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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財神

  拓風個子本就不高,這時貓下腰完全被草叢遮住了,撒開雙腿像隻靈巧的野貓向清平山奔去。


  他的速度極快,就算最擅長在草上滑行的烏梢蛇也追不上他,隻是十個呼吸間已經來到了山腳下。


  他的智商絕不像那張臉一樣簡陋,他是繞了個弧線從側麵過去的,距離兩匹馬二百步進了山上密林。


  直到這時拓風才直起腰放慢腳步,山林裏很寂靜,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說話聲。


  “.……石叔,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那是風輕揚的聲音。


  “為什麽這樣說?”這是石堅的聲音。


  “龍興之地定然氣運超絕、人傑地靈百業興旺,可是你看龍城……簡直連個大些的鄉村集鎮都不如.……。”


  拓風尋聲找過去,見山腰處樹木稀少一塊大石聳立其間,風輕揚和石堅並肩站在石上向龍城方向眺望,他放輕腳步繞到二人身後隱藏起來。


  “少主,不是龍興之地,”石堅說道:“相傳最後一條真龍死在此地,龍雖死但是龍氣不散,有高人算出深埋地下之龍氣將在十天內爆發。”


  風輕揚不屑的說道:“就算如你所說,又如何吸納龍氣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概要看機緣吧……否則老爺也不會讓少主來。”


  “既然要看機緣,我們就在客棧裏等著好了,又跑到這荒山上做什麽?”


  石堅有幾分無奈,“有時候機緣也是靠爭取的,咱們研究一下地形地勢,看看那條龍埋在何處.……!”


  ……


  天開本來是跟著拓風的,但是一過十字路口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北街上新開了一家陳錦記、是專賣女人脂粉的鋪子。


  這也許是個賺錢的機會呀,他略想了想便邁步走進鋪子。


  新開的鋪子自然有人好奇,這時便有幾個不同年齡段的女人在裏麵觀看挑選脂粉。


  天開不管那些,進了鋪子就大聲說道:“恭喜恭喜,恭喜老板開張大吉,祝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天天發大財。”


  “客氣客氣,”一個半老徐娘從櫃台裏迎出,有些疑惑的打量他,“這位小.……公子是給你姐姐買脂粉吧?我們這兒都是上好的貨色,請隨便挑選。”


  “咦,老板是外地人吧?”天開見她沒有其他動作故意問道。


  “是啊!”


  “怪不得,”天開咂嘴道:“我們當地的風俗是,恭賀新鋪開張老板都要封紅包的。討個口彩嘛!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對不對?


  一看老板您就是大方的人,不能跟南街瓷器店王老頭那樣摳門。他新鋪開張我去恭喜,竟然隻封了一個銅錢,結果怎麽樣、生意慘淡沒到兩月就關張了。”


  女人聽了不禁皺皺眉,“這麽說我必須得封紅包給你嘍,否則也得關張?”


  “我可沒那麽說,”天開笑著擺手,“一看您就是大福大貴之人,財運興旺肯定能打破本地的魔咒。”


  女人不屑的斜了他一眼,衝著櫃台裏喊道:“夥計,封兩個銅錢。”


  唉,費了半天嘴皮子才兩個銅錢?算了,要飯就別嫌餿,螞蚱腿也是肉啊!

  天開正喜滋滋的要去接紅包,耳中猛聽一聲斷喝,“不給!似這等潑皮無賴就當亂棍打出去!”


  隨著聲音從堂後屋中衝出一個黑衣少女,隻見她十四五歲年紀,兩道柳眉斜挑一雙杏眼圓睜、怒氣衝衝的向他衝來。


  天開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急急的說道:“我是上門道賀的,怎會是潑皮無賴?當官還不打送禮的呢,不給紅包不要緊總不至於打人吧?”


  幾個女客也都停下來,站在一旁看熱鬧。


  中年女子連忙攔住黑衣少女,“若瀾,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麽也不好打人。”


  “惠姑姑,這種人就該打……!”若瀾說道:“小子,你這是在敲詐,識相的趕快滾出去!否則姑奶奶打斷你的腿!”


  這丫頭也太蠻橫了,隻是鋪裏這幾個人還無所謂、滾也就滾了,關鍵還有幾張半熟麵孔看著呢!


  天開腦中一轉說道:“你知道我是誰,敢這樣無禮?”


  “你誰呀?”若瀾手按腰間劍柄瞪著他,意思很明確說不對付了就拔劍相向!


  “我是你們鋪子的財神爺!”


  “就你.……?”若瀾見他穿著粗布衣服、鞋子破爛不堪、手臉也不如何幹淨,沒有一分像財神爺倒是幾分像要飯的!立刻抽出長劍。


  惠姑姑連忙拉住她,衝著天開嗬斥道:“快快離去,再敢胡言亂語招搖撞騙我可不客氣了!”


