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發現
明姝故作輕鬆的說著,眼睛裏麵還是有幾分悲傷。
她不希望這種悲傷的情緒再傳染給鳳策。
“我還記得在山下有一個小鎮裏麵都是我熟悉的人來都來了,不如陪我去重遊故地。”
“我陪你。”鳳策。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明姝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兩個人下了山,開始被填平的山,明姝依舊感歎的。
正如明姝所說,山下是有一個小鎮的,那裏的人都是村民過來的趕集的,鎮上人不多不少一片其樂融融。
“我對於這裏的記憶很深,每到年關的時候我父親就會帶我來買糖葫蘆,我記得有一個姓李的大叔賣的糖葫蘆,可好吃了。”
明姝。興衝衝地拉著鳳策去找那位賣糖葫蘆的大叔。
明姝。對於這個小鎮。很熟悉,來這裏也是輕車熟路。
很快就找到了記憶中的道口,而那位大叔中年站在那裏做生意賣糖葫蘆。
而這一次卻並沒有。
路上來來往往的阿伯阿叔都是上了年紀的,他們都在這個小鎮很多年了。
明姝攔住了一個阿婆。
“阿婆,我記得這個道口一直有人賣糖葫蘆的,你可知道那人怎麽了?為什麽賣糖葫蘆?“
阿婆的年紀大了,反應也有些遲鈍,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李?”
明姝點頭,誰知阿婆長歎一聲。
“那個可憐人啊,早就離開這人間了,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一人,走的時候還是我們大夥幫忙合計後事的。”
“啊!”
明姝驚訝的啊了一聲,重新燃起的亮光又黯然了下去,也是這麽多年沒有回來了,早就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如我們去做點別的事情吧。”
看明姝有些消極,鳳策趕忙的。
“我沒事,我還記得這裏有一家麵攤也很好吃,一起去吧”
明姝拉著他快速的離開了這裏,又好像逃離。
鳳策。確實幫助他保住了很多的故人,可再重回故地卻沒有那個味道了,一切相似的場景似乎都變成了泡沫。
而這個時候往往回憶是最殘忍的。
明姝尋找著很快找到了那個麵癱,此時麵癱是一個年輕的小夥經營著。
她深呼吸一口氣熱騰騰香噴噴的麵湯味還是記憶裏的個味道。
“就是這裏了,我跟你說這下麵可好吃了,又好吃又便宜,小時候淘皮還不小心把他們家的鍋給打翻了。”
明姝笑著說,兩個人坐下來。
“小二來一碗熱騰騰的清麵!”
“哎!來了!”
熱騰騰的麵,熱氣噴薄而出,帶著熱麵的清香,明姝看向那個年輕的小夥,問道:“之前這家鋪子,是不是一個老兩口,怎的突然…”
那年輕的小夥子垂眸,隱住一些憂傷
“他們二老過世了。”
一句話又是一陣沉默,明姝動動筷子,裏麵熱騰騰的麵,卻已然不是滋味。
鳳策給她夾菜,暗自歎息。
“我就是那老兩口的兒子,父母的手藝不能丟,一直繼承這個麵攤。”
明姝點點頭,麵還是那個味道,他們的子嗣把麵攤繼承的很好。
“麵很好吃,還是那個味道!”
“謝謝兩位客官誇獎!”
那小夥連連道謝,心裏麵開心的很。
二人吃著飯,明姝講著自己小時候的趣事,什麽小時候,背著父親偷偷去後山捉蝴蝶。
或者找幾個夥伴,一起去掏鳥窩,爬多高的樹她都不怕。
因為她知道,總會有人接住她的,聽著她一邊說,鳳策心裏有些苦澀。
這些事情說出來很心酸,因為都知道,兒時的夥伴,以及那後山樹林,都不複存在。
情緒是難以掩蓋的,無論明姝多麽想掩藏,心中的苦悶還是憋不出,悶悶不樂好長時間。
鳳策帶著她去買新的糖葫蘆,去看這小鎮新的風景。
鳳策買過一隻風箏,上麵是一隻小燕子,嶄新嶄新的。
遞到明姝的手裏。
“一切舊的事物,逃脫不了替換的事實,但快樂不會,放飛這個風箏吧。”
明姝愣愣的看著他,鳳策笑了笑,手撫摸著那猶帶淚痕明姝的臉。
“辭舊迎新。”
“嗯!”
明姝破涕為笑,心裏麵的一塊堅硬的地方,也慢慢鬆動。
兩個人一起放飛嶄新的風箏,在新的天地翱翔。
一天下來,心中的苦悶也好上不少。
明姝手抵著嘴。
“一會去哪裏玩呢…”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被鳳策拽住,拽到一個牆的後邊。
警惕的直覺告訴她,讓她先不要說話,探出頭去,果然就看到一個人
“永安王。”
他來這裏做什麽?明姝和鳳策齊聲道,不知道永安王為何,會來這偏遠小鎮。
兩個人決定靜觀其變。
兩個人跟著永安王,永安王因為身子肥碩,行動不便,所走路慢吞吞的,他們一路跟著,也並不是很費力。
終於,他們跟著永安王來到一處郊外,這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自始至終,永安王都是自己一個人,他偷偷自己一個人和人見麵。
在郊外不遠處,躬身戰站著一個人,身材比較健碩。
腰間似乎還別著一根馬鞭。
那人搓搓手,點頭哈腰道:“王爺。”
永安王淡淡瞥了一眼那人。
“事情都辦好了?”
“都辦好了都辦好了,全部都是按照王爺的指示。”
永安王得意一笑。
“這件事辦好了,肯定重重有賞,你現在管理好馬屁,該好的就好,不該好的…”
鳳策盯著那個人,眯著眼睛瞧著,越看越有些眼熟。
這個人好像是掌管皇家馬匹的,現在出來和永安王秘密謀會,是何意圖?
“莫非是秋獵?”
鳳策暗自呢喃,明姝盯著他們二人,想聽聽他們二人到底說什麽。
可他們根本就不想再繼續多說,潦草幾句就想要離開了。
永安王離開了,但他們並沒有各自散去,而是跟著那個馬夫。
“清河王出獄,這件事情,以及他的馬可要好好處理一下。”
清河王出來了,他這麽一說,兩個人都隱隱約約能知道永安王為什麽要找馬夫了。
祭祀大典不過幾日他就放出來了,看來也隻是表麵上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