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重生之湖
一片靜怡的水麵安靜的窩在茂密的叢林當中。女王殿下一身白紗罩身，將孟小飛接過手中慢慢飛向湖麵將人投了下去。回頭對白雁亭兩人微笑道：：“你們放心，隻要回到這湖水中，他會再次醒來的。隻是他身上的傷太多，會花些時間而已。”
白雁亭本想追上去阻止那女王殿下將孟小飛喂魚的動作，卻被身後的人攔住，隻得皺眉道：“你到底是？”
“我是他的母親，也是聖界的王族。”女王殿下很快再次回到了白雁亭的麵前微笑道。
“那為什麽.……”白雁亭瞧著孟小飛慢慢的沉入水底不安起來。
“這個孩子，從生下來便多災多難。當初因為是早產兒而且畸形，所以我才不得已將他送出了聖界。”女王殿下並未回頭讓人放開了對小柳的押解道。
“畸形？”白雁亭一愣，孟小飛看上去一切健全並沒有絲毫病殘的模樣啊。
女王殿下顯得很是憂傷，輕輕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道：“這孩子沒有翅膀，便沒法適應在聖界的生活。”
“所以你便丟棄了他？”白雁亭沒想到會是一個這麽讓人無法接受的理由，畢竟白雁亭生來就沒有翅膀。
女王看著白雁亭輕輕歎了口氣：“王族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生存下來。這個孩子在聖界活不過成年。”
“那這個哨子。”小柳瞧著已然是不可能將孟小飛打鬧上岸了，隻得姑且相信麵前的女人。
女王伸手便從白雁亭身上拿到了那枚戒指：“這是我給他帶上的，當初聖界局勢動蕩，這個孩子不能留在身邊。所以我便找到了朱國的貴族將他托付給了那個人。”
“小飛為什麽會突然停住心跳。”白雁亭睜大的眼睛瞧著女王那如同神偷般的手法。
“那是因為他要長大了。”女王嘴角露出一絲期許的顏色看著湖麵微笑道。
“啊？”小柳和白雁亭同樣的愣了一下。
女王順手就將那口哨放在手中捏碎成了粉末之後道：“聖界的人，一生有兩次成長的機會。也就說一生會擁有兩副翅膀。第一副翅膀在出生的時候便有了，第二副需要等到他成年以後退換。這時候他的骨骼身體都會進行第二次重組，需要在聖湖中停止呼吸心跳等待慢慢的變成新的人形。”
“小飛他也會有翅膀麽？”小柳瞧著除去女王其餘的人身上都長著巨大的翅膀的模樣道。
“但願吧。”女王顯得有些猶豫。
“你把這些事兒告訴過孟河麽？”白雁亭接著問道。
“哦，你是說收養他的人麽？”女王顯然不知道孟河這個名字屬於收養孟小飛的人。畢竟當年隻是隨機的朝著貴族中落單的人將孟小飛扔了下去，之後因為不願忍受分別的痛苦，所以直接便逃跑了。
“恩。”白雁亭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女王露出一絲苦笑道：“我並未告訴他這麽多，畢竟這是聖界的秘密。若是別外族的人知道會有麻煩的。”至於為何會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將孟小飛送回來，大概是因為有其他的聖界的人在和朱國的貴族接觸吧。
小柳瞧著女王道：“小飛要是醒過來，我們能帶他回去麽？”
女王的臉色立馬變黑了：“這就是他的家，他還需要去哪兒麽？”
小柳很是認真的說道，不管是什麽理由拋棄孟小飛的人。自己不願意將孟小飛再次交到這個人手中：“我想帶他回我們的家。”
“你們的家？”女王冷笑一聲危險的看著小柳道:“我的孩子不會和你回去你們的家。他今後隻能在聖界生活。”
“為什麽！這不是你能決定的吧！”白雁亭聽完這話當即皺起了眉頭來。
“我說過孩子是早產兒，他需要這裏的湖水的力量讓他改頭換麵。聖界也需要他的統治。我的孩子將成為聖界新一代的王。而你們不過隻是他在外界最普通不過的朋友而已。”女王似乎不願再在這裏多呆轉身便要離開。
“我要留在他的身邊。”小柳看著女王離開的背影道，不論孟小飛會不會從這座湖中走出來。就算是走不了化成了骨頭。自己也要陪在孟小飛身邊慢慢的贖罪。
“恩？”女王一愣回頭看著小柳堅定的眼神皺起了眉頭。
白雁亭突然開口說道：“不論你同不同意，我欠小飛很多條命，我要用我這一生去還，所以我不會離開他。”
女王眯眼隨機轉身便飛向了天空：“隨你，你若是能靠著兩條腿在聖界生存，又有何不可？”