  天開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們鋪子專賣脂粉對不對?脂粉都是女人用對不對?我是城裏唯一一家堂院的……采買,


  怡紅院二十多個姑娘,她們的脂粉都由我負責,難道不是你們鋪子的財神爺嗎?”


  若瀾撇撇嘴,“原來是個小茶壺,嗤……還財神爺,真會美化自己!”話雖如此說她還是把劍收了起來。


  惠姑姑笑著說道:“鬧半天還真是財神爺,請小公子以後多多照顧我們生意。”說著從夥計手裏接過紅包,塞了一小銀錠進去遞過來。


  銀錠!天開心裏砰砰直跳,最小的銀錠也有二兩,這下可發財嘍!當下收起紅包拍著胸脯說道:“惠老板放心,但凡院裏姑娘找我買脂粉肯定來這兒!”


  他給自己留了個後手,人家姑娘們自己去哪買脂粉我可管不著。


  看著天開走出去若瀾說道:“惠姑姑,你也太大方了,二兩銀子得賣多少脂粉才能賺回來啊?我看他就是個打雜的,根本不是什麽采買。”


  “和氣生財嘛!”惠姑姑拉了她一把兩個人進到裏間,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沒感覺那孩子不一般嘛?”


  若瀾詫異的看她,“就是個普通孩子呀!有什麽不一般了?”


  “沒那麽簡單,我的感覺不會錯……我去看看他住哪。”惠姑姑立刻出了鋪子,左右張望一番看到天開剛走到十字路口,便悄悄跟在後麵。


  天開渾然不覺,邁著輕快步伐來到怡紅院。


  怡紅院裏有十四個掛牌的姑娘,加上薛媽媽、龜公、兩個小丫頭和廚房大師傅有二十多人呢!就算沒有客人也得做不少飯菜,所以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來廚房幫忙擇菜。


  天天差不多的活計也不用人指使,天開手腳麻利的擇菜洗菜,然後用大木盆裝了送到案板上。


  此時的薑師傅已經處理好豬肉,隨手拿起根卞蘿卜,他運刀極快而且可以不用看著切。


  轉眼間一根蘿卜就變成了薄厚均勻的片,神奇的是一片一片緊挨著立在菜墩上、不細看還以為是根完整的蘿卜呢。


  這時候薑師傅橫刀往前一抹,羅卜片就以同樣角度傾倒,一尺長一拃寬的菜刀快速起落、爍爍寒光中一根根牙簽般的細絲滾過刀刃。


  讓天開驚奇的是他每一刀下去都沒有任何聲響,仿佛刀子沒有切到菜墩上,但是每一根蘿卜絲又都清清爽爽、沒有一丁點兒的粘連。


  “想學呀,你?”薑師傅刀子不停眼睛卻看著他,左腮上的長刀疤泛著紅光。


  “想……”天開舔了下嘴唇,“怕學不會。”


  “學不會還天天站這兒看?滾!”


  新來的薑師傅可是出名的暴脾氣,就連薛媽媽都打怵他,天開不敢說什麽乖乖的出了廚房。


  坐在門外的石凳上,他拿手當刀在自己大腿上切,切來切去感覺都達不到那種程度。


  刀子要一沾就離、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行,太難了,這個動作他練兩個月了感覺還是沒有多大進展。


  飯菜做好天開拿了自己那份回家,當然了隻有兩個饅頭和一點青菜,肉菜可不是給他吃的。


  一出怡紅院就看到四匹馬從城門方向過來,不對.……那不是馬!


  雖然外形跟馬差不多,但是這種野獸沒有馬臉長、額頭上還有一根角,而且四條腿像豹子。這是豹駒,一種很珍貴的坐騎。


  前麵豹駒上的人四十多歲,留著短發、鋼髯、兩隻環眼透出鷹一樣的目光,穿著銀色鎧甲,頭盔托在手中。


  後麵三人穿著黑色鎧甲、戴著頭盔,腰間都掛著一柄又長又寬的大劍。


  這並不是西岐國官兵的穿戴,加上豹駒很少見,引得許多百姓駐足觀看。


  “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外鄉人……?”從清晨到現在已經看到六七撥外鄉人了,天開嘀咕著看了幾眼神駿的豹駒拐進窄巷。


  他一心往前走絲毫沒有留意身後,待四頭豹駒走過一個中年女子閃身進了窄巷,卻是陳錦記的惠老板。


  她悄悄跟在天開身後一直過了小溪,看著他進了破廟才停下來,四外看了看扭頭往回走。


  過小溪、走上小土坡、進入窄巷,迎麵走來一個老者,走到近前惠老板停下來讓到一側。


  不料對麵的老者也停下來,手上拿著一根油光錚亮的黑秋木煙袋鍋吸著,撩起厚眼皮盯著她看。


  惠老板不禁皺皺眉頭,問道:“我好心讓路老先生為何不走,卻這般無禮的看人?”


  老者吐了一口濃煙,冷冷的問道:“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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