋言蒼白的下落。”淩景淮吩咐身後的風溟，風溟立刻領命離開，淩景淮才走到淩雲塵的麵前。
“大皇兄，父皇來了。”
“父皇？”手臂被淩景淮扯住，淩雲塵才緩過神來。
“你在做什麽。”淩若才出言詢問，淩雲塵才恍然一驚，立刻護住身後的碗，“父皇，還有你……”
“你來做什麽。”淩雲塵對淩景淮的敵意並非是假，淩景淮頓了頓，“大皇兄，言蒼白人呢。”
“果然，你們果然是來抓他的，淩景淮，你非要出處和我作對麽，言蒼白是我的手下，和你有什麽關係。”
“殿下，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上官斂料定淩雲塵喝得東西有問題，而淩景淮的人也不是無用之人，半晌沒有言蒼白的下落，隻怕言蒼白已經跑了。
“是誰執迷不悟。”淩雲塵冷笑，“父皇，你也相信他說的話麽？”
“你告訴朕，你在喝什麽？”
“不過是一碗湯罷了。”
“兒臣帶了太醫院的人。”淩景淮早就有所準備，而來的人是方若塵。
“父皇，可否讓太醫院的人檢查這碗湯。”
“淩景淮，你要做什麽。”淩雲塵立刻攔在淩景淮身前，眼中恨意更濃，淩雲塵沒想到淩景淮真的會帶人前來，更沒想到淩若才會和淩景淮一同前來，兩人來此的目的不言而喻，當真被言蒼白說中了。
風溟已經帶人回來，“皇上，王爺，已經不見言蒼白的蹤影。”
“皇兄，事到如今，你還認為言蒼白沒有問題麽。”任誰都看得出淩雲塵的身體出了問題，淩若才的手都在顫抖，他不明白淩雲塵為何對言蒼白這麽信任，也想不通明明幾日前看起來還很健康的淩雲塵會變成現在這幅癡迷的樣子。
“雲塵，人去哪裏了。”
“父皇，你們到底來做什麽，他是我的侍衛，我讓他出門去做事也不行麽，難道還要詢問九皇弟知曉不成？”
“禦醫呢，禦醫。”淩若才卻不給淩雲塵說話的機會，方若塵已經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情況默默的歎息一聲，“臣在。”
“替太子檢查，看太子的身體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