小柳深吸了口氣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道：“我會留下來，就算小飛不再原諒我。我也要留在他身邊。”
“你不回你的家了麽？”白雁亭一愣轉身看著小柳道。
“有小飛的地方才是家。”小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那我們就等吧，不論是小飛在湖底呆上一年半載還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他來見我。”白雁亭與小柳對視一笑。
時光如茬，來往之間已是一年以後。這一年間白雁亭與小柳一直咬牙堅持，畢竟這裏實在不適合人類居住，就連著聖界居民作為家畜食用的山姥。他們也打不過。
這一年來，白雁亭與小柳不止一兩次的瞧著有帶著翅膀的人從水下快速鑽出飛向天際。隨後便是親人朋友熱情的迎接。卻唯獨不見孟小飛的身影。
然而就在兩人都覺著或許會撐不下的時候。
原本平靜的湖麵出現了漣漪。
“王，他醒了，王子殿下醒了。”侍衛麵色匆匆的朝著王宮中衝了進去，語氣中帶著喜悅不斷的重複道。
“快帶我去見他。”女王當即站起了身，雙目微微睜大亮出自己巨大的翅膀便朝著大湖衝去。
“王，那兩個人先去了。”那侍衛跟隨在女王身旁低聲。
白雁亭瞧著湖麵上的漣漪越來越大隨後便有個小小的身影不似那些帶著翅膀的人般飛出水麵，而是一個冒頭便快速揮動著自己的雙手朝著湖岸邊噗嗤噗嗤的遊去。
“小飛！”白雁亭雙目有些濕潤的看著孟小飛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張口剛剛喊道。
孟小飛被小柳拉著快速遊到了白雁亭的身體。孟小飛一抬頭甩了甩自己滿頭的水珠一副可憐的模樣道：“我餓了。”
白雁亭聽完這話當即問道：“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
“糖醋鯉魚，不要魚頭。”孟小飛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好，我給你做。”白雁亭點了點頭。
“你哭什麽？”孟小飛瞧著自己身邊隻顧著流淚一言不發的小柳問道。
“你醒了，我很開心。”小柳用濕漉漉的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道。
“不過隻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而已，要不是聽見你們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我才不會醒過來啦！”孟小飛微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頭微笑道：“湖底很暖和，很平靜”
“你要是再呆在下麵，估計白雁亭都快瘋了。”小柳紅紅的鼻子低聲嘀咕道，一副喜極而涕的模樣讓孟小飛很是不習慣：“啊？”
“我們回家再說吧。”白雁亭向前便拉住了孟小飛的手就朝著湖邊一座簡易的木屋走去。
“慢著。”突然一個聲音從三人的頭頂穿了出來。
“你是誰？”孟小飛一抬頭便見著七八個鳥人站在自己的頭頂，帶頭的那個女人很漂亮如同是月亮一般冷麗的美麗，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般的清澈。但不知為何卻給人十足的距離感。
那個女人走下了天空站在了孟小飛的麵前微笑著打量著孟小飛的身子道：“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啊。”
孟小飛突然意識到自己什麽都沒穿，光禿禿的站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躲在了白雁亭的身後幹笑著看著四周：“啊，你好啊，能讓讓麽？我等著回家吃糖醋鯉魚來著。”
白雁亭見狀急忙脫下了自己的外頭給孟小飛罩上將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女王。
“孩子你該隨我回宮殿中去。”女王微微憋笑的看著孟小飛的動作指了指比巨樹還要高的宮殿道。
孟小飛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看了眼一旁的小柳低聲問道：“有糖醋鯉魚麽？”
