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不專業他們不專業
好嘛！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怎麽道著道著就變成了自己的工作？
杭生抬頭看了看天上掛著的毒辣太陽，趕緊一頭鑽進開著空調的車裏。
“這事不是都要定論了嗎？為什麽還要我們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楚蕩漾，羅斯一作為特別行動人員，這次沒有跟出來。
“杭警官，所有與降臨者有關的事件，都必須降臨者小組在場。這一條還請你以後記住。”
我就隨便抱怨一句，這女人到底會不會聊天？杭生瞥了一眼戴著麵罩看不清臉的楚蕩漾，放棄了繼續聊天的想法。
楚蕩漾當然更不會主動聊下去，油門一踩，車子發動，奔著機場駛去。
其實，事情的處理已經沒有杭生他們什麽事了。主要是按照規章流程，降臨者小組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通俗講，也就是走個過場。畢竟，如果事事都要降臨者全權處理，這麽幾個人也實在忙不過來。
杭生等人到場以後，接到了來自機場警務人員們的親切接待。隨後便見到了視頻當中大發神威的女子以及在另一個房間等候著的那個倒黴蛋。
按照流程，二人不得不再和兩個當事人確認一些問題。
“沈女士，你這個旅遊計劃和行程安排得挺滿的，這是準備要環遊世界？”
“遇到煩心事，想要散散心。走到哪裏不煩了就在哪裏待著。”沈巧的回應很瀟灑。
杭生看著資料上寫的沈巧近期丈夫離世，歎了口氣，也是不容易啊。
“嗯，事情大概我的同事們應該都確認過了，不過沈女士臨上飛機前接受了降臨，恐怕你的行程計劃都要重新製訂了。畢竟降臨者不比普通人，出境什麽的手續要更複雜一點。”
“可以理解。”沈巧點了點頭。
“那你一會再做一些相關的資料登記，然後我們會對你進行有關降臨者需要注意的事項詳解。”楚蕩漾接過了話茬，“時間可能不短，提前感謝你的配合。”
怎麽就跟我不會好好聊天？杭生在心裏嘟囔了幾句，隨手翻著沈巧的個人資料。
沈巧，二十五歲。到目前為止尚無降臨經曆，暫定為初降臨。職業：無業。
剩下的個人資料沒什麽可看的，杭生翻了一頁。後麵這一頁則是關於她丈夫的個人資料，何祥龍，實業家，資產過億。於九天前意外喪生，享年44歲。
看到這裏，杭生抬眼看了一下沈巧，無他，相差近20歲的夫妻，誰都會想要多看一眼的。
沈巧雖然沒做什麽精心的裝扮，可那股子脫俗的氣質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和何祥龍結婚一年多，沒有子女。這次何祥龍去世，算上各種各樣的分配，沈巧拿到的遺產並不多，而且隻有錢，公司股份及不動產沈巧都沒帶走。
這倒是有些奇怪，按道理而言，沈巧大好年華跟一個曾經離過三次婚，風評還一直都不太好的老男人結婚，為的不就是這筆錢嗎？可資料顯示的卻是沈巧主動放棄了很多本該屬於她的份額，這。。
“咳咳，”杭生清了清喉嚨，“沈女士有沒有什麽別的事跟我們說？除了本案以外的事？我們降臨者小組有義務幫助本市出現的降臨者。畢竟，降臨者在大多數人眼裏要強於一般民眾，可能很多普通的糾紛上，大眾輿論會偏向弱勢方，所以如果。。”
“勞您費心，目前還沒有。”沈巧笑了笑回道。
楚蕩漾很是奇怪地瞟了杭生一眼。
“咳！我隨便問的。”杭生不再說話，繼續翻看資料了。
。。。
這次工作一直到中午才結束，本就是第一次接觸降臨者小組日常工作的杭生到後來已經把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楚蕩漾。在走出機場派出所的時刻，杭生被外麵的熱浪頂得差點調頭回去。
“上車啊，你在等什麽？”楚蕩漾將車鑰匙擰動之後放下車窗問道。
“楚警官，我們現在從機場發車，等到了降臨者大樓，午飯時間都過了。不如就地找個地方先把午飯解決了如何？”
“那你也得先上車啊。”
杭生見自己的第一個借口不好用，隻得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抽出一根點燃。
“楚警官稍等，一根煙的功夫。”
楚蕩漾這才麵無表情地把車窗抬了上去。
杭生這麽做當然是有別的目的。
沒等多久，杭生就看到沈巧從派出所裏麵走了出來，直奔外麵停著的一輛紅色小跑車。
杭生對這種比較頂級的車輛品牌沒什麽研究，隻知道一看就很貴。對方上了車，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開走了。
“果然沒人來接她嗎？這倒是說得通，但。。”杭生自顧自嘟囔一句，把一口都沒抽的煙掐滅，轉身上車。
。。。
“楚警官你是怎麽看待這位沈女士的？”
“她應該不會看上你這種類型。”
“啥？”杭生被這個答案驚到了，“怎麽會扯到我這兒？”
“在剛剛詢問的過程裏，杭警官你平均每隔3-5分鍾就要偷看沈巧一次，而且每次都是眼球自上到下的全麵打量。根據我的觀察，沈巧曾有六次在你打量她的時候調整自己的坐姿。綜上所述，沈巧對你的第一印象應該是非常差的。”
杭生用便秘一般的表情看著楚蕩漾。
“不是，在思考案件相關事情的時候，端詳嫌疑人的外貌細節，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為什麽在你嘴裏說得我好像個變態？”
“首先，沈巧不是嫌疑人。其次。。”楚蕩漾減了速，伸出右手，將自己膠衣的拉鏈往下一拉。杭生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到了楚蕩漾的胸前。
“。。你的確像。”拉鏈拉了上去。
這一路接下來，杭生和楚蕩漾再沒有聊過什麽。
回到降臨者大樓，杭生徑直來到自己的座位上，用辦公電腦查起了有關沈巧丈夫何祥龍的資料，並不斷地安慰自己說：她不專業她不專業。。
“杭哥，近距離看女騎士，有什麽感想啊？”另一邊田甘興致衝衝地跑了過來，湊在杭生的座位邊上問道。
“嗯，有些疑點。。”
“什麽疑點啊杭哥，我是問你近距離看她，有沒有那種神聖的感覺？真人長得好不好看？”
杭生僵硬地轉過脖子，看著興趣盎然的田甘，又僵硬地把脖子轉了回去。
他們不專業他們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