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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偶遇

  北陽城,靈學院。


  “叔叔,林將軍恐怕已經到宛丘了。”楊賀九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戒尺到。


  此時已經將要入冬,北方的氣很是寒冷,木蘭州躺在床上,裹得嚴嚴實實,他的一隻手抓在被角處,手指微微彎曲,讓人感覺這位神遊境的強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掀開被子前往千裏之外。


  忽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些什麽,把手縮回被子裏,安心的睡起覺來,再沒什麽動靜。


  “從時間上算安子應該就這幾日經過宛丘,林將軍在那,我很擔心。”楊賀九皺著眉頭接著到。


  “羅丹是不是在趙國?”木蘭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問到。


  “國師大人已經歸老,確實在趙國。”楊賀九想了想後回到。


  “那就去睡覺吧,他在趙國,我不想去。”木蘭州拉緊被子翻了個身後隨意到。


  “這…為何?”楊賀九不解問到。


  “先回去睡覺吧,明日我給你講講這座學院的故事。”木蘭州睜開雙眼看了看屋頂到。


  趙國境內。


  許安走在路上,氣已經由暖變冷,溫差太大是一個原因,他也已經快要走出趙國,來到北方。


  寒冷的夜風一吹,許安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他此時前所未有的清醒,第一時間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這玩意兒,醒了之後這麽冷?”


  手中的酒壺早已被他丟掉,他隻拿著一把鐵劍,那是從上將軍府借來的,還是不可能再還回去的,此戰過後無論是成是敗他都不會拿著這把劍回去,至於周容前去討劍的時候再隨意拿給他一把就行了。


  已經快要亮了,許安要趕在亮之前摸清楚那群劫匪的情況,這樣才利於他決定是戰還是逃。


  加快了些速度,走出趙國邊境,前方一馬平川,很利於騎兵的衝鋒,許安微皺了下眉頭,如此地形麵對騎兵的衝殺要如何阻擋?


  騎兵衝來的時候他可以很容易殺掉馬背上的那人,但他卻無法卸掉馬匹高速奔跑帶來的衝擊力,他不由思考如果是其他人在此地形麵對千軍萬馬會如何做。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平歸,然後是劍聖大人,那個無比討厭自己,同樣也是自己無比討厭的人物,但他自問沒有劍聖大人的那個實力。


  一馬平川這可不行,需要有一道關隘,一道敵人來時可以拒敵,己方想要出征時還可以門戶大開的關隘,在他看來宛丘城還不夠。


  南方有河,名為靈川,靈川之水向南流入無望之海,這條然形成的大河幾乎橫跨了半個武清帝國,武清帝國背靠這條靈川,南方地區數百年來安枕無憂。


  武清帝國上下皆知,若有戰亂必然是由北方而起,所以武清帝國北部邊境的守軍比南方要多上三倍有餘。


  武清帝國南部的越國比起北昌或是武清來都不弱,可就是這麽一條寬約百丈的靈川阻斷了他們想要北進的步伐,甚至都將要與這個世界隔離,武清帝國想要再往南的商隊都要繞上很遠從其他國家借路。


  有人,靈川往南是另外一個世界,可估計南越那邊也是這麽一個法。


  許安首先想到的便是這條靈川,要是能把這條靈川移到北昌邊境那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可若如此也阻斷了南下的去路。南越無法北上,武清帝國也無法再南下,要知道這條然形成的大河險峻異常,武清帝國一直都想要修上一條通往南方的通道卻始終無法得以實現,許安想到這裏覺著肯定是不行,既要能禦外敵,又不能閉上國門。


  他想著想著開始笑了起來,自己怎麽異想開起來了,還想把靈川移過來?隨即笑罵了一句:“神經病。”


  若是劍聖大人守在靈川北岸,可一人退南越千軍萬馬。北昌沒有那樣的一位劍聖大人,但許安卻覺著北昌也需要這麽一條可以一夫當關的大河,若是在宛丘以北開鑿上一條人工運河,雖不如靈川那般來的險峻,但也可以更好修築通往對岸的橋梁,許安想到這裏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這條運河並不能加固宛丘城的防衛,隻能在宛丘城的更北部,算是北昌的第二條防線,日後若是宛丘城破,這條運河也就成了他們回國的阻礙。且有了這麽一條運河存在,宛丘若再想要收複便是難上加難,要知道沒有宛丘城的存在,敵軍守在河對岸也同樣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修上這麽一條運河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財力,隻怕是沒人願意背負這個千古罵名,他想到這裏也隻好作罷。