“你要吃什麽便有什麽。”女王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那成，白吃白不吃，我們三個一起去。”孟小飛一聽當即點了點頭。雖然說這個自稱是自己娘的女人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好親近。不過就憑著有免費的食物這樣的便宜自然是要占的！
“好”女王顯得很是高興，當即點頭就要人帶孟小飛離開。
“為什麽感覺上你們兩個人黑多了？結實多了？”孟小飛卻一把抓住了小柳和白雁亭的手臂道。
小柳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每天都在叢林中生活強壯是難免的”
“哦。那我睡了有多久？我怎麽覺著都快冬天了？”孟小飛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覺著一股冷氣打背後襲來的感覺到。
“冬天已經過了，現在是春季。”白雁亭歎了口氣，瞧著孟小飛的雙目道。
“是麽？我已經睡了這麽久了。”孟小飛一愣沒成想到會是這麽長的時間，一年多來自己 一直都睡在那個湖底麽？
“小飛。”小柳回手握住了孟小飛的手掌輕聲喊道。
“怎麽了麽？小柳。”孟小飛一愣偏頭。
“不要和那個女人回去，我們回我們自己的家好麽？”小柳微笑著道。
“為什麽，不去？”孟小飛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你去了，就回不了我們的家了。”小柳深吸了口氣道。
“我們的家？”孟小飛一愣，頓時那些被暫時忘卻的死亡回憶再次閃現在了自己的腦子。眼底露出一絲驚慌和絕望眼淚不自覺的向往流出。
“小飛！”小柳見著孟小飛流淚當即就慌張了起來。
“我記起來了。”孟小飛放開了小柳的手，有些驚恐的看著四周道。
“什麽？”小柳一愣。
“啊，不該是這樣的。”孟小飛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心跳消失時的絕望和無助，記得在乞求小柳快些出現在自己眼前時的失望，以及受刑時不願承認卻生不如死的痛處。
“小飛你在說什麽？”白雁亭瞧著孟小飛的慌亂的樣子，當即抓著了孟小飛的動作。
“你不是夢裏的人。”孟小飛吸了吸鼻子，自己在湖底做了個和小柳一同安全的回到了聖界邊緣師傅的屋子快樂生活的夢。卻被那些記憶一一衝破。孟小飛慌張的看著麵前的人一時無法接受的模樣道：“抱歉，我不能和背叛我的人在一起。所以那裏沒有我們的家，也沒有我的家。”
“小飛.……”小柳頓時覺著晴天霹靂一般站在原地。
“我原以為你會來趕來救我，卻沒想到直到死前的一刻，我都沒有見著你。真是可悲明明可以找理由再次原諒你們的。”孟小飛捂著自己的頭很是傷心的說道。
“小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做出任何讓你有危險的事兒。”小柳立馬變想到了自己這一年來一直不願承認的事。確實是自己將孟小飛的行蹤告知了烏鴉的人。才會讓孟小飛遭到那樣的痛苦。
孟小飛當即搖了搖頭，理智再次占領了自己的絕望：“你沒錯，你隻是選擇了你的路而已。而我在你的心中不過是一個通向自由的墊腳石而已。”若是自己站在小柳的位子上，想要自由必須放棄自己，顯然自己也可能會那麽做的。
小柳慌張的瞧著孟小飛有些害怕自己的眼神道：“不，不是這樣的。我用力了，我真的用力了，我趕著去找你師傅，我真的.……”本來以為隻要找到了孟河，那些人不會對孟小飛下毒手。卻沒想到孟小飛不知何時得罪了烏鴉的人才會惹來那些本不該存在的刑罰。
“不用再說了，我想我們都安靜一下。借著我的重生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以及你們到底愛著的是什麽，想要的是什麽。”孟小飛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突然發現自己來到湖中重生前的人生一團糟。除了嘴上嚷嚷著要做天下第一的刺客其實什麽都沒有做。反而倒是傷害了許多的人，讓許多人為了自己的任性而擔憂。
孟小飛快速的朝前跑去，想要認真的好好想想，也許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將需要自己做出一些決定。
