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奢靡

  新年狂歡后的北京城還沒恢復忙碌的節奏，人們難得的放下行路的步伐。


  停在原地陪著家人看著百無聊賴的晚會，卻也不覺得無聊。


  美國的華人交流會也時不時地聚在唐人街，慶祝著新年。


  「庄姨，怎麼了？」程風正研究著美國某大學的醫療文獻，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


  「小風啊……小慈在你那裡嗎？」庄母虛弱著聲音問道，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沒有來醫院，電話也接不通。


  「小慈？他沒有來找過我，他沒在醫院嗎？」程風跟庄母的反應如出一轍，庄慈根本沒有聯繫過他。


  「下午說是有工作，所以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我有點擔心……可能是還在忙吧……打擾你了。」庄母抱歉的語氣讓程風心裡頗不是滋味。


  「我去找找，您別急，有消息我給您電話。」


  「那就麻煩你了……」


  撥通莊慈的電話后卻只是一陣忙音，程風打開ins翻看著庄慈的私人主頁。


  「……」僅有幾個省略號配上一張圖，他看著手機上的圖，總覺得自己去過。


  「CUclub……」不好的預感在程風心中滋生起來。


  CU里混跡著這個城市白日里的精英，程風去的一次還是因為老友生日不得不去。


  白天的精英才幹在裡面全都成了禽獸敗類，隨處都是因為發生關係而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那些難堪污濁的東西丟棄在視線可見的每一個角落，整個會所里都是糜爛的氣息。


  程風開著車向CU飛駛而去，憤怒和心急交雜在一起令他有點喘不上來氣。


  「請問，你看到一個亞洲男孩子嗎？大概這麼高……」


  程風穿過擁擠的人朝，詢問著酒保，朝他比劃著庄慈的身高，，又拿出手機給他看。


  「Uh……YoumeanJi?」酒保想了想，朝不遠處的昏暗角落一指。


  「Thanks,bro.」程風道謝后，迅速朝酒保指的地方行去。


  入目時，庄慈正陷在軟沙發里，身上撲著一個人。


  庄慈想推開他，身體卻疲軟著沒有一點兒力氣，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啃噬。


  「Fuckoff！（滾開）」程風一把將庄慈摟過，被推開的男人站起來想要揮拳頭。


  「你想嘗嘗腦袋開花兒的滋味嗎？」程風眯起眼看著他，眸里鍍上層冰冷，懾出瘮人的氣息。


  剛剛氣勢還囂張著的男人聽完後退卻著離去。


  程風就近開了間房，看到庄慈緋紅的臉色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人丟進浴缸里，打開冷水淋浴頭，狠狠澆在庄慈的頭上。


  「你他媽幹什麼！」混沌著的神經瞬間被刺醒，庄慈一把揮開程風的手。


  「我他媽幹什麼？你媽急要從病床上跳起來了，你他媽跟別人做這種事？！」程風氣急，再顧不得平日里的紳士風度，憤然出聲。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他發生關係了！」庄慈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程風的話像是利刃慢慢剖開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