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進亦難退亦難
“或許你真的分辨不出來這個原型和你生產的產品，但是應該已經有別人察覺到不對了。。橋上發生的爆炸案很可能就是察覺出這張嘴與眾不同的人做的。”杭生想了想那張嘴在降臨者大樓發威的場景，別說普通人了，就是他們降臨者小隊又何嚐不是被勾了魂？
葛誌聽了杭生的話，目光呆滯，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它。。不應該出現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們現在沒空追查這件東西是怎麽出現的，你先告訴我，怎麽處理它。或者說你知不知道毀掉它的辦法。”
“你覺得我的降臨本體展示出來的科技水平怎麽樣？”葛誌反問道。
“嗯，超一流水平。”杭生和楚蕩漾對視一眼，給了個不過分的評價。
“然而在我的降臨本體的故事裏，這個東西最後的下場是下落不明不了了之。。我沒有辦法。”
沒想到，案子還沒怎麽進展，新的難題就出現了。雖然杭生已經預想到這東西會是一塊燙手山芋，但並沒有想過它會這麽過分。
按照葛誌的說法，他們現在應該想盡辦法銷毀這張嘴才是，可偏偏它又是這場案子的關鍵證物。進也難退也難！
杭生用力地甩了甩頭，拋開雜七雜八的念頭，讓自己重新沉浸在破案的思維中。
“關於如何處理它這件事，我們之後再商討吧。我還有些別的事要問。。。這個H-35動力鞋，都被你賣給什麽人了，你還有印象嗎？”
“H-35動力鞋是我早期的作品，因為是生活用品，產量足售出的數量也很大，要讓我清楚地記起所有買家是不可能的。”葛誌為難地看著杭生回答道。
“那。。你知道有人在跟你的顧客群體搞二次購買的事嗎？”
“東西賣出去之後就不關我的事了，我不了解。”
杭生扭頭看著楚蕩漾，楚蕩漾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
都是真話。。
杭生好希望葛誌之前的話能撒撒謊啊。
他歎了口氣，抓著葛誌交上來的作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審訊室。
葛誌沒理杭生，隻是自己跟自己說著：“這不可能啊？它為什麽也能降臨？為什麽。。”
。。。
楚蕩漾難得地開了回慢車。
她巧妙地控製著力道，讓這輛車的速度慢如龜爬，在夜色中悄悄靠近並融入了這片居民區。
這片居民區，來自風衣男提供的線索。有一個論壇管理就住在這裏，是曾大量購入葛誌產品並屯過貨的人。
這一次單芝語沒有跟來，她留在降臨者大樓繼續跟那單隻H-35動力鞋溝通。
“41到底幹嘛去了？這種時候不正是他老人家大顯身手的時刻？”此時的杭生換了一身黑，背靠著陰影壓著嗓子問道。
“於組長說41正在接受特訓，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來上班了。”楚蕩漾替自己的同僚解釋了一句，同時掏出眼前建築物的構造圖，開始數樓層。
“這大半夜的，你就不要那麽囂張地衝進去了，OK？”楚蕩漾看了眼躍躍欲試的杭生說道。
“我隻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杭生瞟了眼建築構造圖，“而且這個論壇管理住的樓層超出了我能夠到的極限，我想闖恐怕也不行。”
“那還真是謝謝合作了。”楚蕩漾給杭生遞上竹蜻蜓，“他的屋子這個朝向一共有兩個窗戶，一個是客廳的一個是臥室的。臥室的在左邊，不要搞錯了。”
“葛誌的產品經過他的調整，對我們的威脅不大，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危險性極高，我們動手盡量幹淨一點。”杭生把竹蜻蜓戴在頭頂，深吸一口氣。
在竹蜻蜓剛剛開始轉動起來時，杭生奮力一躍，貼著這棟樓的牆麵飛了上去。
楚蕩漾看著杭生的“彈射起步”，咬了一下下嘴唇。
感覺以自己的起步速度，等到位置了以後事情都結束了。
合作？簡直有夠好笑。
吐槽一番，楚蕩漾還得規規矩矩地龜速起步，慢慢升空，追著杭生的背影向目標樓層進發。
由於有竹蜻蜓的幫忙，這次杭生不需要打碎玻璃了。而是懸停在目標房間的外麵，輕巧地打開窗戶鑽了進去。
落進房間的一瞬間關掉竹蜻蜓，膝蓋微曲，落得無聲無息。
這是一套複式公寓，裝修得很豪華。
可以看出，這套公寓的主人經濟實力雄厚。嘖，能大量購入葛誌產品的人，經濟實力不雄厚也說不過去。
杭生瞥了眼臥室裏的床，床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是今晚恰好不在家嗎？
杭生閉上眼，伸展自己的感知。。他沒有在這間公寓內發現有人的氣息。
在這種特殊時期，所有不尋常的事都應該被重視起來。杭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就在房間內調查起來。
“人呢？這屋子裏沒人？”楚蕩漾飛上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杭生把屋子裏所有的光源都打開了，正在翻找書架上的書籍。
“我倒是希望這個人不在家隻是巧合。。但是我剛剛粗略調查過了，這裏的主人離開這套公寓已經有至少三天時間了。”
“你調查什麽了？為什麽能得出這種結論。”
“廁所裏拜訪的牙刷水杯已經有了垢，至少得有三天時間不被使用才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杭生翻完最後一本書，沒有字條甚至沒有公寓主人的閱讀痕跡。
非常無奈地把書放回去，杭生看著楚蕩漾道：“我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夥人是些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但是現在看來，這群人至少還有敏銳的嗅覺。。他們可能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楚蕩漾沒有回話，而是戴上一副剛剛從自己領口中取出的眼鏡。
在楚蕩漾的視野裏，這個公寓內的物品全都散發著幽藍色熒光。這些都是該物品被使用過的證明。根據色澤和亮度，楚蕩漾歎了口氣。
“至少有一周，這裏都沒人生活過了。”
“一周前。。H-35動力鞋的事兒我們都還沒發現吧？”
“那他就是因為別的事離開這裏了，田甘，能聽到我說話嗎？”
“有什麽事？”田甘的聲音在楚蕩漾耳朵裏響起。
“去查查，我們現在所在公寓的主人最近有什麽出行安排嗎？”
楚杭二人靜等田甘的結果。
不一會，田甘的聲音再度響起：“沒有安排，根據我剛才的調查來看，你們那個公寓的主人現在應該還在公寓裏才對。。怎麽了？”
“沒事，我知道了。”楚蕩漾轉過頭，“他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隱藏行蹤，有家不回，長達一周。。”杭生搓了搓下巴，“我能想到的解釋隻有。。他去見其他論壇用戶，去討論一些不能明說的事。”
“這事對其他降臨者而言，恐怕不會是什麽好事。”楚蕩漾補充了一句。
“看來今晚，必須把所有剛剛得到的地點都篩選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