白雁亭瞧著孟小飛跑開，小柳沒有去追的動作當即上前追了上去喊道：“小飛。”
孟小飛跑了好一段距離後停下了自己的腳背，回頭看著白雁亭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便撲倒了白雁亭的懷中道：“小哥哥，謝謝。”
“小飛！”白雁亭一愣伸手將孟小飛抱在了自己的懷中輕輕安撫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可是啊小哥哥你要不是那麽個尋花問柳的王爺該有多好啊。”孟小飛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用鼻子朝著白雁亭的衣服上蹭去。
“那我就不做那尋花問柳的王爺，我隻做你的小哥哥好麽？”白雁亭一愣，莫不是這一年的守護真的打動了孟小飛？自己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你放的下麽？”孟小飛微微抬起頭看著白雁亭的下巴道。
“自打我去琳琅鬼市尋你的那時開始，我便什麽都放下了。”白雁亭苦笑著說道，自己當時頭腦一熱便追著孟小飛的蛛絲馬跡來到了朱國。隨後的這一年中更是絲毫沒有和外界聯係。算起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麽對一個人，估摸著這輩子自己非孟小飛不可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那個貪戀美色的雍王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那你。”孟小飛一愣。
“你放心，在我的手下不會有尋短見的妃嬪出現，也不會有悲傷的人出現。他們都會好好的，而你和我也會好好的。”白雁亭深深的歎了口氣，當時見孟小飛十分芥蒂自己後院的事兒。於是按著自己父皇的主意飛鴿傳書讓管家下手解決。這都過了一臉的時間了，估計也安排周全了吧。
孟小飛聽完這話，心中突然如同開了一盞明燈一般看著白雁亭，咧嘴一笑道：“這麽說來，小哥哥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才能還上？”
“這可不好說了，我都不做雍王了。天天守著你在湖邊已大魚為生。身上隻有銅錢五十貫，這還是這個月的飯前。要是湊足那麽多錢，恐怕得很久很久了。”白雁亭一聽這話便是無奈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用手擦了擦孟小飛的花臉道。
孟小飛心中的小算盤開始扒拉起來，眼瞧著麵前的白雁亭又想了想小柳和白羽，一下子一切都通明了：“不急，你記得還我就好。”多虧了白雁亭提起他那鶯鶯燕燕的後院，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今後下半輩子將要做的事兒。
“對了，我到底一共欠了你多少錢來著？我都忘記了。”白雁亭瞧著孟小飛一副陰險笑容的模樣，心中暗想莫不是這小腦袋又有了什麽賺錢的計劃了？
“你欠了我，你四輩子所有能掙的錢。因為我救了你四次命。”孟小飛抬頭便對豎起了自己的手指一副認真的模樣。
“不，五次。”白雁亭搖了搖頭將孟小飛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有些對不起小柳，但至少自己是和孟小飛好了，其餘的便不重要了。
“恩？”孟小飛暗自想到莫不是自己記錯了？
“你醒過來就是再救了我一次，我下輩子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了。”白雁亭異常深情的對孟小飛說道。
“那你學會做糖醋鯉魚了沒有？”孟小飛隻覺著背後一陣雞皮疙瘩四起，幹笑著朝後遠離白雁亭退了一步道。
白雁亭聽完這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天天和那小柳在一起，又是打漁為生能不會做麽？”自己從小便是最討厭吃魚，這一年的吃魚經驗更讓自己到了見到魚就想吐的境界。
