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拿什麽侮辱你
“感謝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
跟著楚蕩漾一起趕到別墅區的保衛科時，杭生看到的是於組長接過一名保安遞來的U盤的場景。
“於組長！”杭生三步並兩步衝了上來，“有些事。。”
“哦小杭，你醒了，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說。”於組長在看到杭生時便說道，同時一手拍著羅斯一的後背，帶著他一起走出了保衛科。
杭生隨之一起走到門外，等待於組長先開口。
“小杭啊，辦案呢，應當是假定當事人無罪，並在此前提下去尋找證據，來確定此人到底是有罪無罪。而不應當是假定一個人有罪，通過搜集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於組長這一句話相當於把什麽都看透了，將杭生目前犯的錯說了個明白。
杭生被這句話堵住，有話說不出的他隻得點了點頭。
“當然，你在這附近被降臨者襲擊的事，我們會徹查到底。就目前而言，要麽對方是有幻術一類惑人心神的能力，要麽就是對方能像41一樣可以隱身，避開周圍的監控。這件事由楚蕩漾主要負責，你從旁協助。”於組長的聲音不容置疑。
杭生繼續點頭。
“好了，那小杭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暫時沒有了。”
於組長聽完這句話，將手中的U盤交給楚蕩漾，腳底青煙湧起。
目送於組長離開之後，剩下的三人分別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羅斯一立刻開啟了隱身，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杭生則轉頭看向楚蕩漾，等待著這位臨時上司發號施令。
而楚蕩漾。。
楚蕩漾把於組長剛交給她的U盤隨手扔向杭生。
“你拿著，太沉了。”
“啥？”
楚蕩漾沒有重複第二遍，轉身走向車子。
杭生見狀隻好跟上。
“說說看，你剛剛想要跟於組長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麽？”啟動車子的時候，楚蕩漾隨口問道。
杭生想了想，決定從最開始為什麽懷疑沈巧開始說起，畢竟這件事從中間的部分講的話，自己的作為好像有點變態了。
。。。
“所以，你認為沈巧嫁給何祥龍是為了錢，何祥龍死後沈巧卻放棄了很大一筆利益，這一點是難以接受的？”
杭生坦然地點了點頭。
“為什麽就不能是為了愛情？”
“你要拿愛情侮辱金錢？”
兩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同時轉頭看向對方，目前四目相對，沒有人眨眼。
“開車注意看路。”
楚蕩漾這才將頭轉了回去。
“嗬。”杭生自己笑了一聲，也將頭轉了回去。
一路無話。
回到降臨者大樓以後，楚蕩漾居然直奔自己的宿舍去了，完全沒對身後的杭生說過半個字。
“哎，監控錄像怎麽辦？”
“你自己先查，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來叫我。”
握著手裏的U盤，看著楚蕩漾婀娜離去的身姿。
這姑奶奶不會真以為是因為愛情吧？
。。。
排查監控錄像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蹲坐在電腦椅上，杭生仿佛回到了自己剛進警局的日子。看了半天，除了自己被那團黑影襲擊以外，再沒有什麽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由於自己當時是想要溜進別墅區的，選取的地點也是很多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攝入的影像在整個監控裏也不過是邊邊角角的位置。
“嘖。”杭生撓了撓頭，把因為長時間叼在嘴上而浸濕的香煙折斷，隨手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裏。越是看錄像，越覺得自己是在和空氣搏鬥，不僅詭異且傻的冒泡。
被監控折磨一天，杭生都要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夢遊了。
“杭哥，杭哥！”田甘的聲音響起，同時一份文件遞到了杭生的手邊。
“杭哥，上麵讓你盡快將機場盜箱案的結案報告交上去，聽說已經決定讓沈巧作為降臨者見義勇為的代表受表彰了。”
杭生接過文件，伸了個懶腰道：“我今晚寫。”
“哦對了，有小道消息稱，何祥龍的弟弟何祥風決定將他哥的公司股權拋售。應該就差一場新聞發布會了。”
“我知道了。。嗯？”杭生的眼前一亮，“何祥龍不是董事長嗎？這麽多的股份他弟也舍得賣？”
“據說是何家要進軍新科技板塊，目前還在籌備當中。資金有不小的缺口所以。。”
杭生把頭轉了過來。
“你怎麽總是會告訴我一些聽著沒什麽卵用，但實際上會引起我強烈興趣的消息？”
“這。。”田甘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我的降臨現象有種能力就是能知道對方最想知道的事。不過杭哥，我勸你一句，何祥龍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你昨晚遇襲也未必和何家有關。”
聰明人知道點到為止，田甘也不打算繼續往下說了。
“多謝，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請你吃飯。”
看到杭生眼裏的亮光，田甘輕輕歎了口氣，退了出去。
“何祥龍。。何祥風。。”杭生點開搜索引擎，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擊了起來。
。。。
咚。
是玻璃杯放在桌麵上的聲音。
杭生睜開眼看到的是貼在自己臉上的一杯咖啡。
也不管是誰送的，杭生坐直身體端起杯一口氣便喝幹了。
“結案報告寫完了？”
放下杯的杭生隨手將報告遞了過去。
“表彰大會定在下周，因為涉及到降臨者，我們小組也得派人去。你去不去？”
杭生看著靠在自己辦公桌旁一身膠衣的楚蕩漾，突然問了一句：“你天天穿這個熱不熱？”
楚蕩漾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從衣領中掏出一枚貼紙。
“空調貼，貼在身上可以讓身體隨時享受最舒適的溫度。”說完，在杭生期待的目光中，楚蕩漾又把空調貼塞了回去。
“喝完咖啡之後清醒了沒？清醒了就走吧？”
“走？去哪？”杭生睡昏頭的後遺症還在。
“調查啊，在那種富人區裏出現了未登記且具有危險性的降臨者，你以為於組長的壓力會很小嗎？”楚蕩漾白了杭生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杭生麻溜地爬了起來。
調查？是有些事要好好調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