  越過趙國就算是來到了北方,許安漸漸看到了趙國邊境的守軍,一個人想要不被那些守軍發現算不上是什麽難事,穿過邊境,接著向北。


  由於快入冬的緣故,太陽還未升起,所以還能看到周圍的一層薄霧,許安慢慢能看到那隊一個多月前就埋伏在這裏的劫匪。


  他們在此處紮營,如果兩國派兵圍剿,可駕馬奔入東部山脈地區,山脈地區地形複雜,不利於大規模作戰,即便有所損傷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幾位提刀的騎兵正在馬背上巡邏,警惕著兩國的動向,無論是營帳的位置還是選擇埋伏的地點又或是巡邏的方向都很有講究,就算沒人告訴自己這隊劫匪的真實身份,許安看到也會發現其中蹊蹺。


  許安並不認為他們是鎮南軍,鎮南軍負責守衛宛丘城的重任,不可輕易調動,無論是誰都不敢拿鎮南軍來涉險。


  不是鎮南軍那就好辦,若是鎮南軍統領要殺自己許安可不認為自己還能活著走到宛丘城。


  許安這麽想著便看到一男一女從趙國往北昌邊境處走來,他越看越覺著那倆人有些眼熟,也沒再做其他動作,認真的看著那倆人想要幹些什麽。


  “站住!打劫!”一騎提刀向著二人處衝去喊道。


  “滾蛋,有大早上不亮就打劫的嗎?”那名白衣男子沒好氣的答到。


  男子這話雖然的隨意,但卻沒什麽問題,一般來打劫都不太可能選大早上還不亮,這是在邊境,不是城內的早點攤,能等著人才怪,這也是許安想要趁亮之前過關的原因,因為這時候他們的防備最弱。


  馬背上的那人仔細的看了看那名男子,然後回想著自己所看過的那張畫像,在腦海中認真的對比了一下到:“也是,走吧。”


  這…這就放行了?你麻!這目的也太明顯了吧?

  許安想到這裏就是氣不打一出來,打個劫都不敬業的人還想要攔殺老子?


  不過這倆人為何會在此處。


  “神經病。”白衣男子罵罵咧咧的向北接著走去,身後那名女子靜靜的跟在身後。


  但馬背上那人並沒有因為白衣男子的罵語而生氣,甚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依舊是警惕的巡視著周圍的情況。


  許安扒開麵前的野草,拍了拍身子慢慢的走了出來,待到那名騎兵看到自己的時候也不曾加速,隻是一步一步的向北走去。


  慢慢的走到了那匹馬的旁邊。


  “站住!打…”


  那人看到迎麵又來一人,便想攔下查看一番,可話還未完,就已經從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許安沒有話,隻是抽出鐵劍向著那人捅去,馬匹受驚開始狂奔了起來,引起了走出不遠那一男一女的注意,一男一女同時回過頭去,白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後奮力的揮起手來:“許安!”


  白衣男子自然便是長更,那女子是扈江離。


  他們二人一路向北前往靈學院,與許安在此相遇實屬是偶然。


  許安蹲下身子在那具屍體上麵擦了擦劍上的血跡,並沒有收劍回鞘,因為他已經能看到遠處有更多的人正在上馬,開始向這邊圍了過來,擦劍隻是不想揮的時候自己身上染到太多血漬。


  人數不多,大概隻有十幾遊騎,可許安卻認為敵人肯定不隻是這些。


  許安開始向著長更二人處跑去,果然,剛跑過去就看到東部更遠處一大群提刀的悍匪向著這邊衝來,都是遊騎!

  前麵的十幾人就在不遠處紮營,為的便是先攔住自己,這裏是兩國中間,距離北昌境內的防線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若是在此處被騎兵纏上根本就不好逃脫。南北處一馬平川,無論是誰都不會想要在平原地區與騎兵交戰,所以普通人的第一想法肯定就是跑到東部的山脈地區,卻不知他們在那裏做了更多的埋伏。


  許安原本的打算也正是如此,先把他們誘騙到東部山脈位置,在那裏騎兵不好發揮他們衝鋒的優勢,即便人數再多也不足為慮,但是看到長更他卻改變了主意。


  現在看來幸好自己沒有往那邊走,要不就是落得一個腹背受敵的下場。


  “我記得你過要幫我?”許安跑到長更身旁,微笑了一下到。


  “我是這麽…我有這麽過?”長更先是拍了拍胸脯,然後轉身看到那一大群衝來的遊騎兵立馬改口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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