“好吃麽？”孟小飛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好吃，絕對好吃!我是誰啊，我可是長河國的雍王，能有什麽能難住我的。”白雁亭異常心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等會兒吃了那個所謂的娘的飯，我們就回去見我師傅吧。”孟小飛這才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白雁亭是不是真的學會了做魚的方法，不過等會兒過去讓小柳做不就了？這可是現成的廚子啊。
白雁亭點了點頭，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孟小飛死死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誰也別想再搶走了：“沒問題，你說怎麽就怎麽，我都聽你的。”
“孩子，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女王瞧著孟小飛拉著白雁亭的手朝著王宮中走來目露喜色道。
孟小飛一把放開了白雁亭的手，便朝著女王跑去瞧著女王身上的薄紗很是新奇的問道：“大嬸啊，你衣服的料子真好哪裏買的啊？”這東西要是能做一床蚊帳那該多漂亮啊！
“你若是喜歡，我便讓人給你做。”女王一愣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啊，不用，我這個大老粗哪兒穿的管那些精細的衣服啊。”孟小飛當即搖了搖頭，要將這東西穿著身上用不了多久便會破破爛爛的，轉身又瞧見了被強壓在飯桌前的小柳，和小柳麵前的那一桌子的美食，口水不由的流了下來：“那啥可以吃了麽？”
“當然，你想吃多少都有。”女王一愣沒想到孟小飛話題轉的這麽快，當即讓孟小飛過去坐。
“真慷慨啊，謝謝啊！”孟小飛急忙跑到了凳上坐好，瞧著麵前給自己夾菜的侍女咧嘴一笑道
女王見著孟小飛胡吃海喝的模樣微微皺眉道：“這是你的家，他們是你的仆人，不用說謝謝。”
“不會吧，一醒來就有這麽大的家。小哥哥你不會是在我睡著的時候，把我賣給別人做童養媳了吧！”孟小飛當即睜大了眼睛，嘴裏含著一塊肉回頭就看向白雁亭道。
“沒有啊。”白雁亭尷尬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攢肥了好殺？”孟小飛接著一臉驚慌的看著女王道。
“孩子勿要在用餐的時說話。”女王驚異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隻得低聲提醒道。
“啊，成。”孟小飛當即點了點頭，接著便是拿起一塊鴨腿就朝自己的嘴裏塞。
“你本就是我聖界的王子，自然該在聖界生活。”女王瞧著孟小飛好不講究的吃相，一對比旁邊白雁亭的吃相當即暗自搖了搖頭。心想著是不是該給孟小飛開一趟利益課了？還是說孟小飛隻是太餓有些不得體而已。若是以後吃飽了，也許就不會有如此粗俗的吃相。
“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孟小飛猛地抬起頭看著女王有回頭看看白雁亭。
“孩子讓我看看你的翅膀吧。”女王站起身來微笑著對孟小飛說道。
“翅膀？我又不是鳥哪兒來的翅膀。”孟小飛咽了咽口水一臉茫然的看著女王。
“孩子，你勿要戲弄母後，讓我瞧瞧吧。”女王聽完這話當即便慌張了起來。
“我真沒有翅膀啊，我好好的一個人要什麽翅膀啊？”孟小飛嘴裏銜著雞腿猛地向後一退，手中不忘抄起床上的一隻烤雞護在胸前。
一個侍衛走到了女王的身邊低聲在其耳邊說道：“王，他沒有說謊，從湖裏出來的那刻他便沒有翅膀。”
“還是沒有麽？”女王聽完這話眼底不掩失望的坐回了凳上。
“王，他是您的血脈所以才能在湖中重生，可是他天生便是沒有翅膀的聖界王子啊。”那侍衛在女王的身邊接著低聲耳語道。
“他若是沒有翅膀，我如何像聖界的人交代！”女王眉頭深皺似乎滄桑了許多般道。
“王，這就是命。這個孩子注定不會留在聖界。”侍衛又接著低聲在其耳邊說道。
“我不能讓他離開我，我已經和他分離了那麽久，我不能讓他再遠離我！”女王猛地站起了自己的身子，一改最初那副神秘的模樣。反倒是暴躁無比的一掌劈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