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死活
枯黃的野草在醫院的牆角下頑強的想要蔓延出來,但卻被不可名狀的力量直接殺死。穿著病號服的劉凱拄著上麵掛著點滴的杆子往醫院的後花園走去。醫院的後花園本來已經沒有了花草樹木,隻留下黃色的棕色的黑色的死亡的氣息。
走過一路以來,每每一道呼吸都伴隨著喉嚨中吐出來的一股顫音,好似這花草樹木是他殺死的。他想到了昨晚上的那個女人。女人拿著的花,她的屍體被用圖像通過微信傳送過來,很惡心的場麵——開膛破肚之下沒有一處屍體是完整的,正如她臉上本來沒有的花忽然浮現出來就是殘缺的一般。
看多了的眼睛開始逐漸的不適應,他走在黃色的灰敗的世界上,那邊有建築的人將綠色的麵板和花布都拿來用了;聽說外麵的這種東西已經脫銷,醫院能夠買來更傾向於他是醫院,大意淩然的可以是為了病人們的身體健康著想。可是劉凱看著有些發昏的頭暈跡象,他用手扶住那麵前的一棵樹木,一眼看去是生長了十年以上,這是直覺。
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下來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樹的一生,回過頭來和服女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驚恐的,不安的,恐懼至極的自己開始大喊大叫,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帶回去了醫院裏麵。
“去他的,瑪德,瑪德,瑪德,瑪德!”劉凱在病床上大罵著,和服女人仿佛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李承就坐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發瘋,以至於動用了警方的力量才沒有讓他住進精神科。
“你說你看到了和服女人,她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我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一點質量。”李承說道,劉凱沉默了。
“任何的物都有自己的質量,即便是靈魂,嗔怒。。。。。。他們的質量也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但是你所說的和服女人,劉凱,我很懷疑是不是她的給你的某種心理暗示的結果?”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願意去接受治療,可全市的花草樹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亡,而我一摸到死去的樹木腦海中便會多出一些東西。。。。。。”
“多出什麽東西?”李承試圖引導他的思維。
“痛苦,我從中提取了痛苦的含義,那是非正常死亡,忽的完全抵抗不了被殺死的,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的痛苦。”劉凱張開嘴想要描述,一連說了很多的話,但終究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那個詞語。
“你說,這是我們的錯嗎?殺了和服女人,整一座城市的花草樹木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亡,很多人認為那是因為昨晚的突發的霧氣導致的,看看醫院下麵的排隊的恐慌的人群吧。”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排除並非霧氣所導致的可能性,因為在真空包裝的所有種子和蔬菜也出現了枯死的狀況,我更加傾向的是我們觸發了某種機製,某種讓全城花草樹木死亡的機製?”
“機製?這算是什麽,為什麽一個和服女人死了全城的花草樹木都要給陪葬?!”劉凱猙獰的說道,但好似想到了什麽,恐慌將其吊在嗓子眼的心跳提上一點,使其缺氧差一點缺氧暈厥過去。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而且有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那就是從外市運輸過來的植物全部成活了,長勢喜人。額,看起來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是嗎?”劉凱說完便不再發聲。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譚誌那邊有了新的動向,我在郵箱裏麵發給你,那我先走了。”李承推了一下眼鏡,說道。
“嗯,嗯。”劉凱說到,他想到了一個怎麽也想不出來的可能性。望著天空,迷茫和無助忽的占據了全部的身心,隨後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來,說到“無法成為我爺爺這樣的人,但至少的至少的至少的要前去追趕,放心吧,爺爺,我絕不會放棄的。”他說完這句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點滴打完了就讓護士給拔了,申請出院也準許了,換上衣服叫上一個滴滴出租,在車上看著李承給自己發過來的郵件。兩人在車上沒有說話,是安靜,直到下車司機才說一聲慢走。
劉凱對著他點點頭便踏入了警局,江海就在門口上抽著煙等著,看到劉凱便迎了過去說到:“跟我來吧,她的屍體已經被法醫們解刨的差不多了。”
“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而現場中並沒有留下什麽掙紮的跡象,所以我們認為這是一次瞬殺的案件,可是你家並沒有發現人進入的痕跡,窗戶倒是打開這,也沒有留下一點進出的痕跡,隻不過的是,我們在傷口上提取到了一些病菌,不,很多的病菌,並將病菌一一排除,得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答案——這是蝙蝠身上所攜帶的病菌。”江海看著用力過度掩蓋悲傷的劉凱,隻好歎息一口,說一聲節哀順變。
“我知道了,蝙蝠。所以譚誌是在這個地方對吧。”顫抖的手拿出來手機給江海看,指著一個郊區的山洞裏麵。
“李承已經帶隊去調查了,現在估計已經將山洞包圍。”江海看著劉凱,問道“需要去嗎?還是去看屍體。”
劉凱沉吟一下,說到“先去看屍體吧。”
“好,跟我過來。”兩人穿過長長地走廊,進入到了有著奇怪的腐蝕性氣味的地方,又進入到一個地方,那是屍體的味道,隔著門都能聞到,女孩就在那**著身體,**上的可以鑒定的地方基本被解刨了一個遍,他穿上無菌服走入,一個助手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江隊,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參與了抓捕行動呢。”一名法醫說到。
“拿一份資料,還看到了什麽新發現嗎?”